陈年之事不好查,墨景郁没指望几天出结果。
与她有着相似之感的楚清晚也吩咐了卫战查探,静等回馈。
而从开灵山回来后,楚清晚便将秋叶白入药,一部分开在口服和药浴的方子里,一部分与其余药材制成药汁,用于按摩。
墨景郁的治疗已过去七个多月,藏银蛊祛除后,先前的成效日渐凸显,正合适进入第三阶段。
楚清晚改了手法,甫一下针,墨景郁便道:“换方法了?”
楚清晚“嗯”一声,专注地施完针,这才道:“不错啊你,我都没说呢,你怎么发现的?”
墨景郁额上布满汗珠,俊脸发白,勉强笑着说:“比从前疼太多了。”
楚清晚心中有些不落忍,道:“这样的疼最少要持续一个月,辛苦你了。”
墨景郁眸色疼得发红,眼神却温软:“辛苦的是你才对。”
楚清晚笑笑没说话,掏出手帕为他擦汗,又倒了杯温水给他喝。
足足一刻钟后,她取下银针。
待他缓过劲来,她拉高他的裤管,将新制的药汁倒在掌心搓热,先是轻轻在他腿上按压一遍,而后打着圈地按揉。
墨景郁只觉酸疼难忍,却没出声,而是默默地咬紧了牙关。
长达半个时辰后,楚清晚累到双手无力,起身道:“好了,去泡药浴吧。”
林予把人带去了浴房。
楚清晚休息了一会儿,待林予出来拿东西时,她道:“此次的方式刺激较大,首次服用秋叶白也会出现发热症状。”
“你夜里留心些,若是你家王爷烫得跟火炉似的,便差人去对门叫我。”
林予应“是”,命人护送她回府。
这是墨景郁很早之前便定下的,他和暗卫兄弟们以及楚清晚本人都觉多此一举,但他一意孤行,他们也只好顺从。
回到陶然居,三小只还没睡,一看见她,便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娘亲,叔叔怎么样了?”
“新方案他还适应吗?效果如何?”
“叔叔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楚清晚失笑:“你们倒是比他还上心。”
新方案她没细说,墨景郁也不问,等她上手了才说疼得厉害,这般信任她,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说他警觉性低。
甜甜催促:“娘亲你快回答我们的问题啊!”
楚清晚一一解答,到了最后一问,她迟疑片刻,说:“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但不会太久的。”
三小只略有些失望。
他们还以为第三阶段开始后,最多一个月就能得偿所愿,谁承想仍是未知数。
三小只叹气,楚清晚眉头一挑:“干嘛这副表情?又没说不会好,不信我啊?”
圆圆立刻抱住她的胳膊,讨好地说:“怎么会不信,娘亲的医术天下无双,只要有娘亲在,叔叔一定能站起来的!”
楚清晚揉揉他的脑袋:“当然, 我可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话音方落,卫战走进屋里。
楚清晚以为是破庙的事有了进展,让婆子带三小只去睡觉。
待他们走远,她才问:“何事?”
卫战递上一封信:“回小姐,段公子来信。”
楚清晚接过,拆开信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