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瑕是萧羽的党羽,从意图破坏萧崇复明失败之后一直不知所踪。现在突然出现在和白王结盟的无双城里,子姜用膝盖骨都能猜到这龟儿子在打什么阴私主意。
萧羽几次派人刺杀她们小姐的旧仇还没报呢!
剑光一闪,寒芒如练,子姜的意图并不在杀人,好歹萧景瑕是个皇子。她只是想把人擒住带回天启,或许还能撬出点机密。
“等等!”
卢玉翟敏感地嗅倒一丝阴谋的味道,但这到底是在无双城的地界,他们不能让子姜在这里就把萧景瑕砍死了。
一旁的大长老眸光微寒,褐色长袖一甩,堪堪在剑光距离萧景瑕半寸之时缠住了子姜的软剑,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软剑发出一声轻吟,子姜顺势手腕一翻,抽出剑后退几步。
“来者皆是客,要动手也该看着点地方。”
讽刺子姜不懂为客的礼数。但子姜眉梢一挑,斜眼看着大长老身后瑟瑟发抖的萧景瑕,露出一个略带兴味的笑来。
“我倒不知无双城什么时候弃了白王转投赤王麾下,”她睨了一眼上方的无双,慢悠悠地说道,“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这只瓷器贵城怕是不便收下,我先代我们小姐恭祝城主另寻贵主。”
说着把剑立于胸前,微微行了个礼。
这话说的人一头雾水。
无双眉头微皱,手指一甩,身旁剑匣打开,两柄剑飞射而出,连同盘绕在他身边的那一只飞剑一起飞出,三剑两两交叉,将萧景瑕牢牢锁在座位的方寸之地间。
锋利的剑芒架在颈侧,萧景瑕的脸色变得十足惊恐:“你们放肆!我是北离九皇……”
又是一柄飞剑,立在了他的眉心之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大颤,强装声势的话卡在了嘴边。他毫不怀疑,这剑会立刻刺进他的头颅!
“闭嘴。”
无双一只手撑着膝盖,眼神扫向下方,子姜话里的意思他要是还不明白,就是愚蠢了。
“他不是白王的人。”
无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抱剑而立的子姜,“天启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崇有没有出事?”
天启发生的那些事关乎皇家颜面,很多消息有人特意抹去,无双城也就不知道萧景瑕早就背叛了白王。
子姜抬眼看着他,心想小姐当日着急要备马来无双城还真不是一时乱了心窍。
“琅琊军谋逆之事刚刚平定,天启城没什么大损失。至于白王殿下,他吉人天相,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也有惊无险,”她轻飘飘的眼神落在萧景瑕那边,又漫不经心地移开了。
“现在最多只是手下人牵扯了点不该牵扯的禁忌。人倒是好得很。”
子姜把剑收回袖中,好奇问道:“子姜可否问一句,九皇子此来无双城与城主说了什么,没有点必需的理由,也说不动诸位出手吧。”
总不会萧景瑕来无双城就是单纯看看,而无双城只听到白王就丁点理智都没有了,又不是走狗之流。
啧,这整个江湖能让赤王和无双城有共同立场的……雪月城?挑唆无双城对付雪月城?
“子姜要回去向小姐禀告城主的近况,”她抛出一个还挺温柔的理由,主要是想把事情摁死在这里,她家小姐才好了点,这时候无双城再和雪月城出点事,她都替小姐感到累。
“她很担心城主,只是身上不太好,正在天启修养。”
子姜可没有哄人,林朝朝刚回家的那天不就是着急忙慌地要来无双城吗?
卢玉翟看了一眼上头的无双,看上去倒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正经样子,实际上这人心里美得很,就差翘尾巴了。
这满城就他一个正常人。卢玉翟心里长长叹一口气,然后走到子姜身边把萧景瑕刚才说的那些话删减删减复述给她。
萧景瑕这次来无双城摆明了就是利用,挑唆他们进攻雪月城,把他们当刀子使,但师父的下落也重要,眼前这人是林小姐的亲信,或许知道点什么。
“宋老城主被雪月城扣押?”
子姜一听就蹙起了眉,最近望雪居的情报系统都是她在管,雪月城扣押宋燕回这种事听起来就没道理,但……
她隐约想起林朝朝曾经似乎和她提过一嘴,洛明轩对他师父落霞仙子有点超越师徒的情愫,而宋城主和落霞仙子的前尘往事……
最近也没听过一剑断水的宋燕回在江湖上行走,还真说不准是不是去了雪月城找落霞仙子遇到了洛明轩,被绊住了脚。
“姑娘有我师父的消息?”
子姜的脸色奇怪,无双便以为她知道什么,闪身到了子姜面前,语气比方才正式了许多:“可否告知?”
“我也不确定,或许宋前辈的确去了雪月城,”她看一眼无双,又看看他身后的五大长老,这五个人的神情奇怪的很,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
啊呀,
这无双城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内斗气息,心知自己一个外人不该多说什么,小姐都不爱掺和无双城的家里事,她何必多话?
“他应当是去找了落霞仙子,至于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亦不知其中细节。不过小姐会为城主留意,雪月城的蛛网也会有消息,最近诸事缠身,小姐不曾在意雪月城的情报,疏忽了一些。”她向无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还请城主等几日,若宋前辈真的在雪月城,我等会立刻告知城主。”
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闭口,无双城那五个长老再怎么样也是无双城自己的事,她们小姐就算嫁给无双也不怕长老们的微词,那她干嘛多嘴。
“好,我相信姐姐。”
无双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被禁锢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的萧景瑕,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冷了。
“你代我向姐姐问好,无双也很挂念她。”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子姜回答,手指轻轻一勾,一柄飞剑从他身边的剑匣中掠起。
“我乃北离皇子,你敢对我做什么!?”萧景瑕怒道。
无双轻轻摇了摇头,飞剑瞬间飞出,直接就贯穿了萧景瑕的胸膛。
“城主!”/“无双公子!”
萧景瑕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就咽了气。
被这一幕震慑的五大长老都有些傻眼:萧景瑕虽说没被封王,但毕竟还是身份高贵的皇子啊,就这样杀了……
子姜也在惊讶,她本来还想着把人带回去撬点消息呢,怎么就直接杀了,她都不敢擅自杀一个皇子……
“那只瓷器等师父回来,我会转交给他。你可以回去复命了,也替我告诉姐姐,”无双手指一挥,数柄飞剑飞回匣中。
“无双不会让她等太久。”
子姜眨了眨眼,答应下来,之后便告辞。
没想到啊。本来只是有点舍不得那只瓷器,这来了一趟无双城还赶上了一出好戏。
她思索片刻,决定给在天启的林朝朝去了一封信说明无双城内发生的事,然后直接改道往雪月城去。
天启,司乐坊
花灯满街,这里瑶台琼室。焚着温软香气的房间里,笙歌四起,男妓们轻飘飘的袖子和衣摆在空中飘飘摇摇,合着音律的节拍起起落落,端的是一派香艳靡丽。
林朝朝斜斜地半躺在贵妃榻上,身侧一人力道极为舒服地捶着腿、一人长袖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洁白如雪的腕来,正倒着酒柔声劝着她喝、还有一人半跪在塌下,细心地剥着葡萄,偶尔送到她嘴边。
眼前,美男子们身段极好,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纱衣合着柔婉的音律跳舞,嗯……风雅的□□。
她不得不感叹司乐坊确实会玩。
“主子喝酒~”倒酒的男美人肤白肉嫩,一双眼睛极为好看,此时脸上还带着一些羞涩的红,眼神怯怯的,不怎么敢抬头看她。
林朝朝不是沉溺享乐的人,也没想真和他们有点什么,但人都送到她跟前了,享受一把逛西院的乐趣总不过分。何况她刚从琅琊王那些事过来,绷紧的弦需要松一松。
于是她微微垂首,那男美人喂着她喝尽了这一杯带着甜香的酒水。
“不错。”她的眼神转向前头的舞蹈,说实话,跳的真不错。
身段柔软又不失男子的刚硬,甚至有几个不只是故意还是意外,身上那一件本就单薄的纱衣随着舞蹈滑下肩头一大半,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那是一种健康的蜜色,此时在本就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点堪称诱惑的光泽。
林朝朝:“……”还挺有服务精神。
可惜她不打算和这些美人共赴云雨,浪费了。
“你,”林朝朝衔过身前跪坐的美人递来的葡萄,手轻轻一指,对着跳舞的几个当中脱得最豪放的一个勾勾手,道,“过来。”
这个动作她做的极为熟练好看,眉眼漫不经心地一挑,自有一股肆意风流在。
跳舞的几人停了下来,那个被林朝朝指着的少年眉眼清朗,上身衣裳半脱不脱,胸膛大刺刺地敞开,一截颇有力量感的腰倒是细,朦朦胧胧地被他的纱衣遮住,看不真切。
他上前,半跪在了剥葡萄的美人身边。
“主子。”他的声音带着少年该有的清脆,很好听。
林朝朝撑起头看他,她并非对这人生了龌龊心思,只是方才扫过跳舞的几个人,发现这人的身形和无双有那么几分相似。
若是好好穿上衣服,不看脸关瞧一个背影,饶是林朝朝都有点恍惚。
“你叫什么?”她语气随意,一双清冷的眼在这样暧昧的光线下也是一片清明,不见半点淫意。
她的目光在这少年身上停留了一会,皎月般绝美的面庞上似乎浮现出一点兴味。
“奴名醉阑,今岁十七。”
少年的目光清透,带着一点不经意的水意,惹人爱怜。只是衣服下堪称饱满的肌肉线条就没有像他的目光那样软。
“你也十七?”林朝朝突然笑了,没有嘲讽或调笑,仿佛只是和邻家闲谈一般随意。
“倒是巧了。”她自言自语般地说了说了一句,然后便饮了倒酒美人再次递到嘴边的酒,琉璃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你这双眼睛倒是生的好看。”
她随手拔了头上的红玉珠钗,用钗头轻轻挑起少年的下巴,这下倒是完完全全地看清了,那双堪比月光下璀璨珠宝的眼。
他的瞳色不是常见的纯黑,而是比较淡的灰色,像快要下雨时天空阴沉沉的灰,但他的目光又是清透的,像被水洗过一样,倒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符合身材的怜意。乖巧到甚至委屈的眼眸。
此刻他的下巴被一根艳红的钗子挑起,不算白皙的脸上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的眉眼被迫上挑,对上了林朝朝清泠泠的眼神。
突然心神一震,若是服侍这样的主人,到不知是谁占了便宜。
“主人……”
醉阑忽然有些醉了,他伸手扯下了上身那件轻薄的纱衣,明朗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泛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光泽。
大着胆子抓住了林朝朝拿着珠钗的那只手,他向前膝行半步,道:“奴来服侍女主人入睡。”
他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忐忑,慢慢地,把她拿着钗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抬起那双水盈盈的眼看着她。
前面跳舞的几个人停了下来,弹曲的丝竹声也停了,整个房间只能听见窗外人们的点点喧闹声。林朝朝垂下眼睛看他,那只手贴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心脏跳动起伏。
林朝朝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这扈大娘送的男人,有两把刷子啊。
她可不想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她不是什么烈女,但好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的人,点几个男模消遣没事,出轨就不太道德了。
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她刚想抽回手,却听见前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不知哪里来的冷意的称呼。
“小朝。”
这声音宛如阴沉沉的雨,将她浑身都打湿,挥不去也擦不净,让她整个人罩在了一片湿润当中。
她猝然抬头,却看见苏暮雨腰间别着一把油纸伞,脸色看不出情绪。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此刻一双淡漠的眼落在了林朝朝和那醉阑相触的肌肤上,微微闪动着寒芒。
林朝朝差点以为自己醉过头出现幻觉了,直到前头那些跳舞的男美人被苏暮雨浑身的杀气吓到瑟瑟发抖,踉跄着后退推倒了什么东西,撞出明显的响声。
她反应过来自己是清醒的,脸色微变,心底升起些尴尬。有种被家长抓住逛酒吧的心虚。
“都先下去吧。”
她抽出了手,将珠钗插回发间。
“是。”
那些男人退了出去。只是那醉阑,临走时用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的薄衫退了出去。
“苏家主。”
林朝朝从贵妃榻上抚鬓站起,一双眸子里还带着星光一般的酒意。
“什么风把你吹到司乐坊来了?”
他站的地方和林朝朝的贵妃榻之间隔着一层单薄到透明的纱帘,像是有一抹月光洒在了两人之间。
“我来看看你。”苏暮雨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说难听点就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看我?”林朝朝嗤笑一下,“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好的很。”
她确实是有些醉了,眼神不似往日的清冷温柔,而是水波潋滟,眼尾上挑,带出几分少有的妩媚风流。
“琅琊军这么轻易地进了天启城,也有你们暗河一份功劳吧。怎么,苏家主来抓我向你的主子邀功?“
她的语气冷冽,却因为酒意而拉长了调子,倒像是不经意的撒娇。
“不是。”
苏暮雨掀开了他们之间的月光。
林朝朝今日少有地穿了一件绯红色的衣裳,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像是隐匿在烟水朦胧深处的艳艳红花。眉梢微微上划,一双眼眼波流转,顾盼间流露出一种堪称摄人的妩媚,酒意醺然,为她镀上一层靡丽的艳色。
“现在的天启很乱,我…”很担心你。
当日平清殿前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她不该有那么强的实力,那就只能是吃了什么提升功力的药。这种东西都是有后遗症的,他怎能不担心。
“你早些回雪月城,有些事,我可以帮你。”
“我回不回雪月城是我的事,”林朝朝像借着酒使起了小性子,和他呛声,“在天启的暗河也乱得差不多了吧,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光明彼岸,这可是你一辈子的追求。你帮不了我,但我倒是可以帮你。”
她微微笑着,视线中苏暮雨长身玉立,清朗俊逸,风姿迢迢,脸色冷淡如寒冰,但眼神却带着丝丝温柔。有股子高岭之花的禁欲感。
林朝朝以前挺喜欢他这张脸,即使现在他三十多了也没有让这张好看的脸黯然失色,反而因为年岁更增添了些成熟的颓废感。
阴中带冷但不邪。
他们都变了。
邂逅爱情最初时候的心花无涯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净。
林朝朝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苏暮雨宛如夜雨般清凉的眸光中,她眼底闪过一瞬间的狡黠,伸手捞起了贵妃榻旁的一只酒杯,对苏暮雨勾起一个有些恶劣的笑。
她将酒杯推前,说道:“我看苏家主比方才那几个美人更有姿色,你坏了我的好事,不如就随我回府中做我的面首,芙蓉帐暖度春宵,我定不会亏待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欢快,一股少有的风流肆意从凸显出来。语气轻轻浅浅,带着一点女儿家的甜腻。
嫣红的唇弯出堪称温柔的笑意,当然,更多的是调笑。
丁点认真都没有。
她眼神含笑,看着他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明媚纯粹,只有萦绕不散的忧伤。
苏暮雨垂眸看着她推前来的那只酒杯,清澈的酒水在杯子里微微晃动,倒映着香艳房间里一点点破碎的光亮。
他忽然也想叹息了。
怎么就敢对一个凶名在外的杀手说这种意味不明的混账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假如突然进来的是无双。
背着剑匣在天启城绕了大半天才找到人的无双,看见林朝朝的手按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胸膛:“???”
修狗疑惑。
揉了揉眼睛,发现没认错人。
“!!!”
“林朝朝!”直接炸毛
一把扯掉了纱帘,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你们在干什么!”
眼红、生气、委屈、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要摸他?”
质问。
林朝朝(懵逼中)被人从贵妃榻上扯起来:“你怎么来了?”
眼神看向房间里的莺莺燕燕,心虚ing。
“咳,那个,你们先出去。”
美人们退了出去,醉阑最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不能来?”无双扫一眼布置香艳的房间,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
“我再不来你是要打算把这人浑身都摸个遍吗?”
凑上去,闻见她身上的酒味。
“你还喝这里的酒!我在无双城那么担心你,结果你在这里找别的男人!”
修狗吃醋,修狗愤怒。
上下扫一眼特意打扮过的她,更生气了。
“你今天穿得这么好看就是为了找别的男人?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嘶”了一声。
立刻放轻力道,但想到刚才看到的,干脆两只手都抓了起来。
双眼喷火一眼瞪着她。
林朝朝(眨了眨带着酒意的双眼)解释道:“那个,其实我原本只是想看个花灯来着,呃,你信吗?”
“看花灯看到男人脱衣服上?”
无双表示他只是记性差不是傻,“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摸他们,难道我没有吗?”
越想越不甘心,开始当场扯衣领子。
林朝朝(酒兴完全散了):“……!!!!!”你他妈在做什么诡异的比较!
为什么连这个也要比!
“stop!”给她吓得八百年没用的英语都彪出来了。
“你有,你有,我还能不知道你有没有吗,”两手死死抓住他扯衣服的动作,“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来这里、我不该随便摸别人,真的,小祖宗,我求求你别乱脱衣服,外面我的下属还听着呢,你堂堂的天下四城之一无双城主,和人家司乐坊的男人比什么,传出去我们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你摸了他,”无双(停下扯衣服)想了下刚才那么多男人围着她,生气,很难消。
“为什么要摸别人,还和这么多男人寻欢作乐?”
林朝朝:如果我说那人看起来和你有点像,你信不?
恶俗的替身文学。
“刚才一时酒喝多了,我只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我真的,那个,本来只是来看花灯的,只是遇上了生意场的伙伴,盛情难却,做个样子而已。”
好像现代中年男人应付妻子的借口哦。
“为什么要看他,他比我好看吗?”
无双把她的脸掰过来,直视她的眼睛。
“我不好看吗?光看我不够吗?”
林朝朝:“……”这你也要比?
“你好看,你最好看,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好话情话说了一箩筐,林朝朝嗓子都快哑了才把这小祖宗哄好,一起回了望雪居。
晚上,某人很有心机地穿了一件半透不透的上衣,溜进了房间。
然后林朝朝就被迫摸了大半个晚上的胸口。
林朝朝:“……”那点子好胜心用来记点正经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