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
“短篇小说这块,咱们输了,其实也在预料之中,而且,楚州也没有讨到好处。
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许长安这么一个怪胎。
连中州都一群短篇大师都自认不如。
不过好在,早有预料,也不必太过悲伤。
毕竟短篇本来就不是我们燕州擅长的。
现在,诗词才是我们的重点。”
燕州高层在一起开着会。
一方面总结经验教训,一方面,加大对诗词一块的支持力度。
“不错,我们楚州是诗词之州,这一块,我们绝对要保持住自己的优势。
接下来,加大对诗词创作的支持力度,并且,加大奖励金额。
我们燕州本身有很多喜好诗词的人,有时候,偶然的一句诗,可以让所有人惊艳。
集众人之智,谁与争锋!”
“老师,您放心吧,这一次,我们赢定了!”一个年轻人笑着说道,笑容里,是绝对的自信。
而前面的人听到后,点点头。
并没有觉得他说的狂妄。
这个年轻人是燕州上一任诗词学会会长的孙子司徒玉,从小书香门第。
熟读经史诗集,更是被细心教育。
写诗的能力,超越了很多老一辈。
是所有人公认的燕州诗坛的未来。
“玉儿,这一次,是你彰显实力的机会。
楚州的人已经全部都在出手,秦州也只有孔希学那个老家伙还在藏拙!
你去吧,尽情的发挥你的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才!
潜心蓄力二十载,鱼跃龙门在今朝!”
上方,燕州诗词协会的会长等人都对司徒玉寄予厚望。
他们共同教导司徒玉,可以说在文学诗词上的造诣,司徒玉甚至已经超越了他们。
要说唯一的欠缺,大概就是人生的阅历了。
不过,这一次,正是让司徒玉磨炼的好机会。
只要司徒玉成长起来,他讲彻底成为燕州诗词文坛的一颗大树。
司徒玉骄傲且自信的走了出去,开始啦自己的行动。
打开了诗词交流平台,目前排名第一的,是秦州诗词协会副会长的一首七律诗。
第二的是另一个副会长的一首五言绝句。
都不错。
前三两个都是秦州的,应该很好才对,事实上并不是。
秦州明面上的诗词好手,已经基本都出手了,两个副会长都全部下场。
但是燕州,到现在出手的,都是一些小辈。
还没有老一辈出手的。
至于楚州,比秦州还惨,第三名是楚州诗词协会的会长。
而他们两个副会长,一个排名第九,另一个,前十都没有进。
“啧啧啧,楚州和秦州,只有这些货色?真是垃圾啊!”
司徒玉扫了一眼榜上的诗词。
其实也不算差,但是,他可是一代天才,要拿出自己的底气,压住敌人的士气。
他最想做的,是像许长安一样,直接霸占排行榜,而且,他希望自己,比许长安更彻底。
许长安十篇短篇小说,却从第一名到第十一名。前十被文昌平占据了一个位置,没有占满。
他要做的,是前十只有自己一个人,许长安是短篇之王,他要做诗词之王。
“可惜,许长安不参与,不然,要是把他踩在脚下当垫脚石,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憧憬。
自己站在诗词之巅的场景。
楚州诗词协会。
“会长,听说燕州的司徒玉要出手了!十年前就被成为诗词神童,如今更是满腹诗书。
这一次,必定是想要彻底的扬名九州!我们恐怕要成为垫脚石了!”
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办公室,连珠炮似的说到。
而里面的一个老头却一点儿不着急。
他还有时间悠闲的弄着自己的烟丝,“垫脚石怎么了?
平时让你们好好学,一个个三心二意,沉迷玩乐。
垫脚石,狗屁,你们连做垫脚石都资格都没有!
现在知道慌了?
晚了,楚州的脸都被你们丢干净了!
堂堂楚州诗词协会副会长,连前十都进不了!
我呸!”
老人弄着烟丝,越说越生气,烟丝都不弄了,直接抓起来,砸了过去。
“可是会长,你也才第三,您还指望我们能多厉害?”
“嘿,你这小王八蛋,你说什么呢?”老人一下站起来,烟枪拿着就要打。
而那中年男人躲得快,拔腿就跑。
一时间鸡飞狗跳。
而此刻,秦州诗词协会也得到了消息。
“会长,有消息说,燕州司徒玉要出手了!”
孔希学正在写着自己的诗,但是地上多了好多的废纸,却没有一首让他满意的。
听到这个消息,他更是静不下心了。
“那些老家伙们一个都没有出手?”
“没有,只有司徒玉出手!”
听完,孔希学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浓茶,滋润了一下干涸的嘴唇。
“稚子聪慧,少年识文。而今成才,汹涌而来啊!”孔希学感慨到。
“燕州这是想要杀人诛心啊!
要是让司徒玉一个小辈年轻人横扫三州,他们将会如日中天。”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孔希学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州只有自己没有出手,这些年,自己沉浸诗词,自认不弱但是自己只是一个人。
要是赢了,自己以大欺小。
要是输了,自己更加丢人。
输赢都不对。
他想到了那个写“月满西楼”的许长安,“要是他出手就好了!”
但是他联系几次,都没有联系上许长安,也让他无奈。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们还有写了的,有存稿的,都发吧,能争取一点,是一点,就算是输,也要输的好看一点!
许长安一个人镇压了短篇小说,士气大涨。
我可不希望反手就被别人从我们诗词上找回面子,把我们镇压了!”
孔希学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他一直致力于将秦州的诗词做起来。
并且一生都在努力。
但是,繁华世界迷人眼,多少人儿各分离。
别说一般人,就算是他的徒弟,很多都只是把诗词当做一个兼职。
一个交易的机会,一个攀龙附凤的渠道。
不是谁,都能静下心来认真钻研学习这些诗词典籍,咬文嚼字,忍受孤寂。
人们更愿意用这样的时间,去消遣,去娱乐。
娱乐至死!
安排好后,孔希学开始去准备自己的诗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在仔细的琢磨,精益求精。
他身上的担子很重,燕州老家伙们都还没出手。
自己最起码,要守住秦州最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