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个公司的老总都对自己如此恭敬,云天骁脸上笑意更甚了。
他望着酒杯中的红酒,眉头微微上挑,将红酒一饮而尽。
“廖总的红酒不错,我们云氏集团也很乐意和廖总合作。”
廖总听到,脸上笑意浮现,谦卑更甚。
“那简直是我的荣幸。”
云天骁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廖总一路护送云天骁上了车。
“少董,这廖总也太客气了吧。”司机笑道。qqxδnew
“你懂什么,人都是趋利避害,他想和我云氏集团合作,自然得讨好我。”
“那是,现在的云氏集团可以说如日中天,想要和我们合作的,都踏破了门槛。”
云天骁撇了撇嘴,说道:“本少爷现在累了,摆驾喜乐门,放松放松。”
“好。”
此时的云若成失望至极,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
刚到家里,云天依就迎了过去,帮他脱掉西装,拿起公文包。
“爸,今天还算顺利吧?”云天依问道。
云若成一副闷闷不乐,摇了摇头。
“以你的资质和学历,那些公司应该抢着要你才对。”云天依嘟嘴道,“难不成你的要求太高?”
听到这话,云若成更苦涩了。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杯茶水。
蔡兰芬从楼上走了下来,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依我看,是没有公司愿意要他才对,就他还想什么要求。”
“妈,爸好歹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加上之前好歹也当过云氏集团的总裁,他这半年做的事情,行业人都是看得到的。”
“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妆。”
提到云氏集团,蔡兰芬就生气,牙痒痒那种。
“没关系的,明天再去试试,总有公司青睐你的。”云天依安慰道。
云若成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今天只是巧合,就他的资质和学历找个普通工作难道还不行吗。
翌日,云若成一大早就起来了,雄赳赳气昂昂,势必要找到一个工作。
今天他不再应聘什么经理、副经理了,直接去应聘文员,从基层做起。
“云总,你这么一尊大佛,我这小庙可容不下。”
第一家直接pass。
“云若成,是不是云氏集团以前的总裁?”
“对。”
“你还是另请高就吧。”
第二家pass。
云若成望了一眼简历,一咬牙直接撕碎了,在一家打印店随便打印了一份新的。
走进一家不大的公司。
面试官望着云若成,问道:“你要应聘我们的销售员?”
“对。”
“你这年龄学历是不是?”
“我有丰富的经验,要求也不高,难道还不好吗?”
“好倒是好。”面试官点了点头,拿着简历看了起来。
看了一遍,除了觉得云若成的要求太低,倒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
最后他望着云若成问道:“你叫云若成,是不是和云家有联系?”
“为什么你也这么问?”云若成有些奇怪。
他应聘的每一家公司,几乎都是因为他和云氏集团有关系,最后应聘失败。
就好像云氏集团不是他的光环一面,而是他的绊脚石。
“老实告诉你吧,你如果和云家、云氏集团没有关系,别说销售员,就是销售经理让你当,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反之,你还是另请高就吧。”
“为什么?!”云若成站了起来。
面试官露出了无奈之色。
“我们也没有办法,云氏集团已经放话了,蓉城任何公司只要聘请了你,那就是和其做对!”
云若成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明白了。
原来自己处处碰壁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一切都是云氏集团的人在搞鬼。
是谁不用猜也知道。
云若成只能无奈地离开了这家公司。
站在外面,他一脸无奈,就如同半年前他被云氏集团开除了一样。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什么!”云若成跪在地上呐喊,内心无比的愤怒。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位身材丰盈的女子,正是姜慧兰。
“若成。”姜慧兰见到云若成这样,心头有些心疼。
云若成连忙站了起来,努力地恢复面容,有些尴尬。
“慧兰,你怎么在这?”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愿意,我公司总经理的位置给你留着,我不怕什么云氏集团。”姜慧兰一脸傲然之色。
可云若成没有感动,反而是内心发苦,感觉仅存的一点自尊心没了。
他强忍着悲痛,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意,望着姜慧兰道:“慧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云若成还不至于怕一个区区云氏集团。”
说罢,他便是急忙离去。
望着云若成的背影,姜慧兰摇了摇头,既心疼又无奈。
云若成在外面转了很久,直到快晚上十点,才回到了家里。
刚到家,云天依就迎了上去。
“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给你热热晚饭。”
云天依想帮云若成接过文件包,但云若成执意拎着。
“不用了,我不饿。”
云若成说着就朝楼上走去。
蔡兰芬却是冷笑道:“怎么,这么急着上楼,是不是又没应聘上啊?”
云若成没有回应。
“不说话就是默认,我早就猜到了,就你个废物,我还不清楚吗。”蔡兰芬声音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云若成站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浑身都在颤抖,他望着在沙发上看韩剧嗑瓜子的蔡兰芬,眼里满是火光。
“我就是废物,二十多年了你才知道吗!”
“就是我这个废物养了这个家二十多年,谁让你摊上我这个废物了,你不满意可以离婚啊,随时都可以!”
云若成的声音很大,在大厅里不断回荡,以至于蔡兰芬都愣了好几秒。
“你疯了,大半夜对我吼什么吼!”蔡兰芬,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要和云若成大战三百回合的姿态。
可是云若成默默的上了二楼,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此刻的他肯定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何况是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