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铁牛与许多多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抓住了那只骄傲的战斗鸡!
许多多抓住它的两个翅膀,高高举过头顶,灰头土脸的面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我终于抓到这只大公鸡啦!”
“好!”刘铁牛拍手叫好,激动的脸通红。
许多多冲着大公鸡嘚瑟一笑,“怎么样,认输了吧?”
“咯咯咯!”大公鸡尖叫着挣扎起来,很不服气,仿佛在说:你有种放爷下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你看我叨不叨你就完了!
“呸!”许多多对着公鸡脸啐了它一下,“你当我傻呀?我能看不出你的意图?想让我放了你,门都没有!”
刘铁牛搓搓手,跃跃欲试,“老板说的没错,您给我吧,我马上就把它给炖了,到晚上咱们就能吃上了。”
许多多听到这话忽然犹豫起来,她看了看手里的鸡,撅起嘴巴,“要不,咱们别杀它了吧?”
刘铁牛一怔,“为啥呀?这鸡买来就是为了给老板你补身体的。”
“我觉得我的身体还行……”许多多小声嘀咕,“主要是吧,我和它相处了半天,觉得它还不错,我有点不舍得了。”
“啊?”刘铁牛为难地挠了挠头,“那,那咋办?”
“哎呀算了算了。”许多多挥挥手,终究是心软,“养着他吧,多一口剩饭而已。”
“对了。”许多多猛然想起来,特别得意地说道:“留下公鸡之后,还可以让母鸡生蛋嘛~这样我们以后买鸡蛋的钱就省了!”
“……老板啊。”刘铁牛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许多多,“有没有一种可能,咱就是说,即使没有公鸡,母鸡也能下蛋呢?”
许多多:?
“真的吗,我不信。”
“唉。”刘铁牛叹了口气,他还是主动给许多多一个台阶下吧,“留着公□□,有公鸡在,说不定蛋能孵出小鸡来。”
“我就说嘛!”许多多一拍大腿,“留下公鸡还是有用的,你瞧,如果把它留下来,咱们以后鸡生蛋、蛋变鸡,我们就能有数不完的小鸡了,这得省下多大一笔钱呐!”
刘铁牛敷衍点头,“好的老板,受教了。”
那头大公鸡终究是没能端上餐桌,它现在正式成为了钱多多饭馆的一员。
临近傍晚,许多多让饭馆提前关门,又让王松从外面买了只现成的椒麻鸡回来,让刘铁牛炒了七个菜,加上椒麻鸡,总共是八菜两汤,许多多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满意地点了点头,“小青,去把玉唯玉礼、许阳许灿他们叫下来一起吃饭吧。”
“诶,好来!”李润泉高高兴兴地上了二楼,不一会儿的功夫,许旭几人就下来了,玉礼与玉唯又是同一时间出房门,二人走下楼时明争暗斗,谁也不让着谁。
许多多看到他俩的状态,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说你们俩上辈子是不是有仇啊,怎么这辈子看对方这么不顺眼呢?”
玉唯撇撇嘴,小声嘟囔:“我们是往日有怨,近日有仇。”
这话许多多没听到,在他旁边的玉礼听到了,施舍般地递给玉唯一个眼神,动了动唇,无声提醒道:“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玉唯看到了,但并不想理他,而是径直坐到了许多多右边,“今天怎么搞的这么隆重?”
许多多笑了笑,“为了犒劳大家啊,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也是忽然想起来,还没有跟大家一起聚过餐呢。”
“这一定很有趣。”玉礼见缝插针,一屁股坐在了许多多左边。
玉唯不爽地白了他一眼:马屁精!
许多多见人都齐了,赶紧招呼大家,“今天大家都不要客气,不要拘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请客哈!”
“老板!”刘铁牛第一个拍桌而起,“俺嘴笨,不会说话,这杯酒,我敬您,干了!”刘铁牛说完一饮而尽。
许多多见此大声叫好:“好!我陪你!”
许多多说完就要举起酒杯,被大家齐齐尔康手拦住了:“手下留酒!”
许多多被众人吓的一个激灵,“你们干嘛?”
玉唯将她的酒杯一把抢过来,“你还是别喝酒了,你喝酒容易误事儿。”
众人齐齐点头,表示同意。
许多多撇嘴,“这大喜的日子,真是扫兴。”
王安擦了擦汗,“老板,我们别的不怕,主要是您喝醉酒实在是太可怕了,那酒疯耍的……”王安隐晦地瞥了一眼玉唯,“真是不同常人啊。”
许多多心虚地咳嗽两声,她自知理亏,也就不再提喝酒的事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来来来!”这时最有眼色的王松站起身,开始活跃气氛,“虽然老板不能喝,但是我们大家还是要玩得高兴、喝得尽兴的!各位,感谢照拂,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高兴地举起手中酒杯,就连玉唯都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大家推杯换盏,好不惬意;直到酒过三巡,许多多困得直打哈欠,玉唯注意到了她的状态,连忙叫停。
“各位,天色不早,菜吃的也差不多了,大家明天还要招呼客人,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
李润泉点了点头,“是啊,嗝!这明天我还要嗝……算账呢!今天就嗝、到这里吧。”
玉礼闻言抬眸,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玉唯,暗笑:既然这个饭局结束了,那么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玉唯承认在这方面他和玉礼是有默契的,玉唯轻飘飘地瞥了眼已经完全兴奋起来的玉礼,轻蔑一笑:马上,我就可以彻底解决掉你这个麻烦了。
二人无声的较量,除了本人外再无其他人知晓,许多多又将饭馆与小倌楼的大体走向与众人说了一遍后,也转身上了二楼,玉唯玉礼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其他人看到跟杆子一样杵在这里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最后还是王安壮着胆子问了一句:“玉唯公子与玉礼公子,怎么不上去呀?”
玉唯笑着回了一句:“我们等一会儿再上去,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一下。”
王松听到这话,悄咪咪戳了下李润泉的肩膀,挤眉弄眼;李润泉挑眉撇嘴。
王松:这俩绝对有事!
李润泉:是不是要决斗了?
王松:那我们能去看吗?
李润泉:能啊,不怕他们杀你灭口,你就去。
王松:那算了,我还是睡觉去吧。
众人默契地一哄而散,等到大堂彻底安静下来后,玉唯率先迈步朝门外走去,融入黑夜里;玉礼眼神阴鸷,摸了摸袖口,也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饭馆后面的小巷,玉唯掏出短剑,神色冰冷,“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我不会手下留情。”
玉礼冷笑一声,神色癫狂地笑起来:“哈哈哈!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二人遥身而立,各有千秋,俊美的面容上尽是冷漠与恨意,势要取对方首级方可平息。
而在另一边,许多多上了二楼后,迟迟不见玉唯与玉礼上来,心下感到奇怪,恰好许阳经过,许多多叫住了他。
“小阳,你看见玉唯了吗?他们怎么还没有上来?”
许阳挠了挠头,随意说了一句:“他们俩在下面呢,说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再上来。”
“是吗?”许多多皱眉,她怎么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漆黑的小巷中,不知是谁先动了手,短剑与匕首相碰,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在黑夜中擦出一阵阵火花,玉礼发了疯一样乱刀砍去,玉唯眉头紧锁,对面毫无章法的打法,已然打乱了玉唯的脚步,“呲拉——”
玉唯迅速后退两步,看了一眼被撕烂的袖口,危险地眯起眼睛。
玉礼越发癫狂,他哈哈大笑,“玉唯,你也不过如此。”
玉唯冷笑,“是吗?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
玉礼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他伸出手摸向额角,粘稠猩红的液体印在他苍白的手指上,是那样鲜艳。
玉礼低笑,眼中血光四起,“这颜色真漂亮……很快,它就能出现在你的身上了。”
玉唯面无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骇人,“你做梦。”
玉礼挑眉,轻轻柔柔地笑起来,他忽然换了姿势,整个人变的怡然自得起来,玉唯皱眉,不明白玉礼的用意。
玉礼低下头颅,乖顺又孤独,“从来没感觉到抱歉吗?”
玉唯一愣:“什么?”
玉礼的声音是那般轻浅、平淡,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无关,“对于那个女人,从来没觉得抱歉吗?”
玉唯知道他说的是谁,神色轻蔑起来,“这应该问她,她从来不觉得亏心吗?”
“呵!”玉礼抬头望天,麻木的面容如此冷漠,“是啊,大家都是坏人,何来怨恨呢。”
玉礼低头,看向玉唯,一双丹凤如毒蛇般阴鸷,“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玉礼说完,却没有动作,玉唯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他急忙侧身向后退去,一抹寒光划过黑夜,削断了玉唯的发丝。
“你真卑鄙!”玉唯挡下黑衣人的剑后,靠在墙边平气,玉礼悄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匕首用了十分力道,狠狠刺向玉唯。
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染红了玉礼的衣襟,也染红了玉唯的双眼。
“许多多!”玉唯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许多多,五脏俱崩。
玉礼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许多多,没有反应。
玉唯赤红着双眼,将短剑猛地插入玉礼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后面的墙上,玉唯怒不可遏地开口:“她若是死了,我定将你活活刮下三千刀,凌迟处死一刀都不能少!”
即使如此,玉礼依旧呆呆的没有反应,他只是执拗地看向许多多,看向昏迷不醒、面色惨白的许多多。
肩膀被扎穿的痛苦,不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玉礼眼中掉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他却浑然不觉,为什么,为什么要替那个男人挡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