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天白日的,居然还有人拐卖小孩,造孽哦!”
“这也太吓人了,要看紧家里的小孩。”
“就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贩子都不好抓。”
或是看热闹,或者心生警惕,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还记着贺存话的小乞丐,朝药铺跑去,只是临到门口,看着自己破败的鞋,一身脏兮兮的,罕见地迟疑了,想到那个人牙子,他就坐到药店对面,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里是否有牙行的人,心道:要是他过会儿不来,自己就冲进去。
另一边,在系统的指示下,贺存穿街走巷,弯弯绕绕地转了许久,才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偏院前停了下来。
门口坐着的两个大汉一边喝酒一边吹嘘着当年的风光,听脚步声,房间里至少还有一个大汉和一个女人,贺存看了看墙角的竹棍和竹条大扫把,心里有了盘算。
纵身跳下去,一个手刀砍向人贩子后颈,人直接——没晕,趁大胡子还没反应过来,抓起地上装着下酒菜的油纸猛地塞了男人一脸,鼻子眼睛里都是肉和油,接着握紧拳头朝他的太阳穴上来上两拳,在他天旋地转时,贺存也没放过另一个,酒瓶子迎头而上。
只听到砰砰两声巨响,贺存看着手里的没打破的酒罐子,有点感慨这个时代人民的淳朴,真不知道该说是他头铁还是这酒罐子质量好,见人带着一头的血昏过去,贺存送了口气,将两人的嘴巴塞严实后,解下两个他们的裤腰带,把人捆得跟死狗一样,丢在门口。
顺了口气,刚翻墙跳进院子,就撞见了刚听到声响想要开门的黑汉子,贺存抄起手边拇指粗细的竹枝,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招呼,什么都不用管,两只手就没停过。
敢偷他刚到手的儿子,这不能忍,他稀罕着呢!必须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童年。
迎面而来的竹枝,那叫一个处处留情,专往他脸上、手臂上招呼,一碰到肉马上就一条一条的红肿起来,打得黑汉子他妈都不认识。
被贺存如此不讲武德,且招招击中命脉的打法给搅的没有办法,又躲闪不及的黑汉子哀嚎连连,抱头逃窜,趁着他一时遇袭,尚未反应过来,贺存抓起一边的竹竿扫把,朝他正面扫去。
“啊——我的眼睛!”
贺存哪管他的眼睛,换成手腕粗的晾衣竿噼里啪啦朝黑汉子身上打去,五大三粗的男人被瘦弱的贺存打得哭爹喊娘,只差跪地求饶。
从房间里赶出来的貌美女子,瞧见被打得四处流窜的男人,拽紧了手中的帕子,暗道坏了,难道事情被发现了。
她偷偷扫了眼柴房,又觉得不可能,这个人不可能发现。
“这位大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女人凄声喊道:“我男人若是哪里得罪你了,我这个妇道人家给兄弟道歉,你不要下此狠手啊!”
贺存百忙之中抽出空,扫了女人一眼,沃日!居然腆着一张脸朝他做出如此令人呕吐的表情,也不看看他贺存是什么人,女人还没有他家小崽崽可爱。
居然敢动他的人,贺存想到这儿,更是生气,下手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男人的惨叫声,让周围的邻居闻声赶了过来。
女人不觉得是贺存发现了那件事,毕竟她干这么多年,手里数不清送出去过多少好货,还从没失手过,想来是黑汉子他们又暗中得罪了什么人,见贺存相貌堂堂,心底又有其他想法,微微低着脖子,漏出半截雪白的后颈,低声细语的规劝着。
被逼进角落的黑汉子被打得上蹿下跳,女人越是絮絮叨叨,打在身上的竹条愈发用力,黑汉子不禁朝那女人后吼道:“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你个死婆娘!老子还没死!”
趁机上手的贺存,朝着男人那里踹了一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打趴下,三下五除二的抽下他们的裤腰带将人捆起来,一举两得,敢不老实,随时遛鸟,哼!
看戏的妇人还没收回她一脸的吃惊,又见人解开了丈夫的裤腰带,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老妇人见到门口捆着两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推门探出身子询问道:“丽娘,你家出什么事了?”
“陈姨,我没事儿,这不黑牙子惹了人,遭了打。”女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挽着手绢,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惯会装可怜,卖凄惨。
贺存顶着一群人异样的眼光,将丢在门口像死狗一样人拖进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三个人像是死猪一样,被堆在一起。
贺存甩了甩酸涩的手臂,淡漠道:“你自己说,还是挨一顿打再说。”
“在我这里,可没有不打女人的绅士风度,而且你这种玩意儿都算不上人,只能是人渣。”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慌张,而后低头捂着脸,泪眼婆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姨,这个人闯进我家,就将黑牙子和他的兄弟,打成这样,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贺存嗤笑一声,捏了捏通红的手掌心,这身体有点娇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揽着竹条,直指女人,厉声道:“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
“各位都是我的邻居,这些我和黑牙子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天平白无故受此诬陷,我和黑牙子从小就没有亲人在身边,希望各位邻居为我们作证。”女人诉说着自己的可怜身世,泫然欲泣,柔弱无害,看起来好不可怜。
让围观的众人,尤其是不少大男人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对仅有片面之词的贺存提出了异议。
“丽娘的孩子也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她不可能会拐卖孩子……”
“就是,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会不会搞错了,黑牙子和他兄弟看起来虽然凶了些,但是他们对邻里街坊都挺好……”
“大兄弟,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竹枝在空中甩出声响,贺存冷眼看向女人,嗤笑道:“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今天要是动了我家崽一分一毫,我必百倍千倍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贺存没理会她的惶恐和颤抖,也没管围观的众人,转身朝柴房走去。
砰的一声,他一脚上去,柴房门悬悬欲坠,大手一推一拉,就将破烂的不堪一击的柴门拆了下来,哐当一声扔在了赶来拦路的围观群众面前,只见木门摔在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见木已成舟,女人自乱阵脚,慌慌张张寻找逃跑路线,这让那周围不少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将一堆乱糟糟的木柴扒开,后面俨然是一道小门,贺存敲了敲门,大声喊道:“修文带着弟弟走开点,我开门了。”
停留片刻之后,贺存一脚将上着锁的铁门踹开,眼见里面漆黑一片,贺存暗骂,又给那几人记上一笔。
“爹爹?爹爹是你吗?”见到光亮,里面传出一个弱弱的哭腔。
随即就听到不少磕磕碰碰的声音响起,贺存借着系统给的光照,看到里面的场景,心被狠狠地刺了下,七八个小孩子,被捆住手脚扔在稻草上,嘴里塞着棉布,可能是害怕小的窒息而死,只有贺子文和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没被堵住嘴。
跟在后面进来的人,见此场景,深吸一口,立即悄悄跑去报官。
贺存几步走到他们身边,扯掉他们嘴里的布,刀起绳落,“修文,子文,是爹爹,别害怕!坏人被爹爹打倒了,大家都别害怕,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贺存一手抱着蔫了吧唧的贺子文,一手抱着受伤的小侄儿。
“注意点眼睛,不要直接看阳光。”
抱着孩子的几人将手放在孩子眼睛前虚掩着,这其中有几个孩子看样子被抓来好几天了。
等贺存一出来,在场的邻居全都噤声了,这一个个孩子脸色苍白灰暗,一身狼狈,贺存看了看贺修文脸上的血迹,还有自家小儿子。
将两人放在长凳上,温声安抚道:“哪个人打了你们,那只手打的?爹爹给你们报仇,好不好?”
“那个大胡子打了哥哥,爹爹,他还掐我,不让我们说话,不然就打哥哥,呜呜呜——哥哥保护我,都流血了,呜呜呜——爹爹——”
贺存将两小孩抱着自己胸前,一下一下安抚着,“好了,不哭了,我们修文和子文都很乖,不害怕,爹爹现在就去帮你们报仇。”
等贺存转身,脸色就彻底变了,他扫了眼躺在地上三个像死猪一样的男人,拿起竹条就是单方面的殴打,三个男人哀嚎一片,求饶连连,看得大家直吸气,直到贺存手里的竹条悉数断了,他才选择性的停手。
随即又朝那女人走去,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丽娘心尖上一样,又像是死神在靠近,丽娘吓得连连后退,慌乱解释着,“不是我的错,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你不太过来,啊——救命——”
这会儿再听到她的话,大家都无动于衷,不仅想拍手称快,还恨自己不能亲自动手。
只见她后退着,眼睛四处张望,看到自己的房间,突然就冲了进去,没等贺存和大家走近,丽娘抱着一个奶孩子,一脸阴鸷却笑得无比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