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着和光哥哥比翼双飞,一生只愿一人尔,就像光哥哥那张白鹤古琴上的两只白鹤一样。”沉吟了一会儿,穆念慈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神情之间颇见诸多向往。
“念慈……”陈光轻声呼唤,想要伸手抓住穆念慈白皙的手,但听到她刚才的话,一时之间竟没敢趋近。
穆念慈见此,倒是大方地和陈光双手紧紧相握,十指交叉。
“光哥哥你不必有什么愧疚,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绝对是极为真切的,要不然也不会和我心意相通,而且目前为止,你也只与我有了这个成就,这足以让我自豪了。而且你和蕊姐姐本就比我和麻衣姐姐更早相识,这一点,无可否认,而且如果不是蕊姐姐,想必我和麻衣姐姐还遇不到这么好的光哥哥呢。认真说来,我们还要感谢蕊姐姐。”穆念慈缓缓露出笑意,神色无比认真地说道。
“示爱就示爱,扯我做什么?”听到穆念慈说到自己,酒徳麻衣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不过倒也没有打断穆念慈说下去,因为她明白这正是面前两人交心的时刻,认真说的话,还涉及到自己。
“念慈,认识你也是我最大的荣幸。”陈光很是感动地回应。
“光哥哥,其实一开始在知道蕊姐姐这个人的时候,我是很气愤的,为什么这么好的光哥哥她不珍惜,还那样伤害光哥哥你,我都有着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冲动。麻衣姐姐也是,比我还要义愤填膺呢。”穆念慈继续说着,脸上配合着做出愤恨的小模样,看着像是发怒的小猫,很是可爱。
“我可没有,念慈妹妹你别瞎说。”这次酒徳麻衣倒是慌张地否定道。
“麻衣姐姐,说谎可是鼻子可是会长长的哦。”穆念慈此时已经和现代人无异了,童话内容信手拈来。
这也让陈光向酒徳麻衣投去意味深长的笑容,竟然惹得其脸颊微微泛红了起来。
这可是极为罕见的,让人惊奇。
“我这是喝酒喝的,你们继续浓情蜜意吧,我回房了,不耽误你们,扎眼睛。”酒徳麻衣站起身解释,随即颇为嫌弃地转身离开,回了房间。
“光哥哥,麻衣姐姐害羞了哦。”后面继续响起穆念慈光明正大的悄悄话,让酒徳麻衣的脚步明显加快了些。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闭,陈光则再次神情认真地看向穆念慈,柔声道:“念慈,你真的不介意我还爱着其他的女生吗?”
“如果我介意的话,你会抛弃蕊姐姐或是麻衣姐姐吗?”穆念慈却是不答,反问陈光道。
“不会,就如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一样。”陈光摇了摇头,郑重说道。
“就是啊,所以这就不应该成为你的烦恼,光哥哥,我只求和你永远在一起,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姐姐,并不重要。而且蕊姐姐既然之前只是做戏给你看,想必是有着什么苦衷,实则是必然钟情于你的,我也不想你辜负她,亦或是麻衣姐姐。”穆念慈继续将自己的想法抛出。
“念慈,能遇到你,我上辈子绝对是拯救了世界。”陈光此时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狠狠将穆念慈拥入怀中,语气激动地感叹。
“我也是,光哥哥。”穆念慈柔声回应着,感受到陈光胸膛的宽广和温暖,甚觉安心,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对了,光哥哥,就算我不介意,但你也不要就此窃喜哦。麻衣姐姐和蕊姐姐怎么想我可不知道,麻衣姐姐就在我们身边,我倒是可以帮你攻略她,但蕊姐姐我是不熟悉的,她若是介怀我和麻衣姐姐的存在,你可就难办喽。”贴在陈光的胸膛之中,穆念慈忽然幸灾乐祸地笑道。
如此言语,倒是说中了陈光心中的担忧。
“蕊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光哥哥你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和你出谋划策,等到你把她和伯父伯母救回来的时候,我也好给你当僚机,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感觉到陈光身体的一颤,穆念慈接着笑道。
“念慈都知道僚机了,真是聪明。”陈光宠溺地摸了摸穆念慈的秀发。
“那当然,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我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白了,光哥哥你可别想着骗我,也骗不了我。”穆念慈微微仰头,无比骄傲地警告道。
“我怎么会骗我心爱的念慈呢?”陈光苦笑道。
“我知道的,这不是显着我很厉害嘛。”穆念慈略显羞涩地说。
顿了顿,接着催促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光哥哥你快跟我讲讲蕊姐姐的事情吧,她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她当然和念慈一样漂亮,不过有些任性,经常给我甩脸色看,惹得我很难堪……”露出回忆的表情,陈光颇为感慨地说道。
不过说到一半,他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光哥哥?”穆念慈正认真听着,突然中断,自然疑惑。
“也许我之前认识的姚蕊,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姚蕊。”陈光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既然姚蕊做戏让陈光离开了她,那之前的相处就未必不是也在演戏。
陈光忽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异常温柔的姚蕊。
认识了六年的人,有着如此大的谜团,忽然变得这么陌生,让陈光的心情很是五味杂陈。
当然,他对姚蕊的感情没有改变,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探索欲,他想早一点再见到姚蕊,将一切谜底揭开。
他想要确认姚蕊对自己的真实感情如何。
陈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穆念慈,经过了方才的交心,陈光对穆念慈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光哥哥这么想倒也没错,蕊姐姐还真是神秘啊,我也想快些见到她呢。”穆念慈也是极为好奇地感叹道。
“会的,我保证。”陈光搂紧了穆念慈。
穆念慈幸福地将头埋进了陈光的怀抱里,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而在一旁的卧室之中,酒徳麻衣右耳紧贴着房门,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有着好奇,有着纠结,很是复杂。
最后的最后,她叹息一声,轻道:“陈光啊陈光,你还真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男人。”
如此感叹过后,她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似乎不再纠结,随手一扔便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随后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