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日子里,花彻碰到了一个又一个,没脑子,经不起三言两语挑逗,就恨她入骨之人的时候。www.maixi9.com
花彻终于忍无可忍,下定决心,抓紧教育,从娃娃抓起,省得长大了一个个没带脑子!年纪一天天涨,脑子一点没变,出生啥样,现在还啥样!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小钢镚儿看着神情幽怨的花彻,抿紧了嘴唇,“不是说已经理解了**分吗?来,用你最大的灵力,就用方才那个拳法,攻击我,用尽全力!”
花彻奇怪地看了小钢镚儿一眼:“你脑子没问题吧?”
小钢镚儿黑着脸:“你脑子才有问题。”
花彻:“你脑子没问题,干嘛让我打你?你还有这癖好?”
小钢镚儿额头青筋暴起:“废话少说!赶紧!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一样!”
花彻歪着头:“我本来就是啊。”
小钢镚儿卸了气:“………”这女人,气死人不偿命。
趁其不备,攻其下位!
花彻趁着小钢镚儿晃神这一瞬间,灵力骤起,一记金刚大铁拳就砸了过去!
小钢镚儿瞬间变了脸色,险些没有避开,一个转身,险险躲开。
然而,花彻已经算到了他的退路,就在那里等着,一来二去,花彻竟于小钢镚儿打了十个回合。
最后,小钢镚儿还是以自身修为压制花彻,获得胜利。
结束后,小钢镚儿恶狠狠地瞪了花彻一眼:“你这女人!疯了不成!下手就攻下三位!”
花彻转了转手腕,揉揉方才出了大力气的拳头,理直气壮:“这又不是闹着玩的!出门在外碰到坏人,跟人打起来,当然要对着命门打,要不然,多浪费时间!”
小钢镚儿气急:“………”
圣人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偏偏花彻是小女人真小人!
小钢镚儿:“天天就你歪理多!”
花彻挑眉:“这怎么能说是歪理,难不成到了生死之际,你还挑怎么活下去的法子?
甭管什么法子,用毒也好,耍阴招也罢,对我来说,能活下去,那就是好的。
趁其不备,攻其出其不意,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小钢镚儿:“……已经没办法跟你交流了。”
花彻翻了个白眼:“切,我还不乐得跟你多说呢!”
花彻去了云礼那个院子里,昨晚上陈彬的那些话,花彻想了一夜都没想透,这会儿差不多到了快中午,不如趁着这会儿过去,顺便还能蹭个饭。
小钢镚儿看着花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世人对于人们的偏见是一直存在的。
若不然,也不会划分出邪教与什么名门正派。
小钢镚儿没被污染之前,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祥瑞圣兽,更是名门大派的守护神兽。
心中自然是对那些“下三滥”的邪教九流嗤之以鼻。
可是他被暗袭,最后成了堕神兽,到了那些名门正派的眼里,他就成了洪水猛兽,全然不记得,当初的他,守了他们多少个岁月。
即便是成了堕神兽,也从未对他们做过什么。
可即便如此,那些名门大派依旧容不下他,他们以“维护正义”之名,将他囚于地藏大陆,将他封印在邪蛋里。
终其多少个日夜,他在封印的折磨下,渐生不平之心。
为何?
他为世人奉献了一切,乃至他的生命,为了那些人不被污染,他一人抗下所有。
可到了最后,他们根本记不得他的好,只是单凭自己的猜测,认为他会对他们产生威胁,会对他们发出攻击,仅仅只凭这些完全靠不住的猜测,就将他封印于一颗蛋里。
不见天日,不知时间流逝,一切都是荒芜。
那么多个岁月里,小钢镚儿,满是孤寂。满是不平。
他也想过,若是日后,重见天日,一定叫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花彻将他放了出来,他与她签订了契约。
他却没了那份找上他们拼死拼活的愤怒。
与其说,他恨让他感染上邪恶的人,不如说,他要感谢他们。
若非如此,他也看不明白,那些他誓死相护的人,将他置于此地。
想到花彻,小钢镚儿眼神柔软。
这丫头,虽说平日里很是不靠谱,但却是,即便是看到他那般邪恶,却没有退缩,依旧选择与他签订永生永世的平等契约。
换句话说,花彻给了小钢镚儿新生。从花彻与小钢镚儿签订契约开始,也是从小钢镚儿愿意将本体现出给花彻看开始。
你看,我把我剖开了给你看,只要你不害怕,你不退缩,你便是我永生永世的主人。
话扯远了,赘述这么多,只是想说,小钢镚儿即便是被污染了,这么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小钢镚儿依旧没有变。
对于世人,依旧是怀有慈悲之心。
小钢镚儿是认死理,正直过头的人。
到了花彻这里,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小钢镚儿认为她是心善之人,但是她可以对将死之人见死不救,她可以拿活人做研究。
但他认为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又心怀天下,为了一群不认识的人,忙上忙下。
他以为花彻是个虽然心狠,但是还是个正直的人。但是她打架的时候净捡着说不出口的位置打,说不出的阴险狡诈。
这是个很矛盾的人,但是无论如何,花彻于小钢镚儿而言,都是一生的救赎…
就在这时…
“哎!小矮个,还不赶紧跟上,站那发什么呆?!”
小钢镚儿:“……”
心里仅存的温暖消失殆尽,去你大爷的小矮个,神经病,他是发了疯,才会觉得这个疯婆娘是他的救赎!
轻叹一口气,小钢镚儿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日子,吵吵闹闹,更开心了不是吗?
花彻嫌小钢镚儿腿短走得太慢,手一伸,把人拦腰抱起,夹在了怀里。
小钢镚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就到了花彻的胳肢窝里。
小钢镚儿黑着脸,青筋暴起:“本大爷给你一次机会,把我放下来!”
花彻手收了收紧:“你走得太慢了,我带着你不好吗?”
小钢镚儿看着视线都因为这个姿势变得奇奇怪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你放不放?”
花彻胳肢窝里夹着小钢镚儿:“不放,这样快…”
“卧槽,你他妈,小钢蹦儿你到底是白泽还是狗?!还是你就是个犬类?!”
花彻抱着胳膊嗷嗷叫,袖子一捋开,白花花的胳膊上,明晃晃的大牙印子。
花彻手一松,小钢镚儿稳稳当当地落了地,听见花彻的话,忍不住又沉了脸,这该死的臭丫头,怎么就长了个嘴。
面上云淡风轻:“又不赶时间,慢慢走就是了,那个姿势不舒服。”
花彻嘴一撅:“那你不舒服,你直说呀,干嘛咬人!还是说你就是狗!”
小钢镚儿终于是孰能忍婶不能忍,忍无可忍,“你才是狗!本座没说吗?!让你放下,你就不放!”
花彻瘪嘴:“你不是就不是了,干嘛骂我是狗?你就只说让我放下,我哪里知道你是不舒服,我还以为你是不好意思么!”
小钢镚儿噔噔噔往外走,离花彻远远的,生怕再跟她说几句话,被气炸了,忍不住捏死她!
花彻看着小钢镚儿故作老成,两手背后,脚下不停,一左一右向前倒腾那么快,就忍不住想笑。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逗小钢镚儿最好玩,嘴笨,杠不过来,还爱生气。花彻每次看见小钢镚儿那张面瘫脸,被她气得表情五彩缤纷,就觉得浑身舒畅,一个字,爽!
把小钢镚儿气走了,这俩人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其实上也没两步路。毕竟西小楼就是个小二进的院子,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花彻慢了小钢镚儿两步到,刚进去,小钢镚儿就满脸嘲讽:“腿短就是走得慢!”
花彻:“……”
这家伙…还挺记仇。
花彻走过去装作温柔地揉了揉小钢镚儿的脑袋。
实则按着小钢镚儿的脑袋瓜,放在了肚子那里比划。
看吧,你说我腿短,结果你整个人才到我肚子这里。
小钢镚儿:“………”
突然遭受到会心一击,身高这点是个硬伤,他也没办法。毕竟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兽类百年才抵得上人类一年。
然,千年才修得人形的小钢镚儿,还没来得及长高,就被封印了起来。
地藏大陆对修为有限制,他的修为被压制,跟修为划等号直接关系的身高,也被压得死死的。
换言而知,在地藏大陆,小钢镚儿就长不高了。
云礼一早醒过来就哪哪都疼,嗷嗷叫了半天,陈彬也不理他,东方夜白坐在一旁发呆,也不吭声,让他深恶痛绝,暗恨交友不慎!
云礼:“卧槽陈彬,你给老子过来,昨晚上怎么回事,我怎么胳膊腿都不能动了?”
陈彬点点头:“就是不能动啊,你见谁胳膊断了,腿断了,还能动的?”
云礼:“………”
花彻探过头看了一眼:“都断了?”
陈彬点点头:“是啊,昨晚上回来就这样了,大夫过来看了,确定就是都断了。”
花彻震惊:“昨晚上扒拉饭那么快,怎么看也不像是胳膊断了的样子啊?!”
陈彬解释道:“胳膊本来就是断的,只不过之前没有断彻底,处于藕断丝连的状态。大夫说他是饿狠了,激发了潜能,结果用过头,彻底断了。”
花彻:“………”
很是无语,惊了!这若是在现代,还能上个热搜。她连标题都想好了!
惊!一男子为吃饭,不惜断臂!
真是闻者惊叹,见者笑出声。
比如花彻。
花彻:“噗嗤。”
小钢镚儿:“……”你到底是在噗嗤什么?!
云礼目光幽怨:“这位美女,你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花彻满脸惊奇:“还真是不认识我呀?”
云礼有些奇怪:“是有些眼熟,但是确实没见过…的吧?”
云礼突然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见过她。毕竟这张脸很有标志性,长那么好看,若是见过,云礼这个颜党,指定不会忘的。
东方夜白这会儿才缓过了神,转个头就看见了花彻,眼神瞬间躲开,有些狼狈。
花彻撇撇嘴,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躲那么快?再说,她都还没生气,他这是在干什么?
东方夜白躲开的一瞬间,就有些懊恼。
花彻:“你在躲我?”
东方夜白眼神慌乱:“怎,怎么会?”
“又是这句话。”
花彻翻了个白眼,再没看东方夜白,去了云礼那里,她真是不明白东方夜白,明明最初,她只认识这一个朋友,怎么到了现在,连句肯定的话都听不到。
东方夜白抿紧了唇,紧紧盯着花彻的背影,眼含热切,却有了隔阂,再不敢靠近。
小钢镚儿在后面,把这出闹剧看在眼里,眼神幽暗。
花彻对着包得犹如木乃伊的云礼敲敲打打,直把云礼看得脸通红。
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这…这位美女,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彻没理他,一番敲打过后,啧啧称叹:“真断了啊!给云礼包扎的是哪位大夫,这手法,很是惊艳啊。”
这评头论足的架势,看得云礼花痴也不犯了,满头黑线。
怎么感觉他断了四肢,她还挺兴奋?
“对了陈彬,”花彻看向陈彬,“昨日夜里,你说的那些话,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吗?”
陈彬有些犹豫,眼神瞄向东方夜白。关于这件事,其实最关键的在东方夜白那里,那件法器…陈彬不敢私自透露。
花彻会意,挑眉:“看来,是不能说了。”
“怎么会?!”
又是这句话。
看着像是肯定,其实就是苍白无力的解释。他就是不想说,就是会为难。
花彻伸手制止了他,“我对这件事,并不好奇,你告知与否,都没什么大碍,为难,便不要说。”
闻言,几人都沉默了,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
花彻无视这个气氛,冲着云礼努了努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云礼:“………”
眼睛看了看他缠满绷带的胳膊,很是无力,我哪里像是还能自己抬起来胳膊的样子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