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留意到云礼说,他怀疑是无二下的药,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说是无二尊者下的药?”
胖子云礼吃得急,半晌才抬起头回:“其实我更怀疑那个女人,但是想想她也没那个本事。www.xiaohua1000.com”
能够在他房顶上有所动作还不惊动他,那至少在实力修为这一块儿是高于他的。云礼如今是灵师,除非是高出他一个大境界,他才会发现不了。
比如,如今云礼是灵师二阶,灵师巅峰的人在他的房顶上,他也会有所察觉,必须要是有大灵师修为的人,才会隐藏得如今厉害。
而据他所知,那个花彻,早年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前段时间不知道得了什么宝贝突然能够修炼了,但是放出来的修为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灵徒,修炼之道才将将入门,这样的修为,无二再护着他也会有所感觉。
昨日夜里云礼半宿睡不着,才琢磨出来,心里更是确定,下药的人,定然是无二!
陈彬闻言皱了眉:“无凭无据你怎能下定结论说他就是下药之人?云礼,我以为你过了一晚上脑子会清醒许多,不会再针对他们,现在看来,东方做的都是对的。”
云礼不乐意了:“我怎么就针对他们了?你说我来了这么几天,不就跟他们有矛盾?不是他们做的还能是谁?我这可是有理有据!”
陈彬:“你这叫胡搅蛮缠!”
平素老好人的陈彬,这会儿却是憋不住火气了:“无二尊者若想取你性命,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你说你没跟别人发生矛盾,为何晏殊大人那么和善的人,从不与你多言!”
云礼:“我不就是说他跟那个女人关系好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气量也太小了!”
陈彬压抑心中的怒气:“晏殊大人根本不屑跟你争辩!晏殊大人早年对花彻姑娘有恩,此次是花彻姑娘救了晏殊大人,他们二人关系好是没错,可是你说的什么?你说他们关系不正当?你告诉我云礼,这些到底是谁教你的!你的思想,怎么变得如此龌龊不堪!”
“你的事情,我会如实报给东方,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云礼没再吭声,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明明不是想要这样的。
他不明白,是因为膨胀剂的原因,把他内心的善恶也放大了数倍。
陈彬走了以后还是很生气,气冲冲地去了东方夜白那里,东方夜白正在看东方城传来的信件,情绪看上去不大好。
陈彬便先敛住了自己的脾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夜白这才醒过神,捏了捏眉心,把手里的信件递过去给了陈彬:“你看看。”
陈彬接过,上面写的赫然是项国发生的事,项国这些日子乱得很,先是先皇驾崩,新帝在先皇下葬三日后便登基,登基的人居然是前些日子来东方城祝寿的项卫,项卫登基当天夜里,项国的大将军,项琛死在家中,坊间传闻是新帝下的手,是因为担心项琛威胁到他的地位。然而过了几日,项琛居然死而复生,活了过来?
再者,最为严重的是,项国各地爆发瘟疫,其中多为项国边界的城市,那些没染上瘟疫的,或者是体力还算好的,就向周边城市逃难,项国与东方国毗邻,这场瘟疫已经影响到东方国了。
陈彬看了以后很是震惊:“这…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东方夜白很是心累:“这事怎么说得清?项国如今自保都成问题,瘟疫是突然爆发,且是多个城市一起的。”
陈彬斟酌了一下,还是把云礼的事说了一下,东方夜白也很是不悦:“他倒是惯会泼脏水,昨日夜里灵台山尊主回来了,他们哪有那个功夫去给他下药?彻儿大度不同他计较,他倒好,玩得一手栽赃陷害!”
说完,觉得有些不妥:“算了,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省得他又闹幺蛾子!”
项卫确实焦头烂额,他才登上帝位,结果就生了瘟疫,已经有传闻说他是用了不正当手段登上了帝位,老天要惩罚他!只是苦了那些因他遭了瘟疫的可怜人。
一时间,项国上下怨声载道。
朝中上下也人心惶惶,项卫慌了神,下令封城,本意是怕瘟疫蔓延到皇城,到了别人眼里便成了心虚,其中更为心忧的人,是平素与项琛交好的玄武上将,蒋毅。
项卫登基,蒋毅本来意见颇大,但是项琛告诉他,另有打算,他便和往常一样,旁人见了好奇,觉得以他和项琛的关系,怎会如此平静?
但项卫不以为然,大难临头各自飞,关系再好,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
这日一早下了早朝,蒋毅才得知了项国边境的几个小城突发瘟疫,急急忙忙就告了假回了家。
家中等着他的,不是他的夫人,是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从身形来看,许是一名男子。
那个黑袍人开了口:“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何事了?”
蒋毅猛灌一杯茶才开口:“别提了!这都叫什么事!”
随即,蒋毅把今日早朝发生的事跟黑袍人说了:“琛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呐!再这么下去,项国可就完了!”
此次瘟疫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从初次发现到如今爆发,不过短短五日时间,这么点时间,能做什么?!
黑袍人便是项琛,原本他的计策便是如此,只待推倒项卫,便拥护另一名王爷登基。
只是项卫技高一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他!导致他现如今有家不能回。
项琛如今最为担心的,是他的夫人,甄施。
他了解甄施,她定然会发现那人是假冒的,可别人发现不了,那人与他相似的程度达到了九成,不光是模样,行事风格都颇为相似!
若是那人想同甄施发生关系,甄施一定会奋起反抗,她便是这样的人,平素里温婉可人,可逼急了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项琛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回去,项卫能搞这一出,就表明,他已经在王府里安插了他的探子,只要他一露面,便会被抓起来。
项琛:“此事非同小可,项卫在这个时候选择封锁皇城未必没有害怕的成分,但在这件事上,他没做错。”
“现如今根本没人了解这个瘟疫,防不胜防,你只能选择隔绝,隔离不了那些人,就把安全的人隔离起来,这不是什么好法子,但现在确实没办法。不过因此让他背上骂名,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蒋毅:“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项琛皱着眉:“这事定然是人为的。”
蒋毅不解:“瘟疫虽然来势汹汹,虽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应该不会是吧?毕竟项卫只想当皇帝,没必要做这些啊,再说,这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项琛摇摇头:“蒋毅,没那么简单。这事不会是项卫干的,若是他,他不会这般好说话。”
“项卫向来唯利是图,没好处的事,他不会做。”
说着,项琛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地图,将那几个染了瘟疫的地区标记了出来。
项琛:“你看,我们现在在哪?”
蒋毅:“自然是皇城。”
项琛点点头:“没错,你再看,皇城位于项国的正中心位置。这几个城市,在项国边界处,但又不毗邻。更像是围着项国,丽城,水城,环城,邳城,这四个地方,分别位于项国的四个角。”
“其中居民逃难时,大多会成群结队穿小路往周边城市逃。不仅是往皇城涌去,还有周边国家的城市。”
蒋毅闻言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那岂不是会危害到周边国家?若是他们气不过,岂不是大战一触即发?”
项琛点点头,心情沉甸甸的,有些默然:“若是有心思缜密些的,想得多一些,就能明白,项国是被人当枪使了。但若是有的君王实在是冲动至极,不给项国反应的机会,到时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突然间,项琛想起了一件事,喊住了想要离开的蒋毅:“蒋毅,你可记得,清水寺前些日子生的事?”
蒋毅迟疑地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听说是没几天功夫,那座小镇就没了多少人,光是周边死亡人数几近破百。”
项琛点点头:“我合理怀疑,这二者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
过了良久,项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决定了,我要去清水镇。”
蒋毅不乐意:“那我便陪着你,反正以后你去哪我去哪,这可是我的工作!”
项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再者说,多个人就多一份风险,你那么大个,隐藏都不好隐藏!”
蒋毅这才没闹,项琛点点头,决定到了晚间外出出城。
“宝宝,你不看吗?”
“宝宝,是我不好看吗?”
“宝宝,你快看看我嘛!”
花彻闭着眼,满脸痛不欲生,这人是谁,我能不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