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玉石……
“五丫头,怎么了?”
温湛察觉到长亭的脸色有异。
长亭收敛神色。
“没事,佛珠我很喜欢,多谢父亲。”
长亭将佛珠戴在手上,左手的指腹,似是下意识般,抚着佛珠上面的纹路。
“没事就好。”
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会话,温湛这才离去,在离去前还禁不住絮叨,让她好好歇息,生怕她受冻着凉了。
长亭都一一应下,站在檐下的走廊前,目送着温湛的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之中。
直至温湛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长亭嘴角的笑意,才彻底的消失不见。
她转身便往自己的寝屋走去,在吩咐秦艽,不必进屋伺候,这才将房门关紧。
她径直朝着自己的梳妆台走去,又蹲了下来,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很快,她摸索到长桌底下的细微异常,往上一按,便有一块通体泛凉的东西,掉落在她的掌心。
长亭握着那块东西,坐在身旁的绣凳之上,眸色幽深。
她摊开掌心。
掌心里的是一块玉佩,由紫玉雕琢而成,上面雕刻着古朴悠远的纹路。
这块玉佩,是长亭在青钧岭为温澈寻解药的时候找到的,那是明国太子长熙,她哥哥的玉佩。
长亭又取下手腕上戴着的佛珠,她一手捏着那颗紫色的珠子,一手握着紫玉佩,凑在一起。
而后,她发现,玉佩与珠子上面雕刻的纹路,竟然是一样的。
就连玉质都几乎相差无几。
玉佩是哥哥的东西,佛珠是温暖亲母的东西,为何,这两样东西,会有如此惊人的相似度。
长亭的脸色,变了又变。
曾经她以为,温暖的母亲,真的只是温湛从外面捡回来,孤苦无依的乞丐。
可是现在看来,温暖亡母的身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长亭不相信,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
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串佛珠,长亭终究还是没有戴在身上,而是将其与紫玉佩,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隐隐觉得,那两样东西的背后,会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这样的东西,她不便戴在身上。
就在长亭陷入沉思时,外面响起了细微的动静,紧闭的雕花菱窗,忽而被轻叩两声。
长亭狐疑的上前。
她的清痕院,暗里有凉三等暗卫保护,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躲过凉三他们的视线,出现在她的院子。
可是,若是温澈他们,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
怀着警惕,长亭打开半扇绮窗。
冰冷的夜风,夹带着雨后的湿润,扑面而来,依稀还能闻出,泥土的芳香。
屋内的灯火,影影绰绰的透了出来,照亮站在窗前的人影。
一袭紫黑色暗纹直裰,让长亭跟前气息凛冽的男子,多了几分儒雅,绣着云纹的发带,半挽着及腰的长发,厚重的大氅披在身后,映着夜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难得的随意装扮,让他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凛贵,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长亭惊讶。
“阿昭,你怎么来了?”
站在长亭跟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玉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