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一颗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这些事情,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她却不知,她一个人躲在药房里的时候,他正在屋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每一次,他都忍不住想要闯进去,让她住手。
可他,比谁都明白,她的倔强。
他在心疼她的同时,也在秘密的调查这件事,这才让他调查到长凛的身上。
暖暖,在为长凛研制解药。
虽然不明白暖暖的目的,更没有因此阻止,但是心底对长凛的敌意,却渐渐升起。
最后一拳落下,长凛的一张脸,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可是,他还是紧紧的绷着苍白的唇瓣。
下一瞬,却猛地用力,一个翻身将温澈压住。
拳头也随之朝着温澈脸上招呼。
“我没让她帮我做这些事,你想要为她打抱不平,你就找错人了,你完全可以让她停止做这些傻事,至于我,起码我没有害她。”
对一个相当于路人的人冷眼旁观而已,他并未做错。
“混蛋!”
温澈重新压过,占据主导权。
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屋内的家具,瓷器,也随之倒了一地。
满屋的狼藉,与扭打在一起,满面狼狈伤痕的两人。
两个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温澈这才罢手。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满地碎屑中的长凛。
只见长凛衣衫破损,脸上青紫一片,将本就疤痕密布的脸,映衬得越发的难看。
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一双眼睛,仍旧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温澈。
温澈负手。
“若还有下次,我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冰冷的声音,比外界的寒意,还要冷上几分。
说罢,他拂袖而去,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满室静谧。
长凛攀爬着起来,双目在四周搜索着什么,直至,看到被扔在角落处的面具,银色的面具映着灯火的光辉,泛着柔光。
他有些急切的攀爬过去,匆忙的将面具戴在脸上。
似乎只有面具待在脸上,他才会有安全感。
冰凉的指尖拂过脸上的面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颓然的倚着身后的墙壁,一双眼看着温澈离开的方向,满目疮痍,还缠绕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脑海里,温澈的那些话,一遍遍的回响。
她竟为了他,以身试毒?
平静的假象底下,都是震撼,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酸涩。
他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有感觉。
毒发起来的时候,他比谁都要清楚那种痛苦。
温暖,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温暖,你到底是谁?”
长夜漫漫,寒雨纷乱,整座旭京城,笼罩在冰冷的雨幕之中。
一匹快马,飞快的从城门进来,直奔国公府。
国公府一时间,手忙脚乱的闹出了不少的动静。
等国公府再安静下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时候的事情。
有车夫从后门拉开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穿戴整齐的陶国公,亲手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宽大的帽檐将那张低垂的脸全数遮挡,谁也看不清,披风之下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