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几日温暖也必死无疑了,不过是让温暖死晚一些而已,她不介意让温暖在死之前,受到她的折磨。
反正她有母亲护着,就算皇帝表哥怪罪,她最多也就是被禁足而已。
虽然此时只有君文瑶主仆两人站在牢房之内,可是在牢房门外,还候着十来个侍女。
她就不信了,这次温暖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她的话音刚落,守在外面的侍女便朝里面涌了进来。
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进来,外面便响起破风声,数十块的石子蕴含着强劲的内力而来,紧接着便是接连几声的惨叫响起。
不过眨眼间,君文瑶带来的侍女,尽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外间光影的映照下,逆光而来。
墨色的大氅裹挟着寒风,紧绷的冷峻五官,他就这么负手而来,周身的气息凛冽而摄人。
“什么时候,本候的妹妹,轮到县主你来欺负了?”
他就这么站定在门口处,浓稠如墨染的黑眸,犹如碎冰一般,落在君文瑶的身上。
他久经沙场,身上的肃杀之气浓郁,不过一眼,便让君文瑶头皮发麻。
可她偏生又是个倔强的,怎么都不甘心就此放过长亭。
“即便你是镇宁候,也要分清楚事情真相为何,本县主好心来看温暖,结果她却打本县主,难道,本县主就不能教训她一下了吗,还是说镇宁候是非不分,想要维护你的好妹妹?”
尖锐的指甲扎着掌心柔嫩的肌肤,疼痛致使她有勇气对上温澈。
镇宁候又如何,此事就算是她搬到皇帝表哥面前说,她一样有理。
“本候的妹妹打你,那就证明,你的确该打。”
温澈抬眸,缓缓看向一身淡雅的少女。
眼看着长亭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曾凌乱,他胸腔里的戾气这才少了些。
“晚些我让凉九过来守着,想要教训谁,只管吩咐他。”
言下之意,便是纵容长亭打人了。
温澈的一连两句话,把君文瑶气得几步喘不过气来。
“温澈,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天牢,不是你的府邸,你竟敢纵容你的妹妹打本县主,还假公济私,将关押温暖的牢房弄成这个模样,这次我非要去皇帝表哥面前告你一状。”
闻言,长亭却是冷笑不已。
她朝着君文瑶凉凉的睨过去。
“县主要是实在嫉妒的话,也可以向陛下申请住进来,就算是你把牢房布置得像皇宫一样,我也绝对不会说你半句,如何?”
“你……”
君文瑶气得一张俏脸发黑,加之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气急得几乎整个人都在发抖。
温澈不耐的朝她看过去。
“滚出去。”
“你们竟敢……”
还是君文瑶身边的侍女眼见着情况不对,拉着君文瑶往外走去。
“县主,咱们还是走吧。”
那位镇宁候那张脸冷冰冰的像个煞神一样,县主若是继续留下去的话,也只会倒霉。
君文瑶也深知如此。
她便任由着侍女将她拉走。
但是,走出天牢的她,那口气却怎么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