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明白不要紧,只要她知道怎么做就好。
那小侍女也不敢再问下去,只囫囵的点点头。
“王爷聪慧。”
闻言,孤云非却笑而不语,只挥挥手让人下去。
冬日的街头寒凉,却怎么也比不过天牢的冷情阴冷。
天牢,向来是嫌少人问津之地,今日,天牢前却停着华丽的马车,衣着锦绣的少女,在侍女的簇拥之下,缓缓往里走去。
得知来人身份,便有两个狱卒前来,讨好般的开口。
“县主今日前来,可是要见什么人?”
来人正是君文瑶。
只见她倨傲的抬起下巴。
“本县主要见温暖,尔等便在前面带路吧。”
谁知,那两个狱卒听了,脸色微变。
“启禀县主,陛下有令,禁止任何人探视温家五姑娘,小的们实在没办法了。”
“放肆,皇帝表哥最疼我了,本县主不过来见个犯人而已,你们这等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拦着本县主,信不信本县主一声令下,就能要了你们的性命!”
两个小小的狱卒竟敢拦着她,这让君文瑶的一张小脸紧绷着,宛若笼罩着冰霜一般。
可是,皇命不可违,那两个狱卒却是怎么都不敢就这么放人进去。
何况镇宁候可是三申五令,不允许任何人以权势相迫,企图见到五姑娘的。
他们哪里敢让眼前这位小祖宗进去。
两人见状,当即跪了下去。
“还望县主不要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是奉旨行事。”
遇上君文瑶,他们也只能暗骂一声倒霉了。
“好一个奉旨行事。”
君文瑶气急反笑。
今日,她是见定温暖了!
她从怀中扔出一个令牌,直直的朝着其中一个狱卒扔过去,她的力气极大,令牌又是一个硬块。
明黄色的令牌,直直撞上那狱卒的脑袋。
令牌擦破他的额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个狱卒只觉得脑袋一疼,他摸上去一看,满手的血,他却不敢噤声,目光落在脚边的令牌之上。
那是太后亲赐的令牌,持有者可自有出入皇宫,而这,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君文瑶冷笑。
“太后令牌在此,本县主除了能自有出入皇宫,其他地方,本县主照样能通行无阻,这是太后赐下令牌时的话,尔等,是不把太后的懿旨放在眼里吗?”
“小的不敢。”
“谅你们也不敢,还不给本县主滚开。”
说着,君文瑶一脚便将面前挡路的那个受伤的狱卒踹到一边。
扶着君文瑶的侍女,也是个狐假虎威之人。
她路过另外那个没有受伤的狱卒边上时,又是伸脚一踢。
“蠢货,还不赶紧给我们县主带路。”
那个狱卒无法,也只好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给君文瑶带路。
在权贵面前,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只得将心中的暗恨,都存放在心底而已。
他就这么带着君文瑶,转了好几个弯,才来到长亭的牢房门前。
他自知长亭的身份特殊,只轻声的敲了敲铁质的牢门。
“五姑娘,云安县主要见你。”
可他才刚说完,忍受不了通传的君文瑶,看向外面根本没有上锁的牢门,劈头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