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抹浅紫色的身影,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裙摆上的紫藤花,缓缓摇拽,亮色的丝线在光影之下,流连着淡淡的微光。
姣好的面容宛如芙蓉花般精致好看,而眼角处不经意露出的倨傲,生生将那样的美好压下几分。
来人便是君文瑶。
温暖入狱,最开心的人,君文瑶也是其中一个,她也有猜到子决哥哥会因为那个女人不开心,所以她特地一大早的跑来,就是为了安慰子决哥哥受伤的心,可是没想到,她一来便听到这样的话。
子决哥哥为了温暖,担心到这种地步?
她倔强的抬起下巴,可是当看到萧子决如此狼狈虚弱,心底有再多的怨气,也在那一瞬间顷刻消失。
她担忧的上前,扶着他的手。
“子决哥哥,你没事吧?”
她急急的说着,又转头连声吩咐身后的白鹭。
“蠢货,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不,你去请太医,把苏净筕那个书呆子找来。”
她才刚说完,便感觉到手里紧紧扶着的手,被人抽了回来。
疏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必劳烦县主挂牵,在下无事。”
说着,还在白鹤的搀扶之下,后退几步,他这模样,很显然是不想要与君文瑶有什么牵连。
君文瑶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手里空落落的,一如她此时酸涩的内心。
“子决哥哥……”
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的追随着萧子决的目光。
可是,萧子决即便对上她的眼睛,眼底也仍旧平静如水,掀不起半点波澜。
“县主请回吧,在下还有要事。”
“要事?”
君文瑶呢喃着那两个字,嗤笑不已,满是讽刺的意味。
“何为要事?子决哥哥,你是不是想出去想办法,将温暖给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贱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何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她固执的问他,声音越发的尖利昂扬。
“贱人”一词,让萧子决眉头深皱,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些。
“县主,在下以为,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够明白了,在下不过一介白身,与县主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县主还是不要把心放在萧某身上了。”
他说着,又示意身边的白鹤不用扶着自己,抬脚往外面走去。
白鹤左思右想,怎么都不放心任由萧子决一个人出去,便也快步跟在萧子决的身后。
许是萧子决的绝情刺痛了她的心,心底对长亭的怨恨就更浓郁了。
她转过身,死死的盯着萧子决离去的背影。
“你都病成这样了都不忘温暖,是不是只有温暖死了,你才会对她死心,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手段更狠些。”
“你说什么?”
萧子决的脚步停在原地,骤然转身时,冷淡的眉眼,宛若出鞘的利剑,锋芒渐起。
君文瑶紧抿着唇瓣不说话。
可萧子决却没有就此作罢,他的脚步,一步步上前,逼近君文瑶。
“你方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那张清俊的脸收起所有思绪,面无表情时,也能让人深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