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期有事要忙,恐无法应月姐姐的邀约了。”
她,暂时还不想看到他。
月沁斜眼看去,如水的眸子,落在长亭的脸上。
“温五妹妹,真是这样吗?”
她问得认真,其间的意味深长,显而易见。
她似是看穿了长亭的某些心思。
长亭心头一颤,酸酸涩涩的味道,顺着某处,缓缓的汇聚在心间。
她再抬眼时,眸间却只是坦荡。
“的确如此。”
“我可不管,前阵子你病了,我连去瞧你,都被你家管家拒之门外,还一连被拒了好几次,如今你大好了,可以出门,怎么都要补偿我一番才算,你不可不来。”
月沁说话时,笑得眉眼弯弯,隐约可见其中的狡黠。
明知月沁是故意这么说的,长亭还是应了下来,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
金秋十月,夜间已是月凉如水,带着凉意的夜风,吹动林间的树叶簌簌作响,惊得门边的大狗,警惕的望了眼四周。
国公府。
陶厉的书房。
书房内被长亭翻乱的摆设,已经恢复如常,就连破坏的门窗,都已经重新换上新的。
屋内,一灯如豆,照得地上的人影摇晃。
“侄儿已经查清楚了,府内镇守的暗卫,皆被阿澜调了出去,给他进山猎白狐做今冬的大氅,所以,贼人才会有机可乘。”
“而那贼人,侄儿也仔细盘查了府中的下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好像那贼人就是从天而降的出现,打晕府中侍女,换上衣服作乱。”
“所以,侄儿有理由怀疑,此人就是温暖,不管是阿澜的书楼,还是叔父的院子,都是另外隔开的,而这两地相距虽有些远,但路上大都是草木花林,又鲜少有人走动,想要在大白天轻而易举的过来这边,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个侍女被打晕,也是在这附近。”
案桌前的陶厉,肃冷的脸色映着灯火,也随之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清其神色。
“阿弑,此人是她,你有多大的把握?”
“八成。”
陶青弑斩钉截铁。
闻言,陶厉没有再说话,拇指微动,摩挲着其上的玉扳指。
早在上次陶家郊外的山庄里,手下有人找到一个藏药带银针的荷包,而密道里面的毒物,也有不少死于银针之下。
加之又联系上在那之前,温暖与玉重昭的互动。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或许玉重昭与温澈,早就暗自勾结在一起。
可陛下不信,而他也没有过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一切,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今日,府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搜到银针,但是,他也与阿弑的想法一致,此事很有可能,就是温暖做的。
陶氏一族是皇帝的外家,自然与玉重昭是对立的,如果温家与玉重昭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温暖完全有理由做这些。
但是,这样太过冒险了,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知晓,整个温家就全完了。
若是真的,以温澈能蛰伏在陛下面前,隐而不发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做出这等冒进的事情才是。
所以,陶厉还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