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的,她竟对陶清澜的洞若观火,感到震惊。
思绪停留在这里时,长亭突然又多了一个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陶清澜,是不是早就猜到她的目的,所以才会设计的这一切?
玉儿分明说,他在泡药浴,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可是半个时辰才刚过去,他便已经出现在这里,摆着棋局。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去泡什么药浴,很有可能就是留给她时间空间潜入陶厉的书房。
但是,陶清澜可是陶厉的亲子,他为何要偏帮她?
还是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局?
那么,陶清澜到底想要做什么?
盯着陶清澜的目光,狐疑不定。
不同于长亭的思虑重重,陶清澜歪着脑袋,好奇的盯着她。
“五姑娘在说什么,在下不明白?”
他似乎无辜极了。
长亭扯着嘴角轻笑。
“无事,多谢三公子为我说话了。”
不管时陶清澜还是陶家,设计这一切,这其中的目的,若是触及到她在乎的人或物,她绝对不会客气!
“不妨事,在下也是实话实说,咱们还是继续下棋吧。”
他是打算装傻装到底了呢。
长亭从容落子,也不再多说。
两人下完一盘棋,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长亭也就此告辞。
少女离开书楼,聘婷的行走在花海间的小路上,缓缓离去。
陶清澜收拾好棋子,让玉儿取出用具烹茶。
透明般的玉手,取着镊子在上流连,动作行云流水,宛若画中一般美好。
清香袅袅,玉儿立在他身后,不语。
黑衣少年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毫无规矩的坐在陶清澜跟前软榻上,趴在小佛桌上看陶清澜烹茶。
他皱着眉。
“公子好没道理,让属下故意输给陶将军,被他打得那掌,我现在还疼得厉害呢。”
他捂住心口处,脸色隐隐透着苍白。
陶清澜轻笑。
“好离儿,今日你受了委屈,公子让你吃糖饼可好?”
他转头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小碟的糖饼,送到离的面前。
离咬着糖饼,还是十分不满。
“公子别叫我离儿了,好像姑娘家的名字,我不喜欢。”
“这样好听。”
“公子再这样,我生气了会去找陶将军寻仇的。”
“再加一碟杏仁糖酥。”
再然后,就听不见离的声音了,只听见细微的吃东西的声响。
玉儿暗暗鄙夷。
净会被糖食收买的笨蛋。
她上前,将正吃着糕点的离挤开了些,取过陶清澜才刚泡好的茶,捧着手中。
茶香氤氲,玉儿那双精明的眼睛,却莫名的透着黑亮。
“公子真有闲心。”
暗中调走老爷书房附近的隐卫,帮温暖清除路上的阻碍,甚至连最后一步,帮温暖脱离嫌疑,都设计得完美。
如此费心费力的帮温暖,不是闲心太多,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陶清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他捧着茶杯,目光却是眺望着紧闭的绮窗。
雕花镂空的窗棂,有着灿烂的金光在上面跳跃。
“世事皆由因果所成,因已成,果已定,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而我要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