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澜虽是贵族公子,可是身边伺候的统共就两个人,玉儿不会武功,除却离,已经没有人能够拦下陶青弑了。
所以,陶青弑径直的闯进来,再无人置喙。
“给我搜,找到温暖。”
强势的语气让底下的人心头发颤。
那位的亲哥哥可是镇宁候,他们将军这般行事,真的好吗?
可是不管好与否,那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多言的,众人只管找人。
最后,陶青弑在顶楼,找到的长亭。
顶端的阁楼,似乎全然不受嘈杂的影响。
淡淡的清香,自雕琢繁复镂空的香炉中袅袅升腾,化作好闻的轻烟,自屋中蔓延。
旭阳透过雕花窗棂的高丽纸,洒了一地的碎光。
竹叶纹的紫竹席之上,玉儿盘坐其中,修长的指尖掠过面前的琴弦,泠泠的乐声,平添雅致。
靠窗的软榻,居中的小佛桌,一左一右坐着陶清澜与长亭,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棋盘,黑白棋子纵横,井然有序的对峙其中,俨然下了不少时间。
满室的安详。
而因为陶青弑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玉儿弹奏的乐声戛然而止,起身迎着陶青弑的方向给对方行礼。
陶青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落向面容沉静的少女。
执棋的少女只淡淡的朝他颔首,下一瞬,目光又重新回到面前的棋盘上,神色专注。
倒是陶清澜笑容可掬。
“堂兄来得巧了,五姑娘的棋艺当真是不错呢,便是在旁看着,也能受益匪浅,若是堂兄无事,便坐下来瞧瞧吧。”
他似是忽略了陶青弑的来势汹汹,与其身后站着的众人。
他说着,又挥挥手,让一旁的玉儿给陶青弑倒茶。
“不必,我是有要事前来。”
他一向看不上陶清澜这个病秧子,更看不上那些文人雅士摆弄的琴棋书画。
他说着,目光锐利的盯着长亭。
“温姑娘,今日府中发现了盗窃杀人的恶贼,而有人看见,那个人就是你,不知温姑娘有何解释?”
不是不着痕迹的刺探,而是直接将罪名安到长亭的身上。
这样的陶青弑,嚣张至极。
长亭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将陶清澜想要围堵她的白子,困死在其中,这才开口。
“我为何要解释?”
她抬眸,烟眸对上陶青弑。
有人看见?
唯一看见她脸的人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她足够小心,有那个自信坚信不会有人看到她。
她不管陶青弑因何故要怀疑她,但是,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承认。
陶青弑挑眉。
“是吗?既然温姑娘不解释的话,那本将军便要把你押到开封府了。”
他朝着身后人挥手。
“来人,把她抓住。”
镇宁候又如何,他们陶家可是陛下倚重的家族,更是陛下的外家,整个旭京又有哪个世家有他们陶家这般荣耀。
他不似叔父,总顾及太多,总归,这个温暖,嫌疑太大,就算真的不是她,就是因为他受伤的腿,也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娇小姐受点苦头了。
长亭拍案而起。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