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想着,目光再次掠过那枚玉佩。
能被陶清澜带在身边,那枚玉佩肯定不只是开启一个小小的别庄密室那么简单,或许,那枚玉佩,大有用处。
而眼前这位佩戴玉佩的人,也定然不是只带在家中养病之人。
而,陶清澜的虚弱是真的,即便是国公府的嫡子,但是在他前面,还有一个嫡子,在出生时就已经被被封为世子。
如今,那位世子不知在何处随师父云游,而这位虚弱得甚至不堪一击的人,却应当是陶国公委以重任之人。
这国公府,可真是有意思呢。
林间花叶随风簌簌,古楼之下,透着别样的静谧。
秦艽抬眼看过去。
少年面上含笑,长亭神色淡淡,却都能在开口第一句便能说清对方的身份。
而观二人神色,又似不认识。
让一旁的秦艽,惊奇得紧,但她很好的将自己的好奇隐藏起来,不像最开始的紧张。
“五姑娘果真如我所想般,聪慧。”
陶清澜拂了拂肩上的细碎花瓣,言语间笑意微深。
如他所想,那就是说,此人应该有关注过她?
长亭心底暗暗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公子谬赞。”
说着,又睨向一旁高耸的古楼,问道。
“三公子身体虚弱,按理说身边该有人看着,何故身边无一人,还在高楼摔落?”
她并无多少的好奇之心,只是觉得,这样的见面,让人多疑。
品着少女言语间的怀疑,陶清澜倒是坦荡直言。
“听闻家中堂兄似是与人发生了争执,我对那位胆敢对上我堂兄的男子很是好奇,只是在下身体虚弱,身边的小厮唯恐我被误伤,根本不允许我出去,书楼这边虽远,但是高楼耸立,楼中又有家兄寻来的西洋望远镜,想着应当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却不曾想,一不留神,整个人就掉下来了。”
说起与陶青弑对上的那人时,他的言语也没有旁人的轻视,反而真如他所说的一般,只有满满的好奇,而说起后面的事情时,就只剩下懊恼了。
少年的眸光清澈见底,倒是让人看不出半分扯谎的痕迹。
许是因为那双眼睛,长亭倒是信了半分。
只是,因为想要看热闹搞得自己险些摔死,倒是让长亭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因为那枚玉佩,长亭倒是很想接近此人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合时宜,她还有要事。
“我还有事要先行离去,告辞了。”
“那……五姑娘,下次若是有缘,再会。”
少年言语间,还带着可惜。
长亭点头。
“会的。”
昭王的事,还未查清,这个陶清澜,她一定会再见的。
陶清澜就站在原地,含笑的看着长亭离去。
看到那抹身影逐渐在视野中变小,陶清澜嘴角的笑意,缓缓喟叹,夹带着意味深长。
“这次是真的有缘,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温暖?”
微轻的话语,飘散在风中,消失不见。
他的话,长亭并没有听见,此时,主仆二人已经站在了望月斋门前。
她们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人,长亭只好先换了衣服,可又等了许久,却还不曾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