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文德率先开口。
他书房的门口,可有不少的守卫,此女竟然能光明正大的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么,他外面的人呢?
想到这些,握着匕首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守在他书房外面的可都是练家子,此女竟然能如此淡定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见外面的人都已经解决了。
对方,不简单啊。
想到此处,文德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我是何人不重要,我来,就是想问文大人几个问题,你若能老实回答,咱们便相安无事,否则……”
她没有说完,但是接下来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长亭随意的拖了一张酸枝木椅子过来,坐在文德对面的位置。
两人隔着书案,对视着。
文德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被威胁的他,是恼怒的,然,他却笑了笑,随意的换了个坐姿,更能有利于自己能够随时出手抵抗。
“阁下请说便是。”
长亭倒是没有拿出武器,反而慵懒的倚着椅背的位置,烟眸随意的看向对面那张笑得伪善的脸,红唇轻启道。
“当初温柔杀人一案,大人手中明明握有能将温柔定罪的证据,最后,却将人无罪释放,在下,有些不解呢。”
文德眸光微闪,心底暗自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温柔乃是当朝镇宁侯的亲妹,本官不过是个小小的三品官,自然是不敢与之抗衡的,所以,也只能将人放了。”
“哦?是吗。”
微扬起的声线,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文德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周围弥漫着危险的寒意。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个激灵,盯着长亭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是镇宁侯派来的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来追究此事。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有限。”
那双烟眸,依旧平静,只是,其中的冷意更甚,一时间,文德也拿捏不准,对方到底是不是温澈派来的人。
文德敛着神情,深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阁下应当知道,官场之人,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拿着本官的罪证,要挟本官放了温柔,本官,这也是没有办法。”
他拧紧着眉头,又有些无奈般叹息一声。
他说完,正要抬眸看向对方,却听见嗤笑一声,抬眼时,已经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手中的匕首便被夺了去,下一刻,匕首整个没入他的右腿。
“啊……”
尖锐的惨叫,划破云霄。
汩汩的血,顺着伤口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袍摆,滴落在地上。
长亭面无表情的扯出匕首,又抬手沿着文德那张颤抖的脸皮擦着匕首上面的血迹。
文德吸着冷气,看着长亭时,眼底只有畏惧。
他的嘴唇颤抖着。
“阁,阁下,饶命,在下实在是……”
他实在是惜命得很,他怕死。
长亭的秀眉轻勾起,透着冷情。
“文大人,这次可要想要了再开口,否则,下一次,我捅得就是你的心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