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的气氛似乎也随着温老夫人的话,逐渐紧张起来。
“文大人,母亲,此事肯定另有误会,还是查清楚再说比较好。”
温湛揉着眉心,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意味,但是他还是坚定的说道。
“逆子,你住嘴。”
温老夫人狠狠的剜了温湛一眼,心底也是恨极了他。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要维护那个贱人生下的儿女。
难道,煜儿就不是他的儿子了吗?
见温老夫人这么激动,站在一旁旁观的文德,唇角又是勾了勾,但是又很快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就只剩下脸上的严肃。
他再次开口道。
“侯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是侯爷,也没有妨碍下官办公的道理。”
看似不卑不亢的态度,却又带着强势的意味。
似是温澈若是不让他将人带走,便是以权压人,假公济私。
若不是碍着温澈这层身份,他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在这里虚与委蛇,浪费唇舌,他早就派人将温暖给带走了。
直至喝完茶杯里的最后一点水,温澈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斜睨着面前的文德。
“说她杀人,你的证据呢?”
他即便是坐着,也仍旧是居高临下的态度,眼中空无一物,压根就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证据?
文德顿了一顿,继而说道。
“外面可有不少人看见了……”
他还未说完,便被温澈打断。
“人云亦云的事情你也当真,什么时候你们开封府办案这么随意了?”
“自然不是开封府随意,而是街上本就有不少人看见,也都是那么说的,若侯爷要证人,下官随意可以寻几个过来让侯爷查问。”
文德依旧答得不慌不忙,对上温澈,也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人云亦云?
一日之内整个旭京城都传遍了,就连不少的权贵都亲眼看见了此事,还能有假?
“本候说了,若要将人带走,可以,拿出你的证据,不要只拿出几颗破珠子,几个不知从哪来的人来打发搪塞本候,尸体呢,凶器呢,你可能拿得出来?。”
他说着,突然站起来,灯火摇曳,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文德身上,越发显得他的气息冷冽,宛若山岳压顶般,给人无尽的压力。
文德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心头一阵发虚,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依旧不死心的开口。
“尸体本就被令妹带走了,下官自然没有这些。”
可温澈才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他只知,文德没有证据,那就足够了。
“本候的亲妹,可容不得你这般诬陷,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便给我滚。”
说罢,也不等文德再说什么,直接冷着脸朝外面吩咐道。
“凉四,给我将人扔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不过眨眼间,凉四悄无声息的出现再人前,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直接提着文德的衣领往外拖着走去。
“镇宁侯,下官好歹是开封府尹,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肆,本官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冒犯的,给本官放开。”
文德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流连在风中,人影却已经消失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