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德嘴角的笑意更甚。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三姑娘,还望姑娘随我们到县衙走一遭,若姑娘真的是清白的,本官自会放人。”
话虽如此,但若是人真正到了他的地盘,放不放人,可是他说了算。
“此案疑点重重,我家的姑娘柔弱,又怎能有这样的能力杀了那样强壮的汉子,何况,就算是物证有了,那么人证呢,又有谁亲眼看到了是我家姑娘亲手杀的人。”
温老夫人冷冷的说着,阴沉的眸子毫不犹豫的与文德对上。
此事来得蹊跷,她绝不能就此将柔儿交出去,否则不管是柔儿,还是他们温家,名声皆会受损。
柔儿进了那种地方,就算是以后真的能无罪释放,对柔儿往后的议亲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夫人此话一说,文德嘴角的笑意也渐渐的收敛。
他倒是不知道,这老妇人也如此的难缠。
看这两人几乎是毫不相让,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可有一个人却是不同。
此人正是长亭。
长亭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边上的一位世家小姐。
那女子生得纤弱,清秀的小脸上虽是抹了脂粉,也难掩眉尖的虚弱,身上透着淡淡的药香。
她的一双眼睛盯着托盘上的那件披风以及那双绣花鞋子,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的苍白。
但很快的,她又垂眸,捏着手心的帕子,上好的帕子,就这么被她揉成一团。
长亭微微挑眉。
她是知道此女的,此女名唤白千尘,乃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平日里极少出门。
长亭不着痕迹的靠近她一些,清冷的声线,轻轻的落到她的耳中。
“既是良心难安,就该站出来说出一切。”
白千尘闻言,正要扭头追寻那抹声音的来源,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扭头查看,便被一股力气推了出来。
她踉跄了一下,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推到大堂中央的位置。
她心底震惊,扭头回看人群,想要找到是谁将自己推出去的。
可是,每个人奇怪的看着突然出来的她,每个人的神色都似乎带着好奇,白千尘压根找不到是谁动的手。
“不知白姑娘可是想说些什么?”
文德笑吟吟的看向白千尘。
谁人不知白千尘乃是太后心尖的宝贝,就算是他,也得对白千尘奉承着。
白千尘垂下眼帘,眼角的余光看着托盘上面的东西,又看看目光同样落在自己身上的温柔。
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只是摇头。
这趟浑水,她并不想理会。
思绪落下,她的脚步也往回走去。
在场的众人可都是人精,白千尘就这么贸然的走出去,想来应当是有话要说,而且很有可能与这次的案件有关。
可是,白千尘不愿说,可没有人敢去强迫她说。
温柔收起打量白千尘的视线。
方才她注意到白千尘的视线,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白千尘若是将话说出来,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见白千尘往回走,她暗暗了松了一口气。
“白姑娘且慢……”
众人都猜测着白千尘的用心,一抹声音却突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