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盯着温澈的背影,声音冷然。
“背后之人我要亲自动手解决。”
如若温澈查到了,长亭不用想,以温澈的性格,不管是有牵连的还是幕后黑手,都必定逃不了温澈的黑手。
可长亭,想自己动手!
“这就是你单枪匹马闯进浮罗山寨的理由?”
温澈的声音也有些冷,言辞之间充满了不赞同。
不过是一个人,也值得她拿命冒险?
长亭没有说话。
自己可以知道的,她不想麻烦温澈。
可接下来的事情,她没有自己的情报网,就算能查到也恐打草惊蛇。
长亭抿着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说出来,温澈只会更生气。
她不说,温澈也猜到了,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也并没有说,到底要不要帮长亭查。
长亭盯着温澈离去后,晃动的珠帘。
灯火明灭,珠帘晃动互相敲击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
长亭睁着眼睛,目光落在银灰色的纱帐之上,漆黑的瞳眸透着明灭的光。
她不担心温澈不帮自己,她只是在猜,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脑海里掠过一张张的脸,最后定格在那张温柔秀雅的面容之上。
唇角弯着,勾勒着极浅的弧度。
苍白的唇透着凉薄的气息。
会是……她吗?
“谁?”
陷入思绪中的长亭,苍白的俏脸上瞬间凝聚起防备,她猛地翻身坐起,左手摸着藏在被褥中鸣花剑的剑柄。
一只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捏住长亭纤细的脖颈。
一抹极致的寒凉自脖颈升起,自脊柱蔓延到脚底。
那只手很是冰冷,似是从地狱爬出,让人汗毛直竖,苍白而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她细嫩的雪肌,似乎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脖颈拧断。
长亭绷着神经,左手死死的捏着鸣花剑的剑柄,斜着眸光,却只能看见一抹黑色的衣角。
鼻尖,萦绕着熟悉而陌生的冷香,苦涩冰冷,一如其人。
鬼帝!
“鬼帝半夜三更闯入女子的闺房,意欲何为?”
长亭的眸色似乎浸了雪山的寒霜,欲渐冰凉,却也带着几分忌惮。
身后响起一声冷笑,似是讽刺。
“浮罗山的土匪,本座追查至今,才查出其背后之人的一些眉目,今夜,却有人将那群土匪一窝端了,不知你认为断了本座线索的那些人,该不该死?”
捏着长亭的那只手紧了紧,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长亭弯着唇角,眸底越发的冷冽,“的确是,该死!”
长亭一字一顿的说着。
话语刚落,她又道,“只是……”
她倏地一个旋身,指尖捏着的银针直对鬼帝的脖颈,在灯火,银针透着诡异的血色。
那根银针,浸泡着剧毒,就连是她,都还没研制出解药。
鬼帝捏着她的脖颈,并不算太紧,长亭强硬的扭过来,雪肌之上抹开了一抹红晕,那是鬼帝那双手擦过的痕迹。
毕竟,他也用了几分的力气。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鬼帝身着着一身宽袍广袖,袖袍之上绣着一朵盛开的血色妖娆的彼岸花,银色的凤凰面具,掩不住那双勾勒绝美的凤眼。
只是,凤眼之中的寒眸,太过冰冷无情,就算是长亭对上,也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