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止被温澈恐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脸上带着忌惮。
可是,他又怎么甘心。
温澈是新晋侯爷,更是陛下眼前红人,可是他家祖辈也是开朝元老,就算是现如今他家不如从前了,可是他柳家的威望还在!
他咬着牙,眼底闪过厉色,转身朝玉璟琛拱手。
“皇上……”
话未出口,却被打断。
“启禀皇上,我家小五方才的剑舞堪称一绝,不知,有何奖励?”
温洛摇着折扇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朝玉璟琛拱手,嘴角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看着十分的讨喜。
玉璟琛抬眸,深沉的眸色掠过底下站着的人,嘴角,勾着温和雅致的笑。
“温五姑娘气质娴静,当赏,来人,赐笔墨纸砚一套。”
长亭看也不看柳镇止,盈盈下拜,朝玉璟琛行礼谢恩,平静淡然,举止得体,倒是当得起娴静二字。
可方才有太多的人都看见长亭对柳司窈反客为主,睚眦必报的一幕,都知晓,娴静底下的利爪,能抓得人头破血流。
柳镇止看着玉璟琛,还想说些什么,“皇上,小女……”
玉璟琛不过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令嫒受委屈了,来人,赏寒雪锻五匹。”
寒雪锻是别国送来的贡品,总共才二十匹,如今玉璟琛却赏了柳司窈五匹,看着,似是安抚,却决口不提处罚长亭一事。
柳镇止也不是莽夫,自然也是明白了玉璟琛的心思。
此事,不管是窈窈有错在先,抑或是长亭害人在后,玉璟琛都不打算追究下去,若他再提,不知进退,遭殃的只会是他还有背后的整个家族。
柳镇止深知其害,即便对长亭再恨,也只能咬牙叩首谢恩,不再提那件事。
温柔坐在琴前,一张端庄温柔的脸,几乎撑不下去了。
她本想着能够惊艳全场,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长亭的身上,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她甚至有些怨恨柳司窈,为何要让自己出来出丑?
眼角的余光盯着长亭娇小的背影,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渗出柔嫩的掌心,也毫无察觉。
长亭双手捧着长剑,送到玉重昭面前。
“多谢王爷的剑。”
玉重昭眯着眼睛,瞳眸处闪耀着莫测的暗光,视线落在长亭手上的剑上,眸色冰凉如水。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说着,随手将自己身边的剑鞘扔在长亭的脚边。
有几个贵女见长亭被如此对待,不由得得意的掩唇偷笑。
长亭脸上笑意不变,捡起脚边的剑鞘,将长剑放入剑鞘之中。
剑鞘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剑鞘中央的位置,镶嵌着一颗宝石。
她抿着唇,细看着上面的纹路。
那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宝剑。
“的确是,有些脏了。”
长亭说着,拿出手帕,擦拭着剑鞘方才拿着的地方。
似乎,脏的是玉重昭。
玉重昭脸色发黑的看着她的动作。
长亭轻飘飘的将手帕递给边上伺候的宫女,“脏了,扔了吧。”
说着,又看着玉重昭。
“一把好剑,也需要一个知它懂它之人,很明显,是王爷不配得到它。”
玉重昭却是冷笑,“五姑娘许是生性喜欢捡别人扔掉的东西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