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给秦艽。
“秦艽,你可要‘好好的’给昭仪娘娘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秦艽会意。
“奴婢明白。”
说完,她拿起随身的银针,转向徐昭仪。
细长的银针,在大殿之中发出森冷的光芒,就这么瞧着,心底有些莫名的心慌。
毕竟谁也不喜欢,甚至是害怕有这么一根针来扎自己。
豆蔻将那两个宫娥赶开,自己守在徐昭仪的身边,这样便不怕有人突然冲上来捣乱了。
秦艽站定在徐昭仪的面前,似是看到了有些人的心慌,她笑盈盈的开口。
“诸位娘娘不必担忧,奴婢自小习医,医术也是不错的,最多不过就是今早不甚在意,用针扎死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罢了。”
此言一出,就连旁边听着的嫔妃们,都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这怕是庸医吧?
就连苏静婉都忍不住看向秦艽的动作,而,那并不是怀疑。
经过玉姝公主那次,她自是不会怀疑秦艽的医术与扎针的本事,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穴位,不偏不倚,准确深度,那样的本事就连太医院的一些太医都没办法做到秦艽的那样精准。
这样的人,又岂会是她说的那样呢?
但是,苏静婉却是没有揭穿。
有些东西,聪明人不必点就能明了,而显然,苏静婉不傻,她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并未点破,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刻,徐昭仪正气息微弱的躺在椅子上,恍若早已失去意识,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
秦艽缓缓取出布包里的银针,抬手。
刺向徐昭仪的脑袋,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头皮,而它很快便要刺破皮肤,扎向徐昭仪脑袋的穴位。
若是秦艽当真心怀杀意,那么此时此刻,徐昭仪便是砧板上的肉,无法逃脱。
千钧一发,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昏迷不醒的徐昭仪,忽而猛然的睁开眼睛,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下一瞬,徐昭仪飞快的将秦艽推开。
她站起身来,身形摇摇欲坠。
她看着大殿中的每个人,看着秦艽,又看着上首相携而坐的苏静婉与长亭。
她提起裙摆,不发一言的跑了。
夺门而出,甚至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怕死,所以,即便是有很大的可能,秦艽不敢害她,她也还是不敢赌,即便,温暖的侍女,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害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危机当前,不是谁都还有理智去分析,去赌这个可能的。
徐昭仪便是如此。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毕竟,自己的性命,可就只有一条。
所以,她逃了,即便背后是众多的嘲笑与讽刺。
徐昭仪逃跑了,伺候她的宫人也自然不敢多待,连忙也随着灰溜溜的跑了,谁也不敢做多停留。
直到大殿门前的路再也看不到徐昭仪的踪影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啊,这徐昭仪是装的啊。
有人偷笑徐昭仪今日被温暖整的当了一日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