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站在其身后的位置,冷眼看着底下的长亭。
长亭缓步上前,也抬起眼帘,看向上首的女人。
女人身着依稀深紫色的暗纹织金宫装,勾着金线的腰封,将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勒得越发纤细,也越发显得锁骨之下的莹白,汹涌挺拔。
高高挽起的云髻,有着紫水晶发冠点缀,略施粉黛的面容,勾画着精致的五官,细长的柳叶眸,红润的嘴唇,都在彰显着这个女人通身的魅力。
她就这么随意的坐在软榻之上,双腿交叠,落在塌上,深紫色的葳蕤裙摆,铺陈落在整张塌上,上面刺绣的痕迹,更显精致。
她就是一朵高贵而骄傲的牡丹,绽放枝头,无人可以与之比拟。
在长亭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在看向长亭。
彼此之间,似是都在打量彼此。
最后,还是她笑了出声,涂抹着蔻丹的指尖,扶着耳畔的金钗。
“都说温家五姑娘是怎样倾城的美人儿,今日本宫就算是见识到了。”
“娘娘谬赞,臣女蒲柳之姿,比不过娘娘容色绝艳。”
长亭宠辱不惊,只盈盈朝着上首的女人行礼屈膝,便算是见过了。
然而,容紫却不依不饶的冷喝一声。
“放肆,你一个带罪之人,还不赶紧给娘娘跪下求饶!”
她盯着下首的长亭,眼中的冷意,几乎是不加遮掩的。
这个温暖,她盯上了。
至于原因。
有时候,盯上一个人,看感觉就够了,不需要太多的缘由。
听着容紫的话,容妃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她只懒懒的倚着扶手,任由着身后的宫娥,为她揉着额角。
这是歇息,也是在等着长亭给她行大礼,这更是给长亭一个下马威。
就在方才,她可是听说了,这个温暖竟然违抗她的命令,还要用膳之后再过来。
而且,温暖侍女去御膳房要的那碗燕窝粥,是她的。
然而,温暖的侍女却不顾御膳房众人的阻拦,直接将她的燕窝粥给带走了。
这温暖,才入宫一日,便如此嚣张了?
竟然明目张胆的让自己的侍女抢她的东西来了。
然而,长亭却仍旧挺直着脊背,笑意冷淡的站在原地。
“紫姑姑,你若是想要将罪名安在我的身上,那也要拿出相应的证据来,否则,你这就是诬陷了。”
至于跪下求饶,她又没有做错事情,她为何要跪下呢。
而且,还是给这个明显对她不怀好意的女人下跪。
她自是不愿意的。
“诬陷?”
容紫上前来,锐利的目光忽而紧盯着站在长亭身后的豆蔻。
“这丫头是你的吧?”
“所以,紫姑姑想说什么?”
长亭对上容紫那张写满了嚣张的瞳眸。
“在安阳当成亲当日,你这丫头给我们小公主麦芽糖,小公主在用完麦芽糖之后,便腹痛不止,回来太医便诊断说,麦芽糖里面有毒,温暖,这小丫头是你的人,你敢说不是你蓄意谋害皇族贵嗣?”
容紫自然是有证据的,否则,她也不会无脑的嚣张。
“哦?”
这件事情,长亭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