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夏十月赶到时,东洲国的军队就如牢笼一般,被困在山岭之中水泄不通,若是再熬几日,后面的补给跟不上,直接弹尽粮绝。
因自己大腿中箭血流过多,几度陷入昏迷,自家妹妹直接代传军令,寻了军中几个攀山高手,借用她带来的攀山工具,在夜深人静之时,深入敌军,火烧连帐。
混乱之时,找到了敌军的粮草的储存位置,将敌军的粮草按照标定的位置直接往山崖下扔,命令其余人员在山崖下等候,用以补充我军的供给。
一连几天都在深夜的不同时段作乱,等到第五日,就在敌军白日休息,养足精力在夜晚防备时,夏十月命令大军直接冲出重围,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这样的计谋实在是值得学习,后来问夏十月,这是兵法里头的哪一招时,只见夏十月故作神秘的微笑,还伸出手来摸摸自己的头,很是玄乎的来的句:“大哥,兵者诡道也。”
这一句话,可把夏穆卿折腾很久,细细想来十分有味,又将此话于众将士和军师分享,都夸赞夏十月,大才者也。
这不就是毛主席的游击战外加孙子兵法嘛,当年夏十月在国防科技大学进修时,可没少用兵棋推演锻炼自己对兵法的实践能力,这会用上也是当年刻苦学习的结果。
夏十月赶回营帐后,却见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狐狸正趴在她的床上美滋滋的休养,时不时的摇晃尾巴还伸伸懒腰,张嘴打哈欠
“哎呀,狐萝卜,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来,姐姐看看你伤口好了没有,哎呀,恢复的挺好的嘛!”
一开心,夏十月直接上去撸了一把,顺便查看了下腿部的伤势。
这只小狐狸还是她在赶来洛城的路上认识的呢,当时见它受伤就给包扎了下,没想到,居然闻着味就找到自己了。
还能避开重重守卫,堂而皇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嗯,是只厉害的小狐狸了。
“你来找我干嘛呀?”
小狐狸似乎是听得懂人话一般,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踏着自己的四条大长腿踩在被子上头一步一步的往夏十月的怀里走去,寻到一处舒服的位置后,又趴下睡觉。
“嗯?你是要跟着我嘛?求包养?”
“嗯嗯!” 这回懒得起身,直接用叫声回应着夏十月。
“那好吧,就希望我那老娘,见到你的通体白毛别把你做成狐皮大衣就成。”
小狐狸抬头蹭了蹭夏十月的手,对夏十月嘴里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它才不相信夏十月不会护着她呢!
“这么聪明啊,晓得我会保护你,好了,你乖乖的去桌上呆会,姐姐要收拾行李了,明天就要回燕京去了,狐萝卜,你要是真的要跟我一起走的话,要不还是回家跟你的爹娘说一声,让他们好放心些。”
小狐狸歘的一下窜到了桌子上,舔了舔爪子再次不想动弹,爹娘早就说过了,所以才来找你的嘛。
看着狐萝卜这付模样,夏十月忍不住轻笑,太可爱了,没想到出趟门还能领回一只小宠物啊简直lucky。
要是夏十月晓得,这只小狐狸身上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恐怕直接当做宝贝贡在家里了,哪敢带出门臭显摆呀。
“哎呀,要是碧袖和流羽在身边,我还哪用得着自己收拾行李啊,都十来年没亲自动手整理了,还真生疏不少。”
看着眼前用麻绳打包好的被子,哪怕看着已经十分整齐,夏十月还是十分的不满意,这跟她在现代的时候比起来,果然差远了!
“算了算了,今时不同往日,都是个享福命了,没必要在意太多。”
自己营帐里头的东西整理好后,夏十月又去了军医的营帐,这段时间合作下来,中医也算是学了个大概,还是有必要去感谢一下的,虽说搁现代是叫做同行,但他们这本事,可不是一时半载可以学会的。
果然,孔子说的没错,三人行必有我师,见人家三根银针一扎下,哗啦啦的血流立马止住,对比起自己的压迫止血,夏十月表示,学习果然无止境啊!
“吴大夫,孙大夫!”
在旁人面前,夏十月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粗,装成一副未成年男子模样,要不然,在这军中医治伤患,多的是要袒胸露乳的,她是现代的思想没有关系,可如今身处古代,还是要遵守公序良俗才行。
“是夏小军医啊,找老夫可有事呀?”两位军医高高在上的坐着,端着杯茶细细品茗。
“是呀,来送两位大夫一样礼物,喏,你们心仪已久的听诊器。”
坐在首位的两位大夫的眼睛瞬间发光,本还端着样子,这会齐齐冲上前去,盯着夏十月手里的两盒听诊器不放,嘴里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当初见夏十月年龄小,过来时,还可嫌弃一番。
哪里晓得这小子,丝毫不在乎,竟然用缝针的技术将士兵的伤口缝合,直接证明了自己的医术,着实惊艳了他们一把,外加掏出的器械,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可这之前对待他的态度不太好,他们思想迂腐,实在拉不下脸来,只能趁着夏十月出门时,一人望风一人悄摸的拿起桌上的听诊器尝试,然后轮流。
听到第一声心跳时,身为大夫便知晓,这玩意对救治伤患是有多么重要。
于是,至此以后,只要夏十月出门,他们就开始互相偷摸的研究着玩。
若不是夏十月敏感,每次都记得听诊器摆放的位置和形状,都发现不了,这两位大夫对自己这东西,居然这么喜爱。
于是,赶着这会要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特此从医疗包里头用积分兑换了两盒出来,当做分别礼物。
“这么宝贵的东西真的能送我们嘛?” 正因为是医者他们晓得,这东西普天之下难寻第二份,却没想到夏十月手里,居然还有两份,这会啥骄傲都没了,眼里头写满了渴望。
“当然,希望两位军医继续发挥自己的专长,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句话,是以东洲国郡主的身份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