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好了嘛,我已经想出来咱们两要聊什么了。”
见夏十月去了屏风后这般久都没回来,戴九霜有些担忧,忙开口询问。
“还,还没有,先等我擦下身子。”
如今怀有身孕,更是要注意自己的清洁,可因着先前那一摔,身旁也没有个贴身侍女在,今日又吃了火锅,身上衣服沾着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难忍下去了。
“哦。”
听到水声还有衣服的摩擦声,证实夏十月所言非虚,戴九霜这才安心下来,可方才这话倒是叫戴九霜不由得红了耳朵。
想起两人在碎月轩时的甜蜜,以及夏十月那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再次咽了咽口水。
于是乎,此刻,戴九霜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听着屏风后那哗啦哗啦的水声,双颊越发的通红。
擦拭一遍之后,身子总算清爽了,夏十月才从先前草草带来的包袱之中取了亵衣出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径直的走了回来。
“你可想好了,要聊些什么了?”
“嗯……”
戴九霜哪里还有心思想着两人要聊什么啊,这脑子早就被夏十月的水声还有勾人的躯体给占了全。
“嗯?怎么脸这么红,是发烧了?”
重新钻回被里,将狐萝卜抱到了自己怀中取暖,这一抬头,就见着除了面具遮住的部分之外,裸露出来的竟全是绯红色。
心想着难不成戴九霜是哪里受伤才导致发烧了,忙伸手上去触及。
可这冰凉的手一敷在戴九霜的脸上,当即戴九霜就舍不得她走了。
“没……”
“那怎么会脸这般红。”
“无碍,只是气血上涌。”
“气血上涌?好好的怎么会气血上涌呢?”
夏十月一脸沉思,可见怀中的狐萝卜突然站了起来,朝戴九霜走去时,夏十月一个低头,就知晓了怎么回事,忙将狐萝卜给抱了回来,连带着自己的脸也通红。
“狐萝卜,姐姐这里有肉干,叔叔那没有什么好吃的。”
“叔叔?月月,你就让狐萝卜这么唤我的?你是姐姐,为何我是叔叔?”
虽说,夏十月和戴九霜这年纪确实差的有些大,可戴九霜还偏偏不想夏十月这么称呼自己,他虽年纪大,可样貌年轻啊,又长相俊美的,这是原则问题,坚决不容置喙。
“哎呀,左右是个称呼罢了,戴九霜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不行,这日后将这称呼改了,难不成,你让狐萝卜称呼九霄锦,也是这样称呼的?”
“那倒没有,狐萝卜平日又不会同九霄锦呆在一处,我也不会让狐萝卜和九霄锦只一人一狐相处的。”
“为何?”
好了,这一句话,又戳到了戴九霜的心窝了,连质问夏十月的语气,又渐渐严肃起来。
“不为何,九霄锦看着就很残暴,我们狐萝卜最喜欢心善之人了,万一九霄锦哪日生起气来将狐萝卜给宰了怎么办,是不是呀狐萝卜。”
夏十月拿手指勾了勾狐萝卜的耳朵,很是享受着玩弄耳朵的感觉。
“他也就只有西周战神这个名号凶残些,可据我所知,他心也良善的。”
“我不同你说九霄锦的事,夜深了,你无事该回房了,这若是被别人看到,定要毁了我的名声。”
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戴九霜又没有兄弟差点死在九霄锦的手上,不管他怎么夸赞九霄锦,那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月月……”
见夏十月的语气突然改了,戴九霜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了话,这会可不敢同夏十月再次争执,忙朝着夏十月软语,能靠撒娇解决的事,就不需要靠武力解决,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柔克刚。
“我累了,你好友也在房中等着你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你今夜若是有事,直接敲墙就好,我听得到。”
“不必,我只要喊一声,这驿站中的人皆数听得见。”
戴九霜见着这油盐不进的夏十月,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明明之前还聊得好好的,还这般凑巧的得到了香吻一枚,都怪他,又提了夏十月不爱听得,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非跟一个妇人计较来计较去的。
“那……那我先回去了。”
“不送。”
见夏十月连头都没抬,戴九霜更是郁闷,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眼睛好了的事实,于是乎又摸索着墙往外走去。
可恰逢此刻,一个侍卫匆匆路过自己,来到夏十月的屋外,戴九霜这才展开笑容,心中希望夏十月见着这家书能够开心些。
“郡主,家中来信。”
“进来。”
“是,郡主。”
“放在桌上就出去吧。”
夏十月早就放下了帷幔,就是避免这侍卫看到自己。
“是,郡主。”
待这侍卫离去后,夏十月才掀开帷幔,慢慢的扶着一旁的桌椅,慢慢的将自己挪了过去。
“信?”
将这信给拆了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狂的字眼,不用说,这一定是九霄锦命人送来的,这一瞬间,夏十月瞬间失了阅下去的兴趣。
可又想着许是南歌那出了事,又或者案子有什么进展了,九霄锦才寄信给她的,然而仔细从头到尾一看,通篇是各种爱意,在信尾,还写上了各种想念之情,正事一点也没提。
夏十月白了一眼当即就借着油灯上的火一把给烧了,随即吹灭了油灯又摸索着回到床上。
门外站着的戴九霜看着这一幕,心抽着痛,本以为这一封信能够讨好夏十月的,起码也是家信,可他根本没有想到夏十月竟会这般的决绝。
带着一脸失落回了房中,任凭白岸怎么叫他,他都一言不发,心中不住的沉思着两人那些日子的相处,可除了夏十月去皇宫那日,自己的避开外,其余时候皆是恩爱着的。
戴九霜一夜未眠,更是想不明白,夏十月就这么的讨厌九霄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