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你这几日就安安稳稳的,娘亲会去庙中好好求求菩萨的,你爹爹今日上朝,不便来此,不过,他也是记挂着你今日科举一事。”
“那就多谢娘亲了,孩儿会好好应试的,还请爹爹莫担心。”
“对啊,二哥,你可莫太紧张了,月月可是给你准备了好些好吃的东西,都在这马车之中,二哥你考完了,便在这马车之中好生休息,我会命流羽好好护着你的。”
“月月,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你看顾姑娘,都差点将府邸给搬来了,有顾姑娘守着,穆阳自会好好应试的。”
夏穆卿指着正从不远处驾着马车过来的顾南嘉,对夏十月挑了挑眉。
兄妹两人同时瞧向夏穆阳的面上,却见夏穆阳的嘴角勾出弯弯的弧度来,眼中皆是宠溺二字,兄妹两人再次眼神对话
“唉,看来二哥真的沦陷了。”
“丞相府又要有好事了。”
“也不知二哥这脑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总归,南嘉的深情,并未被辜负啊。”
“嗯,此事是该再好好提点一番,届时穆阳中了状元,哥哥我自会同爹爹说,让爹爹向皇上求道圣旨。”
“好,若是皇舅舅不应,我便去缠着皇舅舅。”
“嗯……”
“你们两这眼睛可是进了沙子,怎么眨巴了好半天啊?”
“额……是进了沙子。二哥,南嘉都来了,你还不上去迎一迎啊。”
“嗯,是该去迎迎。”
说罢,夏穆阳将书箱交给了夏穆卿,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南嘉~你来了,快些下来。”
夏穆阳伸出手来,想要将顾南嘉牵下马,不料,竟被顾南嘉拒绝了。
“夏二公子,末将还有要是,就不同夏二公子寒暄了。”
顾南嘉马鞭一挥,车轮滚滚而去,这一幕,却叫众人皆不明所以。
“南嘉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回来,不是来替二哥鼓劲的?”
“月月,你且去瞧瞧吧,穆阳这里有我。”
“嗯,可别叫二哥因此事,耽误了科举。”
夏十月交代一声之后,慌忙追上去,九霄锦一见,赶紧紧跟身后,生怕夏十月动了胎气。
“月月,你慢些走,你别忘了,你现在……”
夏十月一听,脚步缓了下来,可嘴上却抱怨个不停。
“真是麻烦,都不能跑了。”
“你有何事,你就唤本宫一声,何必自己前去。”
“哦,说的也是,九霄锦,你且将南嘉的马车给我拦下了,我要去问问,究竟是出了何事了。”
“好。”
说罢,九霄锦一个轻功架起,直接飞到了马车之上。
“顾姑娘,你且停一停,月月说有话要同你说。”
“九殿下?”
“你且在此停下,月月如今身有不便,若有要是,也请暂留一会。”
“身有不便?月月这般强健,还有身有不便之时,难不成有身孕了?”
这随意一问,顾南嘉却见九霄锦不言语,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当即惊得跟什么一样。
“我跟你一同去,我要好好问清楚此事。”
顾南嘉止了马车,慌乱的从马车之上下来,立马揪着九霄锦返回去寻夏十月去。
“唉,月月,你且站着,莫乱动了。”
瞧着夏十月大汗淋漓的模样,九霄锦很是慌神,也不顾顾南嘉,一个起身飞前而去,立马在夏十月身旁小心伺候着。
“月月不愧是月月,连这威风凛凛的九霄锦,都能管的服服帖帖的,真是厉害。”
夏十月不理会九霄锦的嘘寒问暖,赶忙朝着顾南嘉走去,这几日她都忙碌的很,又是小心的隐藏着如今有身孕一事,又忙碌着下月初一成亲一事,她二哥那,关注的自是少了很多。
“南嘉,你这是忙着干什么去啊,我在后面唤了你好几声,你也不应,怎么,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我二哥科举一事了?”
“记得,怎会不记得,今日是穆阳的大日子。”
“那为何方才见着我二哥,完全不如以前了,若是以前,你早欣喜的牵上了我二哥的手了?”
“此事,说来话长。”
顾南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落寞,低下头来,根本不知该如何言语。
夏十月一瞧,便知顾南嘉定是心中受了委屈。
“南嘉,你这会,应当不着急吧。”
“嗯……”
“九霄锦,你将这个玉牌拿去,去同对面酒楼的掌柜说一声,要一间干净的房间,再准备些小菜,我饿了。”
“好。”
九霄锦拿了玉佩朝着那酒楼走去,可抬头一瞧,竟然是醉仙居。
这醉仙居,西周也有,可即便是他,也要派人早些去定,才有厢房,如今夏十月只一枚玉牌就能要到,难不成,夏十月便是这醉仙居的幕后之人?
想来别庄之中的价值连城,以夏十月的银奉定是承担不起的,可九霄锦真没有想见,夏十月居然这般富有,敢问南文首富燕家,怕也没有这等财力。
“如今看来,怕是本宫高攀了。”
九霄锦捏着这枚玉牌,微微一笑,随即朝着这醉仙居走去。
“南嘉,你同二哥究竟出了何事,你且说一说?”
“此事,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你有什么事要忙的,我便叫元顾去帮你,你且将此事说清楚了,我也好知晓如何帮你们两啊。”
“月月,你不必帮了,我同穆阳的缘分尽了。”
这话都能说了出来,顾南嘉是对夏穆阳有多伤心啊。
“别说此话,什么尽不尽的,你先好好同我说一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围场那日,你不是去查看南门珩的伤势了,那时,我便去穆阳的营帐看看他那缺了些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
“恰巧碰见楚婠婠正在穆阳营帐之中红袖添香,我深知自己没有大家闺秀那般体贴,有些失落,本想先行离去,可才踏出一步,就听见穆阳他……”
“二哥说了什么?”
夏十月察觉,定是她二哥说的话才叫顾南嘉彻底放弃了。
“穆阳说……”
顾南嘉低头,嘴角露出太过苦涩的笑容,这一幕,看的夏十月很是心疼。
“婠婠,你研墨的手法真好,比顾姑娘的好。”
“二哥当真这么说的?”
“嗯,很是柔情,那样的言语,我还从未从穆阳嘴里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