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悠悠的走了过去,却见九霄锦还站在那对着这沙盘一脸严肃的模样,忍不住走上前去,也同先前夏十月一样,拖着双腮,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九霄锦,仿佛这样看着,就能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一样。
“怎么?”
“无事,就是看看九殿下你在做什么。”
九霄锦双眼一眯,他是实在不想说出自己输了这般没面子的话,可都已经思索了将近两个时辰,还未想出对策来,真没想到夏十月这一出招竟是这般的狠招,他完全招架不住。
“没事,本宫只是闲看着。”
“这上头是长出花来了,能让九殿下看这么久?”
“白稚,你不要打扰九殿下。快些去桌旁吃些好吃的。”
“哦。”
白稚起身往桌旁走去,见着这桌案上放着好些自己没有见过的玩意,高兴成不知什么样了,这个要看看,那个要尝尝的,跟个猴子一样,总之,什么新鲜好玩的,都藏在怀里,这一会,方才还算是玉树临风的模样,这一会哪哪都鼓了出来,惹得夏十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完之后,夏十月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九霄锦身上,悠悠的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九霄锦的肩头,腰肢紧紧贴在九霄锦身上,好不诱惑至极。
“月月,你今日,怎么这般缠着本宫?”
觉察到夏十月的靠近,九霄锦忙转过头去,却见夏十月同自己不过是咫尺之间,连从鼻子之中喷出的热气,都缠绕在他的脖颈之间。
“缠着?九殿下,本郡主只是想晓得九殿下有没有解出这道题罢了,哪有缠着九殿下,九殿下怕不是在说笑话吧。”
“笑话~呵。”
说罢,九霄锦伸出手来,一把揽住夏十月的细腰,低下头来,用这高耸的鼻梁同夏十月的摩挲几番,便要亲下去。
“诶,九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如今本郡主同你是对手,再说了,这营帐之中还有外人在呢。”
夏十月一个眼神瞟去,九霄锦就见那白稚还坐在那,瞬间心中不快。
“九殿下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解这道谜题吧。”
稍稍一避,夏十月就从九霄锦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又撑在这桌上,一脸玩味的看向九霄锦。
“要不,本郡主同九殿下换换,接下来,本郡主做这突围之人?这两个时辰,本郡主等的很是辛苦无趣啊。”
“怎么,月月,你同夏元帅的那场仗赢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原来如此,所以这会才有心力来缠着本宫啊。”
“只是不忍看着九殿下这般费心,想早些破了这局,也好早些休息去,困死我了。”
“不必,本宫会解出来的。”
“那好,那本郡主就在一旁小憩一下,白稚,你将这人带去交给流羽,流羽自有分寸。”
“啊,又要差遣我做事。”
“怎么,不听话了,是不是还想上山砍柴啊。”
“不必,不必,我这就去,这就去。”
一想起砍柴,白稚就没了辙,没办法,谁叫自己先惹了夏十月呢,女人这玩意真不好哄。
“去了之后,就同流羽呆在一起吧,暂时别回来了,本郡主同九殿下要一起歇息呢。”
夏十月这话说的突然,白稚当即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夏十月。
“怎么,不信?”
“不……不……”
见九霄锦一个眼神瞧来,白稚当即认了怂,又拎着这刺客衣领,飞速的往外跑去。
直到见不到夏十月和九霄锦两人之后,这才停下来休憩。
“呼呼……这两人也太吓人了!我还是去找流羽去,喂,你可要老实着些,等会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不然,哼哼哼~”
白稚朝着这刺客狠狠的威胁了一通,这才将这刺客带了过去。
“皇儿,今日有些动荡,你且同母后一起留在这营帐之中吧。”
“孩儿遵命,只是孩儿担心父皇那,若是遭了刺客,那该如何是好。”
“皇儿有心了,那既然如此,母后便带着皇儿一同去你父皇的营帐之中吧。”
“嗯,儿臣也是这般想着的。”
唐子庸面上虽如寻常孩童模样,可这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不管如何,越是这样的乱,那自己立功的机会越大,若是替父皇挡了这一遭,这日后,父皇定不会瞧低了自己,哪怕不将自己封为太子,自己的位份也低不到哪里去。
“淑妃娘娘,您怎出来了,这外头正乱着呢。”
“本宫和三皇子皆担忧皇上出事,要去皇上帐中,你且随本宫一同前去,这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还请淑妃娘娘进营帐之中,这外面太过动乱,微臣生怕淑妃娘娘和三皇子受伤。”
“放肆,本宫要去哪里,岂是你敢阻拦的。”
“微臣也是听命行事,还请淑妃娘娘和三皇子先进营帐之中,待事态平息之后,微臣自会放淑妃娘娘自由。”
“若是本宫非要出去呢?”
“那微臣只能够动用武力了。”
“岂敢!”
淑妃同这营帐之外的守卫争执不下,正从南门珩营帐之中出来的太子瞧见这一幕,嘴含笑意,随即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是出了何事?”
一瞧见太子过来,淑妃同唐子庸瞬间收敛。
“皇兄,你怎出来了,如今这围场这般动荡。”
“本宫方才去探望封公子和二皇子了,这外头发生了何事,还尚不知情,方才听见外头有些争吵,本宫便来瞧瞧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原来如此,皇兄还是早些回营帐吧,方才听闻有刺客正在这围场之中,听说有好些妃子遭了殃呢。”
“莫不是个采花大盗,要不然,怎都寻了妃子,你我皆无事呢。”
见唐子儒一提,唐子庸脑子转的极快,当即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也不知二皇兄那如何了,只有昨日见过二皇兄,明明还在这围场之中,也不同你我好好聚一聚,二皇兄这是嫌弃子庸了嘛?”
唐子儒愣愣的盯着唐子庸瞧着,面上不显可心下大惊,原来唐子庸不过小小年纪,这城府居然如此深厚,如今看来,他怕是防错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