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想你内功护体,因是不怕冷的。”
内功这玩意,夏十月羡慕的要死,可就是没有这种天份修炼啊。
夏十月将九霄锦衣裳晒在了外头,随后,见四下无人,便从这智能医疗包里换了毛毯和短袖出来,她出门总做男子打扮,自是在这智能医疗包里头备上几件的,可九霄锦这体型,他是肯定穿不了她的。
没了办法,只能用智能医疗包里头的衣服了。
“喏,你先裹着毯子,将身上的湿衣服全数换下来,暂时先穿着这些,我去将这些衣裳晾晒了,待到干后,你再换回来。”
唉,怎么其他言情剧各种小说里头,都是英雄救美,还各种照顾美人,因而使得美人对这英雄生出一番情谊来,到她这倒好,角色颠倒了不说,还要替九霄锦将这些湿衣物给洗净了,简直累死累活的。
夏十月将这些东西往九霄锦身上一抛,立马转过身往外头走去。
她实在是不想见着九霄锦的胴体,这若是日后让她负责,那该如何是好。
“你换好后叫我一声。”
九霄锦眼疾手快,一把接过,看着夏十月这即刻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难得浮现几丝温柔的笑意,原来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不过,这些东西,她是哪里寻来的?”
看着手上从未见过的物件,九霄锦对夏十月越发的好奇起来,不知晓这个女人身上,还藏着多少的秘密。
夏十月匆匆出门后,寻了一处无人之地,赶紧将身上湿衣服换了个干净,九霄锦有内功护体,她可没有,前不久才发烧生病,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十……夏十月,我已经将衣服换好了。”
看着身上这般裸露的布料,九霄锦是想出去将衣裳挂好晒晒太阳,可实在是没这个勇气出去。
连忙唤了夏十月来,便躲在这毛毯之中不肯露出半点。
“你换衣服的速度是挺快,衣服呢?”
“这儿呢。”
夏十月应声而来,顺着九霄锦所指转头看去,哪里晓得,这挂在最上面的一件竟是他的小裤,夏十月的脸瞬间通红了起来。
“怎么了,不拿出去晒?莫不是十安郡主害羞了,你我都已经有夫妻之实,这点东西,想来十安郡主应当要习惯才是。”
“习惯你个大头鬼。”
夏十月羞红着一张脸,暗骂了九霄锦一句,便扭过头去,将这堆底衣底裤抱了起来,随后赶紧往这外头走去。
这九霄锦果真是脸皮厚的很,明晓得她是女子,可偏偏就要耍这一招,摆明就是要看她出糗,是问哪个正常男子,还将自己的底裤露在这外头,定是藏之又藏的。
可屋内的九霄锦,难得笑的十分爽朗,这是头一回,他总算是找到了夏十月的弱点,日后,他定能借此扳回一城。
“晒好了,你先在这床铺上躺回,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唤我一声,我去这村中问问往城中去的路,想来刚刚入水救你,哥哥定是着急死了。”
“你,你莫走,你在这里陪我。”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还需要人陪,你自己在这里呆一会,我去去就来。”
“明日再问这出城之路。”
夏十月撇了撇嘴,一脸无奈,见着九霄锦作这番虚弱的模样,她还真开不了口拒绝。
是以,直至那农妇将热水提来之际,夏十月就坐在这桌前,百无聊赖的陪着九霄锦。
“官人,这热水好了,可是要洗漱?”
“自是要的,劳烦大娘再煮两碗姜汤吧,去去寒,再弄些好吃的来,这锭金子,您收着,就当是今日的花费了。”
见夏十月出手这般爽快,看在金子的份上,农妇也少了些许的怨言,这两粒金子足够他们家每日好吃好喝十来年了。
“那官人在这房中稍等几许。”
“好,劳烦大娘了。”
待到这农妇再次离开,裹在毛毯之中的九霄锦不忍好奇询问。
“这一锭银子,就足够了,何必给她金子呢?”
“不想欠着这人情,看这屋子破烂的很,想必日常生活的很是辛苦,我本就是东洲郡主,自是要照看好这城中百姓的,只是这金子只能解一时之困苦,还需得兴国安邦,使他们富足起来才是。”
九霄锦这是头一回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夏十月了,纵使是他,日日想着的也是如何取得这天下,至于百姓,待到九州统一后,再好生安抚便是。
可夏十月,却十分的不一样,她似乎从未考虑过征战四方,且不说之前的义诊,还是赶赴边疆,都是为了东洲,为了这国中臣民。
这样一想,倒是他落了下乘。
“倒是不知,十安郡主这般爱民如子。”
“郡主,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这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不知九殿下,可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未曾。愿闻其详。”
夏十月轻笑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不说了,想来九殿下来年征战,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懂得这句话的道理的,好了,你先将身上的毯子去了,擦擦身子暖和暖和。”
九霄锦将毛毯掀开后,便舒舒服服的伸展开身子,任由夏十月为他擦拭着身子,可心中,越发的对夏十月疑惑起来,仿佛之前的情报,都只是流于表面而已,他似乎,从未读懂过夏十月究竟是怎样的人。
而方才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是什么意思,谁为水,谁又为舟呢?
然而,此刻的疑惑,随着夏十月一声声温柔的指令和冰凉的手指触及皮肤之时的愉悦,九霄锦已经将这些东西通通的抛诸脑后。
同房两次,这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如今只是夏十月这轻轻触碰,他便开始想入非非,也不知何时,自己的定力这般差了。
“那,今夜,十安郡主是要和本宫同榻而眠嘛?”
九霄锦看着夏十月这般认真的模样,突然出声,声音之中是强忍住什么一样的喑哑,眼睛就那般直勾勾的盯着夏十月看去,眼眸深处,还有几分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