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垣猛地清醒过来:“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着,他冷笑:“她是凌云阁阁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身份,而且云若柳说,她的面具十分精致逼真,即便是凑近了看都看不出来呢!”
他望向赵筠儿,抱着一点希望:“那我们该怎么排查?难道一个个的上手去检查么,那也太慢了点。”
后者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笑起来。
“你别着急,我这不是专门做了点好东西么?”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的药丸,明日让人用一碗水化开,然后兑打量清水放在门口,每个人进门前洗手洗脸,你只要想个好一点的借口就行了。”
赵逢垣眼睛一亮:“确定有效么?”
赵筠儿拉着他坐下来,将桌上小匣子里一模一样的丹药掏出来,随意找了点水化开。
紧接着,她从另外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易容用的面具:“你看。”
她将水蘸着,轻轻撒了几滴在面具上。
面具竟不可思议的出现了几个破洞,就像是被溶解了似的!
而手,完好无损!
赵逢垣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赵筠儿,然后兴奋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就万无一失了!”
“筠儿,我真是捡到宝了,有你真好!”
说着,他又温柔的哄着:“你放心,忙完这次的事情,拿到我们应得的东西,婚礼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
赵筠儿也笑起来。
她轻轻的抱住赵逢垣:“好,都听你的,我相信你。”
赵逢垣的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就等着明日把准备好的托安排妥当了。”
赵筠儿直起身子:“你放心,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只要我们把价格抬到所有人都自动放弃的地步就好。”
“这样一来,不仅能完成任务,还能给拍卖会场打出名声,证明我们没有了会长的那些人脉,也能有出手阔绰的大客户。”
赵逢垣显然没想到这么多。
如今听赵筠儿这么一分析,就更兴奋了。
“你说的对,我们还能给自己打出名声!我们一定要好好让那个会长看看,她的人脉在我们面前一文不值!”
两人相视一笑,满脸的算计和阴毒藏都藏不住。
而瑞王府也十分热闹。
“好,十分相似,我赌就算是太医院的人过来鉴定,都不一定能分清楚。”
白绫稚笑眯眯的拍了拍药匣:“不是想坑我么,不是想玩阴的么,咱这次看看,到底谁玩的过谁。”
苏楮墨盯着那株以假乱真的琉璃花,也放松了。
也对,以白绫稚抠门的样子,肯定不可能不计代价真的砸钱把东西拿下。
女人却眯着眼睛,盯着准备的东西看了一眼:“明天我们再演一出戏吧……当然,如果赵筠儿他们真的过分的话,就搞,不过分就算了。”
说着,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苏楮墨表示震惊,半晌才艰难的点头:“那本王……试试!”
白绫稚扫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到时候是带着面具的,谁知道是你啊!”
男人猛地怔住,随后表情就变了,甚至还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翌日清晨,白绫稚和苏楮墨两个人乔装打扮,女扮男,男扮女,又在身形身高上做了点手脚,然后对视一眼,迅速确认周围的眼线在哪,神不知鬼不觉的绕了出去。
赵逢垣的拍卖会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队,看上去的确人山人海的,十分热闹。
只是轻轻扫上一眼,就会发现和从前的盛况截然相反。
因为所有的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不在。
白绫稚挑眉,就见有侍女端着一盆清水,挨个让人洗脸洗手。
说是什么,研发药丸的人专门研究出来,感谢各位支持的。洗洗手洗洗脸对身体好。
排队的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凑热闹的居多,自然也不疑有他。
但白绫稚却很快就明白了,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等轮到她的时候,她手放进去,然后不着痕迹的洒下一点点药粉,之后淡定的洗了个脸。
等两人交了押金被请到最好包厢的时候,白绫稚才开口:“那水里有东西,大概可以融化我们脸上的面具。”
苏楮墨这才后怕的摸了摸脸。
白绫稚轻哼:“放心好了,不过是雕虫小技,他们就算是现在对水进行检测,也发现不了我动得手脚。”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就舒舒服服的靠着眯上了眼睛。
没多久,拍卖会现场就安静下来。
“今日依旧有神秘人赞助的药丸,各位买过的人应该都很清楚,这药丸比起凌云阁阁主那位的,又便宜又好用。”
很快许多包厢里就响起了应和声。
赵逢垣满意的点头,又笑呵呵的开口:“这次我们也有充足的药丸,虽然价格稍微高昂了些,但比起那位阁主的丹药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他说的十分有信心。
“只要各位能一如既往支持我们拍卖会,这药丸自然会越来越好。凌云阁阁主是我们拍卖会场不欢迎的客人,因为我们发现她肆意抬价,又联合那位所谓的神秘会长一起抵制我!”
“分明药材只有起拍价的十分之一,可他们却硬生生抬高到老百姓们都买不起的程度,你们说,能不能答应!”
这番话自然掀动了无数人的情绪。
许多包厢里又是拍桌子又是怒吼,表示对白绫稚和那位会长的不满,甚至还有人谩骂出声。
白绫稚稳坐如泰山,甚至还笑起来。
那会长也是她,啧,这是又把她骂了好几遍?qqxsnew
她眯着眼睛往下看,就看到了赵逢垣脸上得意的表情。
她慢慢悠悠的从袖子里将一个浅绿色的小瓷瓶拿出来,直接打开瓶塞放在桌上。
一股似有似无的响起迅速扩散开!
淡到让人察觉不到。
苏楮墨有些狐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