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匕首落,干脆利落,血溅了一地!
赵乌纪的身子猛地一僵,紧接着滚落在地上,死死地捂着那一处拼了命的打滚嚎叫。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休息厅里,血腥气迅速蔓延开。
白绫稚盯着被削下来的那点肉,仔细看了看:“啧啧啧,赵公子,你人高马大的,就长了这么点东西?”
赵乌纪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气的喉咙里满是鲜血。
“你……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白绫稚走过去,直接用脚踩了个稀碎,又低头看着他。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下,你就算是让凌云阁的阁主来了,都接不上呢!”
“踩爆了,不好意思啊。”
赵乌纪这下真的气的快疯了。
可下身的疼痛实在要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在逐渐变凉,好像马上快死了是的。
白绫稚蹲下来,嫌弃似的把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反正你也看不起我,我也没反驳你,是不是?只是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有没有那点东西,你都不如我。”
她笑的灿烂,又假装惋惜似的。
“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惹上我?赵公子,你要是现在坚持着去疗伤呢,恐怕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啊,你会死在这里哟。”
她心情好极了,甚至坐在了舒适的贵妃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赵乌纪疼的头都发蒙,可他也十分清楚,若不能及时救治,他恐怕真的要没了!
他几乎是匍匐着,往前一点点的蹭。
全身一动,就牵连着伤口撕裂般的疼。他一边颤抖,一边往前爬:“你给我等着……我们赵家不会放过你的!”
白绫稚就这么幸灾乐祸的看着人爬出了拍卖会场,才转身走到一侧,推开暗门进了秘阁。
沾了血的刀子和那坨已经被装进袋子里的肉,被白绫稚大刺拉拉的扔在桌上。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有些懵。
白绫稚做了个手势:“我把赵乌纪给……阉了。”
这些人露出茫然的神情,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随后齐刷刷的响起了鼓掌声。
“会长英明!”
“会长果断啊!”
“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
白绫稚笑眯眯的开口:“怎么,那些资料你们内部传阅了?”
这些人露出满脸愤怒:“会长,这种人渣就不该留着!这么些年,他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且不说他,就他那个恶心的爹,也不是好东西!”
白绫稚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这样,你们准备一下,先把赵乌纪的那些破事散播出去。等我的指令。”
这些人兴奋极了,齐齐的应着!
太好了,他们家会长终于要收拾这一家子人渣了!
白绫稚把匕首擦干净装起来,然后提着那个袋子,就慢悠悠的从密道回了瑞王府。
苏楮墨的声音明显带着些焦躁:“赵公子,我说了,稚儿现在不在家。你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没办法帮你!”
赵乌纪的声音几乎都不成型,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苏楮墨其实半点都不同情眼前这男人,虽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确受了某种意义上的致命伤,但……只能说活该。
他放人进来已经是脾气好,但听着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实在是心烦。
“更何况,你前两日都还在作恶,如今就跪在地上要救命,是不是太讽刺了些?本王已经派人帮你叫太医了,你忍一忍。”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半点耐心都没有。
白绫稚觉得苏楮墨这个时候还挺逗。
不过……他既然说自己不在家,那就给他留个面子。
于是白绫稚从密道悄悄离开,绕了一圈从大门重新进来:“哟,这是怎么了?”
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简直挡都挡不住。
近距离的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她可是高兴的很呢!
终于把这逼崽子给刺了一刀,太痛快了。
赵乌纪甚至都不想骂人了,他痛哭流涕,疼的眼前一阵发晕:“阁主,求求你救救我,这世上只有你能帮忙了!”
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就要抓她,白绫稚连忙躲过去。
“你这是伤到哪儿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好奇的要看。
苏楮墨伸手将人捞过来:“别看,辣眼睛。作恶多端的人,就活该被人这么对待。”
他说着,又道:“本王已经帮他请了太医,生死由命,你不用插手。”
他很清楚赵家有多无耻,他们如果袖手旁观,赵家顶多是嚷嚷几句。
但倘若他们插手救了,如果没救过来,或者是没让他们满意,那简直就摊上大事了。
白绫稚也没打算帮忙,毕竟,她故意拖延时间,可不就是为了增加救治的困难程度么?
渣男就该被反复折磨,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么多血淋淋的命?
赵乌纪见他们两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准备帮忙,气的又吐了血。
他艰难的支起身子,气喘吁吁:“阁主,你该不会想要和我们赵家彻底为敌吧?!”
“你已经得罪我们一次,难道真的不准备在京城好好过了?我们赵家只手遮天,恐怕只要动动嘴脾气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已经成了这样,他还有功夫威胁人。
白绫稚笑眯眯的点点头:“你们那么厉害,你赶紧回家治去啊,找我做什么?”
一句话,直接把人堵得死死的,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医匆匆赶来的时候,赵乌纪已经被气的快没有进气只有出气了。
苏楮墨嫌弃极了,甚至都不想让人进屋,只是按照太医的要求,随意找了个柴房,又让人搬了个废弃不用的、硌人的榻过来。
白绫稚没进去,毕竟她对赵乌纪那一点点可怜的肉没兴趣。
更何况,她下手的时候可是计算过的,绝对一匕首切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能恢复的余地。
果然,柴房里传来太医的抽泣声:“赵公子,恐怕您这……恢复不了了,只能优先保住您的性命。”
赵乌纪一听,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那还了得么!
那岂不是以后他和宫里那些没根的东西是一样的了!?
他含糊不清的哀嚎:“不,不行,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这个太医肯定是医术不行,白绫稚,哦不,阁主呢,让她来,她肯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