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在门口站定片刻,脸『色』已然青白,额头大颗的冷汗滚落。
却硬是咬紧了牙关,一手捂心一手护着腰腹,狠心踢开了门。
凌商听到声响,警觉地转过身,不让来人看见自己后背的伤口。
只见那俊俏曳丽的白发男子眉头紧锁,青着脸朝自己冲了过来。
夜慕参本就站不住,踹了门之后更是重心不稳。
进屋后更是被圆凳绊了一脚,跌跌撞撞扎进了一片赤条条坦『荡』『荡』的胸膛。
凌商先是僵了一眨眼的光景,尔后几分愠怒地扣紧人的双肩,将他推离自己。
夜慕参低头捂着鼻子,“你,你先穿件衣裳。”
凌商这回却没听他的,只递了块帕子给他,“园内的空房,你随便挑一间吧。”
夜慕参脑门一热,火气也上来了,想与他争辩;下腹却在这时被满是倒刺的木桩由内而外捅穿似的,痛得跪到在地。
凌商本就自顾不暇,见他这模样也没了平日的从容冷淡。
极快地封住这人几处大『穴』,让他四肢都动弹不得,倒也暂时不用再受那钻心疼痛的折磨了。
凌商为夜慕参擦去鼻血,眸子黯了黯,伸手到脑后轻轻一扯。
镶金鹤纹的漆黑绸锦发带落于掌心,利落地蒙住了夜慕参的双眼,扎了个漂亮的结。
夜慕参惶然向前『摸』索着,双手勾住他双臂,“你要做什么?”
“别说话。我不会害你。”
这声音虽然没什么温度,却意外教夜慕参安下心来,不再疑心多问。
花夭功力深厚,即便是精气没有受损的凌商大抵也只能与她相较个平手,这晚更是被她重伤。
被她烙了个难缠的符命不说,体内的冰蝶蛊也差点死在她的『迷』花掌之下。
夜慕参翻过东来阁旁院后墙时感受到的那阵灼痛,就是凌商中掌所引起的蝶蛊共鸣之症。
而凌商自回来后就在想方设法取出被打入体内的那几片符命花瓣,关键时刻正专注至极,不想被夜慕参打搅,顿时气血逆流,再次惊扰了蝶蛊,也难怪夜慕参会受此折磨。
……
过了不知多久,夜慕参终于从剧痛中缓了过来。
他蒙着双眼坐在屏风前,出了一身冷汗,好似去了半条命。
“你穿了衣裳么?”他嗓音略略嘶哑地问道。
“没有。”
“……可恶。”
凌商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冷冷问询道,“天仇呢?”
“他……他啊……去东来阁了。”夜慕参本就不打算瞒着,“你猜我在那儿见到了谁?”
凌商多少也猜到了,头疼地抿了抿唇。
他没有再问下去,只转身背过夜慕参,抓起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你把我徒弟使唤走了,那这事就只能由你来做了。”
夜慕参心口一热,深吸一口气,“你想让你徒弟『摸』你的腰?他还那么小,你简直……”
“……”
凌商无奈得很,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解释一番。
低沉的嗓音带了些慑人的威严,“我没那么龌龊。”
夜慕参却是不依不挠,“他『摸』得有我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