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让他承担莫须有的罪名,更是不可能。
审堂之上静得可怕,每一下的呼吸都显得突兀。
宋孝民托着下巴,沉声下令:今日审讯到此为止,等案情有了进一步的发现后再进行三审。
“慢着——”远处一个粗朗的声音气喘吁吁;是鲁迁。
夜慕参额头挂下三道黑线。
好家伙,好戏都错过了,素来热爱八卦的鲁迁这回可赔了本。
“老板,你还好吗?”鲁迁面红耳赤地憨笑着。
“没死。”夜慕参忍不住翻白眼。
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主仆情深吗?
拜托,爷这会儿没有这个心情啊……
“老板,我,我终于帮你找到证人了!”鲁迁双眼放光。
凌商嘴角抽搐。
鲁迁找到他的时候,可没说让他为夜慕参作证。
“凌老板,你可得救救我们老板!他就要死了!”鲁迁就这样闯进载歌载舞的忘忧侯府,也不顾自己的尴尬身份和狼狈形态,粗着脖子就开嚷。
凌商不做犹豫,随即将府上的烂摊子一股脑扔给夜慕景,牵了迎啸就往大理寺赶。
鲁迁的坐骑比不过迎啸,骑术也比不过凌商,因此下了马才会这样囧。
“哦?”夜慕参这才回头看向入堂口。
怕是在做梦。
夜慕参使劲地眨了眨眼。
没有在做梦。
凌商他……比印象中更俊美。
凌商一袭白袍(不归文笔破,不擅长描写外表衣着等等,也没兴趣……各位肯定都看出来了……反正就是衬托得凌商很帅气很仙气的白袍嗯,以后这些描写也都会省略),于人群中熠熠生辉。
他冷冷扫视过在场众官员,最后目光落定于柳生冥身上。
凌商与柳生冥于无形之中对峙的间隙里,夜慕参只觉耳畔刀剑『乱』舞,电闪雷鸣。
此前办案之时,大理寺的官员也没少在凌商那儿碰过灰的,对他多是敬畏之余暗怀不满。
如今他们得到了方方面面都更胜一筹的钦天监做挡箭牌,对这不近人情的冰山医师也少了分顾忌。
来时路上,鲁迁一直在絮絮叨叨案子的事。
加上前些日子每天都会从夜慕参那儿探些消息,凌商对夜慕参的处境也多少了解了个大概。
此刻,他打量过在场众人的神情后,心中更加笃定,夜慕参这回是百口莫辩。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商只是意外,柳生冥竟会对夜慕参出手。
还是以这样卑劣的手段。
“放人吧。”凌商的嗓音毫无温度。
“你将我大理寺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放人就放人吗?”一位坐得离宋孝民挺近的官员厉声斥道。
“大理寺么?”凌商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嘲讽的笑,“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那人被噎得瞪大了双眼,“放肆!”
“这就算放肆了?”凌商语气更加轻蔑,“无能。”
“凌神医,你可有证据能证明夜堂主的清白?”宋孝民轻咳一声,制止自己的下属继续出洋相。
“我有证据,你可有公义?”凌商注视着供证案台上饱受虫蛊折磨的白鼠,目光犀利而寒彻。
“此话怎讲?”宋孝民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