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晴儿抱着头疯狂的摇摆着,语气激动间晴儿扯着苏可吟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
“谁要与你同样的人生,我只愿与我的辰哥哥相守,你还我的辰哥哥……”
楚木白沉了沉眸子,向两边的侍卫摆了摆手,顿时上来两人将晴儿与苏可吟扯开了。
这一扯开,晴儿才恍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介婢女,不由得慌张起来,两手任侍卫押持着,双腿呈跪伏状,泪流满面,眼神里全是恳求。
“殿下、王妃,求殿下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求殿下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求殿......”
苏慕染看着晴儿那般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悯,她缓缓道。
“昨日你送那香露外裹着的带血的帕子也是想让我为此事主持公道吧?”
晴儿的嘴角颤了颤,脸上尽是悲伤无奈之情。
“王妃英明,我自知自己不过是一小小奴婢,若去官府状告定然是立不了案的,保不准我也再没了机会为辰哥哥申冤,而王妃、殿下与众不同,王妃心善至极,从无轻视每一条性命,善待下属,殿下赏罚分明、平视他人,所以晴儿斗胆请求王妃、殿下为奴婢的表哥徐辰做主,依法惩治恶人。”
说着晴儿抿着嘴唇,悲愤的看了一眼苏可吟。
“那帕子上的血渍是徐辰的?”苏慕染问道。
听得这话,晴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珠泪像断了线滴滴滚落,声音哭咽。
“正是。”
看来徐辰确实是中了合欢散,不过有那个竹儿在场,她若审堂之上返供,死咬住不是自己所为……
想到这里,苏慕染看着地上哭成泪人的晴儿说道。
“你是怎知杀了你辰哥哥的人是苏可吟?又如何取得她的信任?将这前前后后的事说清楚,若查名属实,我和王爷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一旁的苏可吟依旧疯魔的笑着,“我也想看看她个贱婢是怎么证明是我杀的人!哈哈哈……”
晴儿悲泣愤怒的怒视着苏可吟,“殿下王妃都在这听着呢,你刚才明明都承认了!你……”
苏可吟笑得更张狂疯魔,眼角血丝显着突出。
“证据呢?没有证据!权势再大又如何,庭堂之上,照样奈何不了我!难不成屈打成招?让世人皆知道这楚王府是靠着什么样的手段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你手上的金簪是证据!我也是证据!我亲眼看着你杀了人!”晴儿愤怒远远超过了悲伤,愤目着苏可吟说道。
“一个普通的簪子、一个区区的贱人也能当证据?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说完苏可吟又是一番刺耳锐鸣的奸笑。
苏慕染是越听越气得慌,怎么不能当呈堂证据了?那不是人证、物证啊?小样儿,今个儿姐姐就教教你什么是法!什么是证据!
呵……
苏慕染呵笑了一声,撇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苏可吟,随即说道。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省得在这里让人烦心。”
“苏慕染!你凭什么堵我的嘴!我要告你……唔……”
“好啊!你尽管去,到时扯了你嘴巴里的帕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又有什么本事干的到楚王府!”
苏可吟目眦尽裂,瞧着她那表情估计是朝着苏慕染吐唾沫,苏慕染才懒得管她呢!
或许是楚木白觉着苏可吟那副模样虽然可憎,但实在是可怜,又怀着他对她当初的那份愧疚之情,眸眼微垂。
“娘子,方才你给她下的这个药可会伤了她的性命?”
苏慕染微有诧异的看了一眼楚木白,看得出他眼角的一丝愧疚之色,他才明白过来。
“王爷放心,她中的不过是软骨散,只是会让身体瘫软,不会有什么伤害,而且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自解。”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眸眼虽深沉了些,但可看出仍旧温柔至极。
“嗯,好。”
随即眸子恢复正常,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可吟,随即对侍卫说道。
“把她带回桃雨阁吧,严加看守,在事情未明之前,不得让她踏出一步。”
“是,殿下。”
于是乎,苏可吟被两个士兵架着去了桃雨阁,这下,卿月阁这边算是清净了些。
楚木白甩了甩手,原本拉扯着晴儿的两个侍卫自顾退到一边。
没了依撑,晴儿瘫软在了地上,臂肘抵着地面,上前了两步将她扶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之上。
“王妃…奴婢……”
苏慕染眼神示意她无妨、不必拘谨,待她坐下后还轻拍了拍她的肩以安抚她的心情。
待她稍微安定了些,苏慕染接着说道。
“你且把你知道的,当时情景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晴儿眼眶中溢着泪花,深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我误会了辰哥哥后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辰哥哥在后追我被门栏绊倒,脚腕受了伤,因我当时伤心欲绝一心寻死,所以即便有着那一份情,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唤声还是狠心离去。”
说到这时,晴儿眼眶中的泪珠沥沥哒哒滚出扑棱在地上。
“跑至四五百里处,心中实在压抑,想辰哥哥给我一个解释便回了去,不曾想听到这位苏二小姐与他的对话。”
晴儿双手捂着自己的头,身体蜷缩着,不停的发着抖,苏慕染看着甚是心疼将她轻拦着,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
晴儿抽噎了一声,眼睛瞪得老大,充斥着恐惧、悲愤。
“我惊愕至极,在呆愣间看着她手攥金簪面容阴狠的刺向辰哥哥的脖颈,当时我便瘫软在地,本想与她同归于尽,却听得她说辰哥哥注定枉死,任谁也奈何不了她。”
“我不愿辰哥哥坦荡一生却如此委屈的去了忘川,于是待她走后,我强忍悲痛,看了辰哥哥最后一眼后,去了初时我离去的方向,坐在悬崖边啜泣。”
“过了约半个时辰,她找到了我,因我表现一副被弃了的悲痛模样,才骗过她,取得了信任,有了后来她带我入府的这些事。”
说完这些后,晴儿从凳上滑下,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极为虔诚。
“殿下、王妃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明鉴。”
楚木白转绕着手上的翡翠玉戒,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若听如你所说,去徐家村进行验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