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单表一枝。
暂且不说飞龙在怪魔谷中收拾完一帮怪魔人以后的情况,单说一说飞天鹅海业和冷人府内的草原飞马离开大周庄以后的事情。
自从飞天鹅海业和结拜兄长草原飞马在大周庄相遇,并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侄儿的一丁点消息之后,飞天鹅思念亲人之情更加激增,他彻夜难眠,整日东奔西走,忙于打听有关于侄儿的可靠消息。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四人翻越了一座遍地乱石的荒山岭后,方顺着山脚踏上了一条羊肠山道。山道连棉起伏,曲曲折折,直向芦花镇方向延伸而去。
正是六月的天气,毒辣辣的太阳普照在大地上,恰似火烤一样。
看着如同火球一样的太阳,飞天鹅不断地用手抹擦着面颊上沁出的豆大的汗珠子,边走边说:“这天简直热得出奇,整个大地跟个大火炉一样,老天爷这是在故意跟我们这些过路人作对了。
二哥,我们这样行走一个多月了,究竟走了多少路程,也算不上来了。可这样盲无目的地寻找,却始终也没有打听到有关于侄儿的可靠消息来。
也不知道这里离吉庆集上还有多远,要不要我们转到府上歇歇脚。近一段日子的艰辛跋涉,就连侄儿的半顶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唉!还真是让人担心。”
“不要泄气吗?三弟,要继续振作起来才对。不是有这样一句话说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总之,只要我们与飞龙有缘,只要林业大哥在天有灵,就一定会有我们团聚的那一日。”
草原飞马看了看飞天鹅被太阳光曝晒得黝黑的面孔,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劝说道:“为了能让侄儿亲手为林业大哥报仇,哪怕我们遇上再大的困难,付出再大的委屈和心血代价,我想也是值得的。
林业大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含冤而死,如果为兄不亲眼看到侄儿杀死何大,不为大哥报仇雪恨,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是以后死了,也是不会幂目的。即便是进了吉庆集上,也不会踏入那庄园半步。”
“呵呵!呵呵!师傅的决心还真不小哇!为了给恩公报仇,居然做起了治水大王大禹的精神来,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马五听了师傅的一番话抹了把脸颊上的汗珠子笑道:“师傅,记得儿时祖父曾经告诉过我们,中国古代有一位水利专家名叫大禹,他为了不使泛滥的洪水祸国秧民,亲自率领人们治理洪水,为人民创造了幸福。
据说大禹为了能早日输通那泛滥的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早已经被后世人传为佳话。
师傅,大禹在中国历史上是否真有其人,难道说真有那样大决心的人吗。”
丁一听了马五的一番话随之笑道:“马大哥知道的倒真不少啊!大禹当然是名副其实的古代伟人了,据说他的前身还是一只黑熊精投胎转世的。……。”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我们做人首先要知恩图报,要时时怀有一颗感恩的心。
即然林业大哥对我有恩,那他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儿。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帮助顾家人寻找到飞龙,并让他亲自为顾家人报那血海深仇的。
不然,林业大哥的在天之灵怎可能暝目。丁一,就不要说你马大哥了,你知道的也不少嘛!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真的是不可估量的,不可估量的。甚至比师傅还要懂得多,哈哈!”草原飞马对飞天鹅一阵笑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扯这么多了好不好。总之你们说的这些话,无非是让我下定决心寻找到侄儿的下落,我下定最大的决心也就是了。
大禹又被后人称之为夏禹,这个人当然是真的,他为了万民的幸福而不惜下了如此大的决心,被后人尊崇也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吗?” 飞天鹅接道。
“对对对,师叔说的对极了,我们还是安心地赶路吧!师叔知道的事情也真不少啊!看来大禹治水这件事情早已经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哈哈!哈哈!”马五对着飞天鹅也是一阵阵的笑声。
“哈哈!……!”几位听了马五的一番话也同时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师傅,前面有颗大树,我们不防到树荫下蔽蔽日光吧!这天确实热的够呛,简直是要人的命了。”
丁一走在最前面,又向前行了一程后,他看了看不远处山道旁的一棵古树,又看了看火球似的太阳对师傅说。
“树荫又怎么样?总之我们在天黑之前必须得赶到前面的村落上,方可安心休息。
现在你们觉得肚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咕咕叫了,看看吧!现在都几点了。如果再歇歇脚的话,只怕到撑灯时分也赶不到村子里。
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上过夜,我们岂能放心?就连一个人影子也找不到。万一出现了狮子和老虎,恐怕我们谁也逃脱不掉。
出门在外的人,必须要考虑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们年轻人就知道困了休息,经验是不够丰富的。今天我们要一口气赶完这几十里的山路,进村后方找个僻静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好好歇息一个晚上。”
草原飞马听了丁一的一番话,抹了一把汗后发出了一连串的攻击。
“师傅,我们休息一下又何妨呢?”马五看了草原飞马一眼接道:“就是前面出现了狮子和老虎,对我们大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师叔是天下人尽皆知的打虎英雄,就是狮子和老虎也要惧怕师叔三分呢?
师父,我们还是赶到树荫下歇一阵子吧!我的腿早已经发麻发软了,几乎是拉不动了,好像跟灌了铅一样。
这一段日子里,我们着实是走得够呛了。先者我们从家园出发,千里迢迢又赶到顾家村上探望师伯,结果遭到了噩耗。自离开了所谓的何府之后,便又开始了千里奔波,四处打探师叔飞天鹅的下落。
这也是苍天有眼,林业大伯在天有灵,终于帮助我们寻找到了师叔。可,可是我们找到师叔之后不但没有去何府为师伯报仇,说什么又要寻找到飞龙。
我们这样整年整日地周而复始地折折转转,转转折折,究竟何日才是个尽头。这样大的一个国家,寻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
万一飞龙寻他不着,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机一场。师傅,我们这样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马贤侄儿,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不好。这一切全是我顾家连累了你们,还不行吗?为了我顾家的后代?更为了我顾家的血海深仇,确实让你们奔波了不少的路程,受到了不少的委屈,我飞天鹅从内心也感到万分地内疚和不安。
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呢?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呀!为了大哥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又为了顾家村千千万万个无辜的受害者,我们才下定了如此大的决心。决心让侄儿亲手杀死何大,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现在我们这样做,确实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天知道侄儿现在居身在何处,天知道见了面他还能不能认得我这个叔叔,这些都是个未知数。
就算见到了侄儿,向他说出了家族中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侄儿会不会相信呢?他能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吗?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是一个谜。
现在我们谁也揣猜不透,只是在迷茫中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罢了。
对于我来说,也许你们并不真正的了解。对于我为顾家和侄儿所付出的代价,也确实太多了,又何曾向旁人埋怨过分毫呢?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罢了。
从二十岁起,我便带着侄儿离开了家园而远走天涯。自侄儿失踪到现在,我简直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几乎整日都是在迷茫和梦境中渡过的。
不管如何说,我也总觉得这样做还是值得的。总而言之,只要觉得自己能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也就心满意足了。”
“三弟,你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我也完全是为了林业大哥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才这样做的。如果在顾家村时,我的思想稍有所冲动,便会闯进何府中杀上一阵子,来它个翻江倒海。
只是那样做不但报不了仇,反倒会打草惊蛇,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才改变了主张。对于侄儿飞龙而言,对于他的存在,对于他的个性,我们谁也琢磨不透。
现在,最为重要的关键是先寻找到他的下落,然后再告诉他家族的深仇大恨。我坚信,有这样大的深仇之恨摆在面前,一定会激起一个轻狂侠士的复仇之心。历来的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是最不能容忍的,更何况还有整个家族的深仇大恨。”
由于天气的炎热,丁一和马五又都是初次远行,他们哪里经得起这样长时间的艰辛历程。
原本丁一和马五都希望能在路旁的树荫下休息片刻,但是没有师父的命令,也只好远远地抛弃了这个念头。他们跟在飞天鹅和草原飞马的后面,缓缓地向村庄赶去。
人活着究竟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活一口气。在草原飞马的心中,有一种江湖义气和超然的正气,所以他是卯足了劲儿。也无怪乎人称之为神腿王,他依然不减当年的神威,居然和飞天鹅并肩走在了队列的前头。
近一段日子的长途跋涉,丁一和马五都饮了大量的冷水。特别是马五,直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地沉重,几乎是抬不起来了。
飞天鹅和草原飞马已经走在了队列的前头,把丁一和马五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马五好像是拉肚子了,走一程要停歇上一阵子,丁一也只好跟着马五落下了队列。
“我的丁老弟,咱们休息一下吧!为兄实在是走不下去了。我直觉得脑袋发胀,四肢发懒,浑身犯困,胸口一阵阵地恶心,一步也不想再走了,只想痛痛快快的休息一阵子。”
马五好象是变了脸色,已经黑黄黑黄的了。在他的脸上,沁出来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他被丁一搀扶着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怎么能行呢?没有师傅的命令不说,况且那棵古树也早已经被丢在了后面,前方连个乘凉的影子都没有了,怎好休息呢?”
“唉!丁老弟,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快告诉师傅和师叔吧!只恐怕我要耽误前面的路程了。丁一老弟,你快点呀!赶快赶上师父和师叔吧!快快告诉他们,他们。咳!……咳!我肚子好疼,疼得要命了。不行,我又要大便了。”
马五说完慌忙丢开了手,他撑着肚子躬着腰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对丁一说。
“唉!二位,你们在后面拖什么拖,也真够啰嗦的了。快点跟上,等我们进村后你们会迷失方向的。”飞天鹅回过头来向后望了望叫喊道。
丁一本打算丢开马五跟上师傅和师叔,在他抬头看时,前方的人影好像已经接近了村庄。他们相隔太远了,尽管天空里没有一点儿混杂的声音,但是丁一也始终听不到飞天鹅的叫喊声。
草原飞马的心力已经形成了一个凝聚点,他抛弃了一切的私心杂念,头顶着烈日只顾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丁一和马五已经拉下了如此长的距离,他还以为丁一和马五时终是跟在自己的身后。
当他听到飞天鹅的叫喊声时,才突然察觉到两个徒儿已经被远远地抛弃在了身后。草原飞马忙住下身对飞天鹅说:“三弟,他们究竟是在后面搞了什么名堂,这样拖拖拉拉的,我们何时抛下了他们这样远的路程。
看来这两个鬼小子是有心要歇息了,居然连师傅的命令也当成了耳边风,也真是的。这怎么能行呢?在这荒山野岭上过夜是很不安全的。”
“二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吗?因为你已经抛弃了一切的杂念,威力依然不减当年,你瞧,连我都浑身湿透了。这一段日子里也确实让他们受尽了不少的苦,我们所跋涉的路程已经无法用数字计算了,换谁能撑得住呢?赶紧让他们休息够了,我们再一股儿作气赶到前面的村子里,这样的效果我想一定会好一些。”
“唉!也只好让他们休息了,可这样一来将会打破我们的全盘计划,只怕到落日时分也赶不到前面的村子了。”草原飞马接道。
“现在我们是各据一方,让他们休息一阵子在赶上我们也好。今天这两个鬼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显得这样的疲惫不堪。往日他们不是很自强吗?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乱子,不妨我转回身去看个究竟来?”飞天鹅住下身后对草原飞马又说。
“三弟,你放心吧!我想他们会没事的,一定是在变着法儿想休息罢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眨眼工夫会判若两人呢?三弟,先不要管他们了,我们也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草原飞马把一大块儿被烈日晒得发烫的石头翻了个身,坐下身道:“不是刚才为兄不让他们休息,这一段日子的长途跋涉,换谁不会被累跨呢?怕就怕万一停下来起不了身该怎么办?
还不如一鼓脑作气,一口气赶到村子里面,再让他们痛痛快快的休息一番。可现在倒好,也只好由着他们了。”
尽管太阳已经西斜,可是仍然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燥热。刚一住下身,更是显得汗流颊背。飞天鹅用力抹了一把汗,抬起头用右手遮住了斜射的光线,顺着羊肠山道向西北方向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西边的太阳,便在草原飞马的对面找了块光洁的石块坐下道:“这不,二哥,现在太阳是在这个位置上,等太阳再向西移动一竿子时,我们再赶路好了。到时我们养足精力,乘着锐气一股脑儿赶到村子里去。”
“既然要休息,就要休息个够吧!” 草原飞马看了看依然放射着强光的太阳说道:“二十年了,我离开江湖巳整整二十年了。当年我们江北镖局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我神腿王的大名当年也曾威震江湖,可以说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是当年林业大哥派我在黄龙山下拦截何大送往京城的寿礼,那可是何大从平民百姓那里搜刮来的血汗之财,所以当年我义无反顾地便接下了这趟买卖。
当初我明明知道那本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可是林业大哥对我如此地信任,我还是决定那么去做了。即然大哥为了百姓的事情而如此奋不顾身,当年的我做为一代的侠客,又年轻气盛,就没有理由不去做那件事情。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度遭到了官府的通缉,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哥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才冒着生命危险把我送出了何顾县城。
从此以后,我便退隐江湖,才留下了我这条命苟活残喘到现在。滴水之恩,应当以涌泉相报。你说,现在大哥有难,我能袖手不管吗?
为了能为林业大哥报仇雪恨,更为了大哥能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这半年来,我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这也是我脱离江湖二十年来最难忘的段岁月了。
自我离开府上几个月来,也不知道府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少爷他,唉!少爷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也是我平时对他管教太少,有时他也太任性了。我真担心,真担心府上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乱子来。”
“一定会没事的,二哥,你就放心好了。”飞天鹅满含着眼泪说:“只要二哥临行前对少爷交代个清楚,交代个明白,那他一定会把府上管理妥当的,也决然不会出现什么样的差错来。
少爷他定然会和你一样,有着一副侠肝义胆的心肠。二哥,为了我们顾家,这几个月来真的是让你受尽了苦,操碎了心,我将用任何方法也无法向你表达我最忠诚的谢意了。”
“三弟,说什么呢?什么谢不谢的。我们相聚在一起,也便是今生的缘份,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大哥的事情也便是我的事情。”草原飞马接道。
当丁一发现师父和师叔已经停了下来,忙兴奋的对马五叫道:“马大哥,我的好大哥,师父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了,我们不妨也稍时歇息片刻,等赶上了师傅我们再痛痛快快地休息休息。”
马五一度失去了昔日的英俊与潇洒,早已经躺在了凸凹不平的小山道上。当他听到丁一的叫喊后已经有气无力地说:“丁老弟,这,这也太突然了,也许你以为我是在说谎话。可我,我真的是病了,病得非常厉害,现在我简直不知道心中是何等的滋味儿。也许,也许这一病将会使我丧命。快,快,丁老弟,你赶快去叫师傅,我,我有许多花话要对他说。”
当时丁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还以为马大哥是走路走得累了,想方设法找借口休息罢了。当听了马五有气无力的声音后,慌忙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马大哥,我的好大哥,你不要净说些泄气的话来吓唬我好吗?
等我们寻找到飞龙以后,便想方设法找个借口摆脱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到时候我们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好好地,痛痛快快地过上一段完全属于自己自由的生活。马大哥,你要快快地振作起来,我们现在就去赶上师傅。”
马五还想说些什么,可启动了几下嘴唇竟没有发出声音。丁一这才发现,马五的脸色已经变得好难看好难看。在斜光的照耀下,一层浸出的汗珠子已经干贴在了脸皮上。
丁一大惊失色,慌忙大声惊叫着向师傅和飞天鹅喊道:“师傅,师傅,快,快,马大哥,他,他病了,快不行了。”
飞天鹅和草原飞马正面对面地谈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丁一的这一动向。况且他们也相距较远,丁一的喊叫声他们也根本听不到。
丁一发现师傅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慌忙丢下马五大叫着向他们奔去:“师傅,师叔,快点,不好了,不好了,快快……。”
飞天鹅已经隐隐听到了后面的喊叫声,他忙起身循声望去,发现丁一正向这方赶来,忙转身对草原飞马道:“二哥快看,那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丁一一个人。会不会是马五他,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说话间,丁一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们的身边。他稳定情绪慌慌用袖口拂了一下挂满双颊的汗珠子说:“师,师傅,不好了,不好了,马大哥他,他病倒了,真的,很厉害的。快点,你们要快点,他说有许多话要对你们说、说的。”
草原飞马和飞天鹅看到丁一如此紧张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由惊呆了。片刻间,草原飞马回过神道:“怎么,怎么,你马大哥,马大哥他真的,真的病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什么病,这样地急。”
“唉!”刚才我就感觉到有些意外?你却说没事儿,现在可倒好了。这不,事情果然出来了。也太奇怪了,就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判若两人了,刚才还是欢天喜地的样子,现在居然重病在身上。……”飞天鹅着急地说。
丁一接下去道:“开始我也不怎么相信,后来才知道马大哥是真的病了。这一段时间天气炎热,可能与大量饮水有直接的关系,快点儿吧!我们还是赶快看一看马大哥他吧!”
在阳光的照耀下,马五的那张面孔已经被晒得黑黄黑黄,几乎没有一点点血色了。
“马五,马五,你怎么样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醒醒,你快醒醒,我是你的师傅。快,快,快点睁开眼睛看看吧!”草原飞马慌慌俯下身摸着马五的肩膀说。
“马大哥,马大哥,你快快看呀!这不,师父来了。”丁一也忙对马五说。
马五已经隐隐听到了叫喊声,他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众位,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师傅,师傅,我只怕是不行了。我,我直觉得肚子好难受,好难受,浑身发困,发困,四肢无,无力,头,头好晕。眼,眼花缭乱的,现在我已经觉,觉得,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困难。”
飞天鹅看着马五黑黄的面孔,顿时觉得阵阵地心酸。他忙取了水壶让马五喝了一小口水,强忍住欲出的眼泪对马五说:“马贤侄儿,你不要净说些泄气的话,你,你一定要振作起精神来。这不,前面不远处便是村庄到了,我这就背你去村子里看看医生。
马贤侄儿,师叔也太对不住你了。哎!说什么才好呢?这全是为了我们顾家,为了顾家的血海深仇才让你们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才好。马贤侄儿,说什么你也要振作起来。……”
马五再一次振作起来,提足了最后的一股力气说:“师叔,说什么感谢呢?我只是为了了却师傅的心愿才这样做的。还有,还有那顾老妈妈。临别之前,她曾对我们寄托了无穷的厚爱和殷切的希望。
顾老妈妈希望我们能够替她,替她报顾家的血海深仇。从此她将得以自由,以此来摆脱当亡国奴的生活。
看来,看来我生前是看不到飞,飞龙能亲手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了。师傅,师叔,在生前我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们寻到飞龙,报了,报了家仇之后,别忘了,忘了告诉我一声。不然,不然我不会瞑目的。
你们,你们要多多保重自己才,才是,……”马五说着,又呆呆的看了看他们,然后龛动了几下干裂的嘴唇,竟再也没有出声。慢慢的,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
“马大哥,马大哥,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我的好大哥。”丁一说完,竟扑在了马五的身边嚎啕大哭起来。
“马五,马五,我的好徒弟,师傅对不起你了。你一定要挺住,等进村后我一定要为你找一个最好的医生,……。”草原飞马说着,也早已流下了痛心的眼泪。
几位都急得汗如雨冒,飞天鹅赶忙摸了一把马五的额头,又摸了一把他的脉博,慌忙拉开了丁一,背起马五飞也似地向村子奔去。斜射的残阳照射着大地,没有一丝风,大地一片闷沉。
“马大哥,马大哥,你一定要挺住,挺住。”丁一叫喊着,慌忙搀扶着师傅向前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