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飞马与飞天鹅虽然只有少许的面缘,切又分别了近二十个年头,但是他还能一眼就认出了象背上端坐的那位定然是飞天鹅海业。
已经上了些年数的飞天鹅,身上虽然少了些许江湖豪气,但是在他的身上自然能看到些许顾林业的影子。
看到飞天鹅那张充满幸福的脸上,似乎能看到一些大哥当年的神情。
此时的草原飞马不由得又掂起了脚,睁大眼睛仔细地又瞧看了一眼,连忙兴奋地对两个徒儿说:“今天我们真的是奇遇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象背上端坐的那位打虎的英雄,定然就是飞天鹅海业。”
马五听师傅这么一说,忙兴奋地接道:“师傅,您没有认错人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恩公果真是在天界显灵了,他真的帮助我们寻找到了分别了多年的亲人。这无异是一种缘分,看来,我们为恩公报仇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丁一又接道:“师傅,您大概没有认错人吧!如果象背上端坐的那位果真是飞天鹅叔叔的话,那我们今天真的是奇缘相遇了。这个世界也太奇妙了,果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巧合得简直就跟童话世界里的故事一样,”
草原飞马一本正经地说:“错不了,况且也根本就不会错,我一定不会认错人。从我第一眼的印像中,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象背上端坐的那位,一定就是飞天鹅海业。等游街的仪示结束以后,我们便去接近他。我等共同商议复仇的大计,我们共同联起手来,为死去的大哥报仇。”
当游街的队伍结束时,已经是小午时分。
神腿王草原飞马并没有直接前去相认三弟飞天鹅,而是等飞天鹅海业结束了游街仪式之后,等到他进入周世贵的庄园,然后休息够了才去惊动的他。
在周世贵的庄园附近,草原飞马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直约摸他们已经用过了午餐,方来到了庄园的门外。
周世贵的守门老将周谢炜刚换上班,就看见门外走来一个人,草原飞马忙向周谢炜抱拳施了个大礼道:“麻烦一下看门的大哥,进去通报一声打虎的英雄,就说门外有远方的朋友来见他。”
周谢炜忙应声道:“却不知这位老弟从何处而来,寻找打虎的英雄究竟为了何事。”
草原飞马接道:“别的话也就不好多说了,烦劳大哥赶快去通融一下,好吗?”
周谢炜看到草原飞马执意坚决的样子,忙说到:“好,好,好,你们先稍时等侯片刻,我这就去为你们通报。”周谢炜依然象他的主人一样,待人非常地和善。
天空非常地晴朗,气温不断的回升,三月的天气已经显得有些热了。
丁一和马五早已经脱去了外套,显得更加精神焕发。只是草原飞马仍不肯失掉主人的身份,依然穿着长衫。他不停地用手抹擦着脸颊上淌流的汗水,明显地看上去有些急燥的样子。
在周世贵的庄园门外,不旦旦是草原飞马主仆三人在等待着飞天鹅。
而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比较更加焦心的人,那便是张云燕姑娘。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张云燕依然不改往日的初心与痴情,继续坚守着自己青春时期那颗懵动与永恒的心。
自从飞天鹅游街被张云燕看到之后,她那颗坚强的心又显得更加地坚定了。也只是那匆匆的一瞥,当年飞天鹅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过毕竟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张云燕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那就是自己当年的初恋情人飞天鹅。等到游街的仪式一结束,待拥挤的人流逐渐散去时,她便迫不急待地转回了家中。
等把弟弟安排一番之后,张云燕便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周世贵的庄园门外等候。她耐心地等待着飞天鹅的再一次出现,准备随时详探其因。
其实,在张云燕的内心深处,也时常产生过矛盾的心理。毕竟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也许两个人的相识与相恋,早已经注定了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飞天鹅海业的出现,犹如那昙花一现。然而,在张云燕的闪心深处,却已经注定了她终生思念的痛苦。
黄龙山下,是一场痛苦的相见。
那场痛苦的相见,也注定了痛苦的思念。
是苍天的无情,让心中的思念等到了今天。
你的出现,难道说是昙花一现。
你那昙花一现,却让一个怀春少女等到了心酸。
问世间情为何物,却让人如此地眷恋。
心中爱着的那个人啊!你何时再会出现在眼前。
前世今生的爱情,何时让我们相聚缠绵。
真心相爱的人啊!人世间却这般地艰难。
你那昙花一现,也曾让我偿到了爱情的温暖。
黄龙山下,那是场痛苦的相见。
那场痛苦的相见,已经注定了痛苦的思念。
是苍天的无情,让心中的思念遥遥无边。
你的出现,难道说是昙花一现。
你那昙花一现,让一个怀春的少女等到了两鬓白斑。
问世间情为何物,天崖远隔却苦苦相盼。
心中爱着的那个人呀!何时唤醒你对我的思念。
前世今生的爱情,却显得那么苍远无边。
真心相爱的人啊!是否等到来生再相见。
你那昙花一现,让我的生命从此怀疑苍天。
已经过了晌午时间,丁一和马五早已经饿极了。但是这次当着师傅的面,他们谁也不肯开口说话,因为师傅和他们俩是一样子,都还饿着肚子呢?
偏偏是丁一和马五,二人谁也不肯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番,而是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飞天鹅海业和庄主周世贵巳经用过了午餐,正在客房里谈古论今,说长道短。
二人正谈得热火朝天,忽然间看门老将周谢炜来报:“庄主大人,庄主大人,门外有几位客人要见打虎的英雄,他们说是打虎英雄远方的朋友。”
“嗯!知道了,你快去告诉他们,一会儿就到。”周世贵转回了身面对飞天鹅道:“顾大英雄在外面闯荡江湖多年,一定结交了不少的江湖义士吧!他们的消息也真够灵通的了。大英雄刚刚为民除去了祸害,朋友们便知道了这里的消息,所以也便前来为大英雄道贺。”
飞天鹅却也突然感觉到有些惊然,忙离开了茶座站起身转了几个来回道:“当年我曾跑过一段江湖,也结交下一些朋友。可掐指算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其间我们又没有任何的联系,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走,我们这就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究竟是哪路的英雄侠客到此了。” 飞天鹅说罢便前行走出了客厅,快步来到了庄园的门外。
虽然说草原飞马这时已经发现飞天鹅走出了门外,但是他并没有提前道明一切。
也是由于飞天鹅与草原飞马当初并没有深交的缘由,也可能是由于时间相隔较远的缘故。此时的飞天鹅并没有马上能够认出二哥草原飞马,但是飞天鹅还是很有礼貌地向众位施了个大礼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几位便是要寻找我的客人。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姓顾名海业,别号飞天鹅。请几位也做个自我介绍好了。”
马五听了此话真心有些生气了,他忙打断了飞天鹅的话语轻声道:“你飞天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打死了一只老虎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了。现在的你,就连师傅也不肯相认了,还自我介绍哩!”
很显然,飞天鹅并没有马上认出草原飞马,但是从他那双一略而过的眼神中,似乎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站着的这张面孔似曾有些相识,可一时又无法记起来了,只见他皱着眉头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刮来了一阵轻风,总算转换了一下现场的气氛,一下子便把飞天鹅的思绪给吹醒了,如烟的往事瞬息间便涌上了心头。
只见飞天鹅拍了拍脑门,急切地大叫道:“哎呀,看看我,怎么突然间糊涂起来了,眼前这位不就是二哥草原飞马吗? 这么多年没谋面了,其间的变化也确实太大了。
这无情的岁月,可真是一把杀人的刀,如果不仔细地看,我还真的就不敢相认了。”
草原飞马一看三弟飞天鹅已经认出了自己,忙激动的说:“是啊!是啊!为兄的确就是你分别多年的二哥草原飞马。三弟,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过得咋样,可还好吗?”
听了草原飞马的一语话,飞天鹅此刻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感到万分地悲痛起来。只见他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了一连串伤心的眼泪,因为亲人们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此时此刻,两颗跳动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马五比飞天鹅也小不了几岁,但是按辈分来说,马五非得叫飞天鹅师叔不可。
只见马五走向前一步道:“故友重逢,当然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了。算了,算了,有好多的话还是等会儿再谈吧!还有我们呢?叔叔,你当然不认得了。我们就自个儿介绍一下吧!他叫丁一,我叫马五,他是我的师弟,我们俩都是师傅的徒弟。”
飞天鹅忙转过身试擦了一下眼中的泪花对二位道:“二位还好吧!这天热起来了,你们一定口渴了,还没有用过午饭吧!赶快进里面先休息休息。我马上让周庄主吩咐下去,为你们烧火做饭。”
庄主周世贵也早已经站在了门外,正看着故友重逢这激动人心的场景,立在一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待飞天鹅一出此言,他赶忙上前问侯了一番:“是呀!是呀!只怕几位还没有用午饭吧!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早口渴了,快快里面请,快快里面请,我这就吩咐下去,马上为你们做饭。”
丁一和马五早已经饿得饥肠咕咕了,他们俩巴不得听到这句话,那怕再紧要的事情也要先放一放,等到吃过了午饭再说。
可是,偏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却又出现了一件更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
原来,那张家云燕姑娘,正躲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观察着府门外的动静。当她看到从庄园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时,忙向前走了几步。后面的那位无疑是庄主周世贵,那是不会有错的。
张云燕又向前走了几步,此时的飞天鹅已经去掉了头上的斗笠,这下子张云燕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认得仔仔细细的。
没错,一点也没有错,眼前的那位一定就是飞天鹅海业。很明显的看上去,飞天鹅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豪气和初露锋茫时的那种润色。
眼前的飞天鹅,倒显得清瘦而又带了些许的沧桑感。尽管如此,在张云燕的眼中,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当张云燕看到几位转身后正准备进入府中时,便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大声叫喊道:“为民除害的打虎英雄,切慢留步。如果我没有认错人的话,这位便是飞天鹅海业。”
当几位听到叫喊之后,都急忙回转过了身,只见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清瘦,脸颊上挂满了泪水的中年女子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庄主周世贵忙用诧异的目光看了一眼张云燕说:“云燕姑娘,这位就是为民除害的打虎英雄。怎么,你可曾认得他?”
庄主周世贵一看,眼前站着的这位女子却原来就是几年前流落在大周庄上的张家云燕,顿时感到异样地惊奇。
“是的,庄主大人,这位打虎的英雄以前我们曾经认识过。”张云燕接道。
尽管已经经历了岁月的沧桑,飞天鹅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当年自己曾为之动了真情的云燕姑娘。
“怎么,云燕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飞天鹅忙激动地说。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无情的时光早已经把人给折磨得没有了当年的娇情和羞色。
尽管还是一个未曾出过嫁的大龄剩女,张云燕还是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飞天鹅,边捶打着飞天鹅边大声地叫喊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都去了哪里?我等你,找你,盼你,我的心好累,我好心痛。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的心绪好乱,好烦,我的心几乎天天都在滴血。
想想当初,真是后悔极了。也是在当年的那场相遇后,我们就不该再分开了。我应该跟着你,去寻找侄儿才对。这些年来,我简直生不如死地活着。”
也许这就是这爱情的力量,却让一个柔弱的女子苦苦追寻了飞天鹅近二十年。从一个怀春的少女,转眼间头上白发。
问世间情为何物,却让人如此地眷恋;问世间情为何物,天崖远隔却苦苦地相盼。前世今生的爱情,总是显得那么地遥远无边。
然而,在飞天鹅的心中,何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云燕姑娘。
可是,为了寻找到侄儿和报家族的深仇大恨,这些年来,飞天鹅就不敢往深处去追忆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往事。他反倒是希望张云燕已经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已经嫁了出去,已经过上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生活。
然而,却万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当初痴迷的心中恋人,却也是这般地痴情。
有时候飞天鹅也曾在心中不间断地想过,张云燕不仅仅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也是自己一生中未一的一位情人。除了张云燕以外,自己的心中已经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时终得不到侄儿的半顶点消息,这也是最让人揪心的事情了。
侄儿的失踪,家仇未报,自己怎可再轻易成家立业。
飞天鹅为遇见了二哥草原飞马,激动的泪水还未曾擦干,这一下子又冒出来一个云燕姑娘。是激动,是伤感,还是痛苦的悔恨。
这一下子,又从苦苦相恋,苦苦思念,苦苦追寻的两个人心中涌动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稳定了情绪的飞天鹅忙用衣袖试擦了一下张云燕满脸的泪水说:“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已经嫁了人家。可我万万也没想到,你却这般地痴情,痴情得简直变成了一个傻傻的女子。
自从上次我们分别之后,侄儿却时终没有一顶点的消息。为了能够寻找到侄儿的下落,这些年来,我衣不裹体,饭不饱腹,一直流浪至今,怎能不让人伤心难过。”
看着飞天鹅满脸消瘦的神色,张云燕的心中是何等的滋味。因为她知道,这些年来,飞天鹅为寻找侄儿,仍然在四处漂泊,四处流浪,日子也并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去。
内心充满伤痛的张云燕忙说:“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们仍然在四处飘泊。也许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命,过去的就让它随风飘去吧!我都习惯了,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从今天开始,让我们从新开始咱们暂新的生活吧!因为上天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