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听说咱们当地的大排挡也给过瘾。”
“这位是……”周廷泽的声音,明显地多了一些不满。
“小陈,你别说了,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有人劝道。
“上不得台面?”任天一推门而入。
“宴席有宴席的场面,市井有市井的烟火。”
“难道吃不起宴席的人,就不配享受美食吗?”任天一说道。
“叮,撩值+1000!”
“叮,撩值+1000!”
……
“你是谁?”周廷泽身边的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向着任天一走来。
“我?就是一个毕业于蓝天厨校的小厨师而已。”任天一看向了周廷泽。
“周校长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还是您给我颁的毕业证呢。”任天一表现得十分有礼貌。
任天一当然不会放弃撩周廷泽的机会,这也算子债父还不是?
任天一之所以这么着急找陈晓轻,不也是周成俊逼的?
“叮,撩值+5000!”周廷泽的眉毛耸了起来。
周廷泽倒是真想说自己不认识任天一,可是,任天一的话不是已经赶过来了吗?
说起来,周廷泽倒是真的对任天一记忆深刻。
长得帅气的脸庞,配上一双星目,本来就极富辨识度。
更何况,记住帅气的脸,总没有记住仇人的脸,更来得记忆深刻不是?
不提优选会还好,一提起来,周廷泽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任天一的出现,周成翔怎么可能会落败?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正因为如此,周成翔压根就没脸进蓝天厨校,直到现在还是不知所踪。
周廷泽的手,紧紧地握着酒杯。
如果周廷泽有力量的话,恐怕酒杯已经裂成了碎片。
“我同意这位小兄弟的观点。”最先提出大排档要求的那位,站起身来。
个子很高,约有一米九。
戴着一幅黑边眼镜,脸胖乎乎的,身子也有些发福,看起来有些可爱。
一双眼睛里,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光芒,反而是一种平和的淡然。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任天一的脸上,透出了真诚的笑容。
这些天来,除了做菜之外,任天一做的最多的,不就是练习演技?
没接陈卓琪的活,不是任天一不想做,而是他总得提前做些准备不是?
正因为如此,任天一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位?
任天一的笑容,九分是真,一分是在装罢了。
“陈晓轻。”可爱又高大的男子伸出了手。
“任天一,”任天一伸出了手,拉住了陈晓轻的手,“陈大哥,不如跟我走如何?”
看着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在座的各位,表情都变得诡异起来。
“不行。”陈晓轻拒绝道。
“难道你不想尝尝当地特色?”任天一说道。
“不是不想,只不过,小兄弟这么一开口,就想带我走,岂不是显得我也太随便了一些?”陈晓轻说道。
任天一手扶额头,差点没晕倒。
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如此谨慎?自己总不会卖了他不是?
“来泉都之前,我也做了些功课,不如你来说说,泉都有哪些好吃的如何?”陈晓轻说道。
“这个简单。”任天一微微一笑。
任天一明白了,陈晓轻不是动心,而是在考自己呢。
虽然现在还年轻,但果然还是那个对吃相当上心的陈大导演啊。
“糖醋鲤鱼、汤爆双脆、葱烧海参、棒子鱼、油爆鱼芹、九转大肠、清烧元鱼……”
说起泉都菜来,任天一简直就是一个人形菜谱。
“这些咱们就不用说了,想必各位都吃过。”
“草包包子、油旋、甜沫、把子肉、坛子肉……”
“这些也不用多提。”
“今天咱们就谈一谈最应时的,泉都的烧烤。”
“在泉都,撸串儿是门儿艺术。”
“啤酒与烧烤间永远存在一盘煮花生、一份蒜拍黄瓜和一盘煮毛豆。”
“撸着串儿唠着嗑,拎瓶啤酒对嘴喝。”
“扎啤喝起来更得劲儿,一桶两桶才够味儿。”
“俗话说得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就要吃烧烤。”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都在吃烧烤;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吃烧烤!”
“仰天掐指一算,叹道:兄弟,你五行缺串儿啊!”
任天一的话,说得生动,听着入耳。
陈晓轻听着,不由得颇为神往。
只不过,其他桌上的人,反应就不一样了。
有的人是不屑一顾,有的人在假装挖耳,还有的人一脸的嫌弃。
显然,他们不是不喜欢任天一说的这些话,而是不喜欢任天一这个人。
“肉串、心管、板筋、肉筋、马步鱼、蒜瓣肉、烤翅中、烤大虾、烤韭菜、烤蘑菇、烤土豆片、烤辣椒……”
“当这些烤串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每个泉都人心底里那种对烧烤的渴望,就会被慢慢的唤醒!”
“到了晚上,人声鼎沸的烧烤摊上,三五好友在马扎上一坐,撸串的生活就在泉都的夜幕下陆续上演了!”
“此时放下摄像机一拍,那情形难道不美吗?”任天一说道。
描述这些好吃的,固然是够吸引人,可是,任天一也没有忘记陈晓轻的专业不是?
陈晓轻最在乎的,不是要拍出中餐中的人情世故?
“叮,撩值+5000!”陈晓轻平静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狂热,就像引爆的火山一般。
“走,我跟你去。”陈晓轻的声音,如同平地起惊雷。
“小陈,放着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吃那些地摊上不卫生的东西?”一个额间皱纹较深,发间有几绺白发的老者站了起来。
“小陈,你要懂规矩。”
“我们是周董请来的人,”老者说道,“所以,就算你想撸串,也得把周董的事儿办完了再说!”
“还有你,小伙子,要不留下一起吃个饭?”
话虽说得客气,只不过,老者眼里的冷淡,却是表现得一清二楚。
听了这位老者的话,陈晓轻双手扶着桌边,明显地犹豫了起来。
固然陈晓轻是个爱好美食的人,可是,既然是从业者,至少也得按规矩办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