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寒一转头,就看见乔与夏手上拿着几包零嘴,递给他,“今天多亏了你帮我拿回钱,喏,小小心意。”
“我不喜甜食。”
顾时寒的拒绝让乔与夏有些许尴尬地缩回手,还真稀罕,竟不喜欢甜食!
“顾时寒!寻了你一日了,跑哪儿去了!”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门口涌来。
“难怪你讨债那么熟练,原来是有一堆债主啊。”乔与夏随手塞了一块蜜饯,等着看戏。
一看面相就知道顾时寒天生聪慧,想来这样的麻烦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只不过这些债主有点奇怪,怎么讨债还带着一个黄花大闺女?
“曲伯父曲伯母好。”顾时寒声音不见一丝起伏,就连眼底的情绪也是像湖面的涟漪,转瞬即逝。
曲母眼珠子瞪得圆大,仿若吃人的猛兽,“虽说你已经和我们家退了姻亲,但是亲事可是传出去了的,我家如霜可是因为你难寻佳婿了!”
说罢,一身粉衣的曲如霜还配合地抽泣几声,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乔与夏却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哭戏,搁在现代连当群演都不要。
顾时寒倒是难得的好脾气,浓眉微蹙,“是需要顾某做些什么?”
见他让步,曲母废了好大劲才掩下脸上的狂喜,轻咳几声,捏着帕子指向他身后的瓦房,“看你分了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你也无家眷,就把这座破屋给我们吧。”
顾时寒紧攥拳头,婉拒,“这屋子是顾某唯一的东西,不如另外用别的方法吧,做些长工出些笔墨也行。”
“我呸!”曲母如同炸了毛的狮子,“你一个病秧子能做些什么?可别出了人命还赖在我们家身上!谁稀罕你的笔墨,赶紧拿地契来!”
刁蛮霸道的模样让一旁看戏的乔与夏都有了恼意,竟不想顾时寒混到了这么惨的地步。
“谁说他没家眷?”乔与夏随手抛掉手中的油纸,牵起顾时寒的手,十指相扣,气势嚣张,“我和顾时寒已经是夫妻,就等着大家伙吃喜糖了!”
肉包和夺钱之恩,以身相许为报,不过分吧?
顾时寒波澜不惊的眼底总算出现几分惊诧,很快又被掩饰下来,紧皱眉头,这女人是在闹哪儿出?
曲母气得语噎,只得恨恨瞪他们几眼,一家人愤愤离去。
等他们一走,顾时寒立马松开了那只软嫩的玉手,不见因此有丝毫的亲近,“姑娘大可不必为我如此。”
乔与夏大咧咧摆了摆手,“我乔与夏可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过是看你房子就要被抢了,帮你一把,没打算真结婚。”
顾时寒眼底情绪复杂,沉默不语。
“戏也看完了,该走了。”她潇洒地摆摆手,捧着红匣子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独留顾时寒在沉重的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沉思,她就只是为报恩吗?
拿回了钱的乔与夏心情格外好,推开自家破败的门,二房一家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莫富贵盯着她怀里的匣子眼前一亮,“孙秀才说的是真的,这丫头竟真的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