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小姐?”何易之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姚盈气得脸都青了,只笑着说:“我……我是开心……呵呵。”
“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忘了,太太让你给她画画呢!”痴姗见姚盈盈情绪不对连忙上前。
“好。”姚盈盈点了点头,,“何公子,我失陪了。”
说完,便神情忧郁地转身离去。
“姚二小姐……”何易之一惊,看着她的背影依依不舍,便是他再愚钝,也能感受到她现在有些不对劲。连忙拉着痴姗:“她怎么了?”
“何公子还不知道?”痴姗深皱着眉头,“几天前,那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家小姐还没缓过来,这几天夜夜惊梦,所以,请你体谅。”
“什么?盈盈她睡不好?”何易之意愤填膺,都是那个银妇,见天儿的欺负和诬赖盈盈。
何易之还想追问,可痴姗已经走了。
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欺负,姚青梨,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着,他眼里便闪着狠光,可一想到自己被踹的那几脚,便又怂了。但就算他不亲自去教训她,也会找机会好好折磨她的。
……
姚盈盈回到盈雪院,拿起那只镯子,便“砰”地一声,扔了出去。
这花了何易之三千两买回来的镯子,就被样被摔成了四瓣。
“我的老天,怎糟蹋东西了?”高氏带着乌嬷嬷走进来,就看到镯子碎在地上,不由惊呼一声。
乌嬷嬷弯身就要捡,姚盈盈铁青着脸:“别捡,扔掉!”
乌嬷嬷一怔,高氏道:“怎么回事?”
“太太……”痴姗白着脸道,低声道:“这就是抵给那银妇的镯子。那何公子,竟然花了三千两买了回来。”
三千两?高氏和乌嬷嬷僵住了,第一反应是,姚青梨又赚了三千!!!
高氏有种怄得快吐血的感觉,气得直哆嗦,看着那只碎掉的镯子,别提多膈应了,抖着声音:“还不快扔出去。”
“是。”痴姗连忙把几瓣镯子捡起来,跑了出门。
“那个姓何的,拍个马屁都能拍到马脚上。”乌嬷嬷气恨道。
“好了,别提他了。”高氏瞪了乌嬷嬷一眼,走到榻上,揽着姚盈勇的肩膀:“你呀,最近少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专心准备下个月的梅花宴吧,到时,皇后娘娘要为太子殿下选妃,盈盈,这是你努力多年的目标,爹娘也为此倾注了所有心血,你一定要应选。”
姚盈盈浑身一凛,接着又有些慌张:“可是……最近家里事儿这么多。虽然她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可她到底会影响到我们姚家姑娘的名声。还有几天前门前闹的事儿……皇家最重名声的了……”
“你别怕。”高氏却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安抚她,“当今皇后与乔氏有旧仇,所以,姚青梨名声败坏,被我们赶出家门,皇后娘娘反越会高看我们几分。”
“真的?”姚盈盈双眼一亮。
“所以啊,你别担心。我的女儿,才貌双全,一定可以当选太子妃的。”高氏说着心都是热的,“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练习画画,还有练琴,到时在梅花宴上一鸣惊人。那个姓何的废物,她可别浪费时间理会他了。”
“娘,我本来就没有多理会他。”姚盈盈撇了撇小嘴,语满带着自得的嘲讽,“一直都是他自己像狗皮膏一般粘上来而已。”
“你呀!”高氏宠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又笑叹道:“也罢,我家盈盈这么优秀,这些男人爱围着你转,不是很正常么?”语气中,满满都是因女儿的魅力而骄傲。
姚盈盈轻哼一声:“我才不稀罕。”
她的目标是嫁给太子,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再一步步成为国母!
至于何易之这种人,她从来都没瞧上过眼。但人家非要对自己掏心挖肺,神魂巅倒的,那也没办法的呀!不是么?
……
四竹巷——
夏儿爬在梯子上,把荆棘一捆又一捆地绑在围墙上。
小宝站在梯子下,仰着小脑袋:“夏姑姑,这是防贼吗?”
“是啊,小宝咋这么聪明呢?”夏儿垂头笑着,“来,把下面那捆递上来。小心刺刺。”
“小宝不怕刺,以前砍柴禾常砍这个。”小宝小心翼翼地拧起那捆荆棘,递上去。
姚青梨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以后,等咱们赚更多钱,就买一个四进院子!到时再买些下人回来,家里也有护院和打手了。”
“嗯。”夏儿双眼一亮。
“啊,好了!”夏儿下了梯子,抬头瞧着被自己用荆棘盖得严严密密的围墙,满意地一笑。“等天快黑时,再在墙下放上捕兽夹。这就万无一失了!小宝,天黑后可不准出来玩哦!”
“嗯嗯。”小宝点着头。
姚青梨微微一笑,现在姚家可不敢对她们出手,而何易之是个怂包,被她打后也不敢动手。一些小毛贼的话,应该应付得来。
今晚自己得把毒制出来,再撒到墙上,这就万无一失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秋云和夏儿吃过饭,便洗洗睡了。
现在家里日用品基本添置完整。
有钱了,也不再省了,被褥一人一床。姚青梨让秋云和夏儿住到了厢房。小宝住在她旁边的小耳房里。
她们歇下后,姚青梨便从空间里拿出各种药物和试管,在房间里制起药来。
周围越来越静,直到晚上子时过半,几乎连虫鸣都没有了。
姚青梨还趴在桌上,专心制药,隆冬里,却大汗淋漓的。
“呼呼——”这时,突然一阵衣服被风吹拂扬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
“谁?”姚青梨一惊。
“唔哼——”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闷痛声。
“贼子!”姚青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