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什么事儿?”夏儿小脸阴郁极了。这是她家小姐曾经的未婚夫,却一直对她家小姐冷言冷语,而且在逐星楼时,也一直针对和陷害小姐。
“姚青梨那个银妇呢?让她给我滚出来!”何易之说着,竟然闯了进门。
“你怎能私闯民宅!”夏儿大怒。“而且,这里住的都是女子,再加一个孩子,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乱闯乱走的,懂不懂礼数?”
“礼数?呸,她还有名节和礼数么?”何易之冷笑着走到庭院里。
姚青梨正抱小宝坐在走廊晒太阳,何易之一见小宝,眼里便露出鄙视和厌恶:“呵呵,这就是那个野种!”
姚青梨眸子一厉,走过去,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啊——”何易之被扇得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怒瞪着眼:“你个泼妇!竟然打我!”
“啧啧,手无博鸡之力!真是个软蛋!”姚青梨一脸鄙视。
“你个贱人,竟然骂本公子——”何易之狼狈地爬起来。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姚青梨翻了一个大白眼,“否则,滚出我家。”
“你……好!”何易之往怀里一摸,最后摸出一张银票来,往地上一扔:“这里是五百两!把盈盈那个镯子还回来。”
盈盈的镯子,盈盈的贴身之物,怎能落到一个银妇手中。
自那天比试后,他一直留心着这事。但他知道,姚青梨是个贪财的贱人,不可能白白还给他。但家里不可能一下子给他五百两的。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凑银子。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卖了不少,这才凑了五百两。
半个时辰前,他又听说姚青梨竟然到姚家闹了一场,还诬赖盈盈小气赖帐。
他刚巧凑够了五百两,便立刻过来要回盈盈的镯子,并决定狠狠教训这银妇一顿。
“五百两?”姚青梨却无动于衷,“可惜,我不想卖呀!这镯子我喜欢得紧。”
“你——”何易之懵了。“你要怎样才还给我!”
姚青梨摇了摇头,“一口价,三千两!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就滚。”
“什么?”何易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三千两?那场比试,赌约才三千!你自己不是说这只镯子只值四五百两么?现在你说卖我三千?贱人!你耍我!!!”
“是,就是耍你。”姚青梨嗤一声轻笑出声来,凤眸冷冷煞煞地扫视着他,“这镯子,你想要,就三千两买下来。否则,我就自己戴着。”
“你你你——你个肮脏的贱人!我敢再碰一下盈盈的镯子试试!我要杀了你!”说着,何易之竟然伸着爪子就冲过来。
“小姐,小心!”夏儿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想不到,何易之怎么说也是一名贵族公子,不但满嘴污言,还对一个女子动起手来。
夏儿想去拦,但何易之已经扑了过去了,原以为姚青梨会被他按到地上,不想,姚青梨却是冷笑一声,竟然一脚就把冲过来的何易之给踹了出去。
“砰”地一声,何易之被踹得撞到了不远的树上。
“哈哈哈!”小宝在走廊上,一边跳着一边拍手手,“娘好厉害。”
“是吧是吧!下次这个叔叔再来,娘再踢给你看。”姚青梨笑着。
“呃……”夏儿抹了一额的汗。
何易之被踹得喷出一口白沫来,挣扎着爬起来:“你个贱人,银妇……你——”
“你再骂。”姚青梨一拂下摆,笑意盈盈地一步步走近。
何易之看着她步伐生风,还有她脸上的笑,吓得脸色一变,“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走开!你再打本公子一次试试!”
“啊?原来你有这爱好,好,成全你!”姚青梨说着,已经走到他门面,接着又一脚过去。
“啊啊啊——”何易之被踹得在地上打了好几滚,撞到石桌才停下来。
“哈哈哈!”小宝笑得好不欢快。
“哎呀,真是抱歉。”姚青梨回头,冲着小宝笑眯眯地道,“明明说好下次他来再踹给你看的。哪里想到,他等不及了,我只好成全他。”
“娘,那下次还有么?”小宝冲过来,抱着她的腿,抬头用那那双又亮又精致的凤眸看着她,一脸祈盼。
“小宝这么喜欢,当然有。以后,每次这位叔叔来,娘就踹给你看。”
“嗯嗯。”
“你——”滚摔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何易之听得快吐血了,毛骨悚然,银妇!野蛮!贱人!可他不敢骂,再骂,说不定又是一顿踹。
“怎么,还满足不了你么?要不要再赏你几脚?”姚青梨呵呵笑着,盯着他。
何易之吓得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我是来要那个只镯子的,给我!”
“呵呵,再跟你说一次,这镯子,我很喜欢,要留着自己戴,你若想要,三千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姚青梨慢悠悠地说着,弯身把小宝抱起来,温柔地点了点小宝的鼻尖,但回过头,望向何易之时,眸中的温柔化为冷煞,“还不快滚!”
“哼——”何易之吓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滚了出门。
可转念一想,又跑回来,捡起地上那张五百两银票,这才落荒而逃。
“哈哈哈,哎唷喂!何公子,我送送你。”夏儿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简直舒爽翻了,犹嫌看不够,一直追在何易之后面,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关上门。
夏儿一蹦一哒地来到姚青梨身边:“小姐,你咋这~么~厉害呢?”
“你才发现?”姚青梨瞪了她一眼。
“不,早就发现了,嘻嘻。”夏儿捂着嘴笑,“果然,像小姐你说的那样,这镯子会大大超出它的价值!只是,要他三千两?他愿意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