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操心太多,先好好养着,她是娘看着长大的,娘清楚她的脾性,自然能够拿捏得住,兔子也有性情暴烈的时候,娘看她今日不过是偶然。”徐梦月安慰女儿道。
蓝芊想到母亲的那些手段,轻轻点头,她本来想把山林里发生的事情说得再详细一点,想想还是算了,纵然她气愤,但现在还能调查出什么来?
还不如让母亲把精力放在收拾蓝婳川身上,如果是有人想要针对她,肯定不仅仅只有那么一次,她会亲手将对方揪出来。
柔絮养在牙房里,她骨折好几处,脱臼好几处,身上一些部位的皮被擦掉了一大块,还有中度脑震荡,照这个样子,不休养一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最要命的事,那两个送她回来的护卫,对她上下其手,猥亵了好一番,占尽了便宜,她是将军府大小姐院子里的婢女,护卫当然不能彻底毁了她的清白,可那样的屈辱,已经让她快要承受不住,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柔絮骨折的骨头已经钉接好,脱臼的部位也板正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着上头的虚空,双眼无神涣然。
尽管她变成这个样子,可蓝婳川接近她的时候,那种香料对她的牵引又开始产生作用,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柔絮,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她现在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名女子有多么可怕,在有意识的控制下,头脑也能够保持清醒。
在那样危急的关头,柔絮被蓝婳川抱着当肉垫,所有的痛苦都由她来承受,还让她几乎被玷污,在自以为死死拿捏住的人的手里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柔絮怎么能不恨。
就算蓝婳川不是故意的,可她管她是不是故意,本来,蓝婳川不过是她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柔絮,你不会怪我吧,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也是本能地抓着救命稻草,哪知道不是牡丹,而是你呢。”蓝婳川带着惋惜道,假装没有看到柔絮脖子上,手臂上,留下的那些属于被男人凌辱的痕迹。
牡丹在外面听着,反而是偷偷掩口一笑,当时小姐离她更近一些,可是却绕开她抱住了柔絮。
她正跟飘香和敛秋讲狩猎场发生的事情,听得两个丫头一愣一愣的,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发生在小姐的身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牡丹从不说谎,她们倒恨不得在现场亲眼目睹自家小姐的风采。
“从昨日起,小姐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想不到今日这么令人惊叹。”
飘香说着,边遗憾没有跟着去,从牡丹的描述,就知道猎场和校场上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如果自家小姐真的支楞起来,那么今后的一切,都会有所改变,这关系到小姐的整个人生,二人感到将来又有了新的期待。
柔絮看敛秋被火烟熏得眼睛发红,就从她手中接过蒲扇,坐着小火炉旁扇火,陶罐里熬着小姐需要的药物,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吃药,但小姐这样做,定是有理由的。
敛秋见柔絮主动分担,积极得很,心想这丫头是真的高兴啊,毕竟是小姐身上出了好事。
牙屋里,柔絮心里面恨得要死,可还是勉强流露出一抹笑意:“为小姐分担,是我的责任,看到小姐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也就安心了。”
她没有记错,当时离蓝婳川近一点的,不是她,而是牡丹,当然,她不会想到,这是蓝婳川故意,而是蓝婳川太蠢笨了,竟然连远近都分不清楚。
明明眼底都是怨气,柔絮却还要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想到她不仅仅受了伤,还被羞辱,柔絮一张脸都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