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莞尔:“二夫人先前做过的事情,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也不为过,也没见说要注意什么言行啊,这才导致二爷被贬官降职,辛苦二十载,爬到这个位置,一下子打回原形,还当真是有苦难言。”
徐梦月咬牙切齿:“这是我的家事,跟别人无关,如果杨夫人登门来是为了指指点点,那我不欢迎你这个客人。”
杨言也转头打量着:“咦,大小姐哪里去了,凌云书院开课都这么久了,明天我也准备去上课,不知道大小姐会不会同去。”
其实她早就可以去了,只是要等到谣言清得干干净净,这才稳妥。
“大小姐为什么不可以去,即便这段时间流言四起,大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可顾忌的。”徐梦月冷笑:“都说那天晚上那个人是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言风语,大小姐的身上明明没有什么胎记,走到哪里都是光明正大。”
杨言眉梢微微一挑:“要说厉害,还是得佩服二夫人,有的也能弄成没有,这种本事,又有几个人有呢。”
徐梦月冷着脸说:“杜鹃一心想着为大小姐分忧,情理之下,做了糊涂的事情,不小心连累了杨大小姐,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上次我也道过歉了,你们还要咄咄逼人,做人何必这么过分。”
“到底是谁做人过分?敢做不敢认,还要推下人去顶罪,这种伎俩高门用得多了,骗得过谁呢。”
杨夫人也是一声嗤笑:“徐梦月,我们特来警告你,再有下一次,你家二爷连个六品官都没得做,怎么着我也要想办法把你送到牢狱里去,杨家虽然不算多么家大业大,但对付你一个小小的二房,还是没有问题,你再怎么打主意都不该打到我家言儿的头上,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说罢起身:“言儿,走吧。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有人若是不听劝,你父亲那儿,必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那些想害你的,定要让她不得好过。”
徐梦月咬牙切齿,差点忍不住喊人把杨夫人母女俩打出去,可是她不敢,本来二房在杨家面前,就不值一提,现在这种地位,更是天壤之别。
蓝芊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她刚才听着那些字儿的话,差点忍不住出来说几句,可是徐梦月交代过,她现在要少露面,等到她背上没有胎记的事情传开了,人们的态度开始缓和了,再逐渐出现在人前。
“娘,我实在气不过,你已经跟她们道歉了,她们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还这样过分。”蓝芊愤愤不平地说。
“这些人就是这样,逮到你的一个失误,就要死咬到底,跟条狗似的。”徐梦月哼了一声:“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你现在身上没有胎记,这是铁打的事实,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你的流言就会消失大半,到时候,你的人生就会重新开始。”
这段时间,帝都高门又在议论蓝芊的事情,说她已经经过采茶嬷嬷的检查,还是个雏、儿,云香茶的香味只能用雏、儿才能够养出来,又说她身上没有胎记,那晚上被徐梦月救的,实际上是个山野里的村姑——
也有人说徐梦月使用了障眼法,颠倒黑白是非,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一家茶楼里,彭华被杨夫人找了去:“那天晚上的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蓝芊?”
彭华看着桌上放着一盒子黄金,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是她还能是谁,蓝家二夫人和我说得好好的,是她要把女儿给我,而且我也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明明白白就是蓝芊的脸,除非我眼睛瞎了才会认错。”
“既然是她,她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担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杨夫人把这一盒黄金推到彭华的面前。
“嘿嘿,知道,知道,我这就去,打得她蓝芊无法翻身。”彭华赶紧把装作黄金的盒子抱起来,先去赌一把再说。
“彭公子要分清轻重缓急,把事情办好了,还有你的好处。”杨夫人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又要去赌,皱了皱眉头,眼里掠过一丝厌恶。
“是,是,我这就去把要紧的事情办了,杨夫人只管放心。”彭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