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渊捂着胸口,勾唇:“是吗?这里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出去打!”
“哈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里面还有一个修仙的女人是吗?本王闻到了,灵气和女人的香味,正好,吃了你,在顺便进入吃了她。”猛虎压低下盘,想继续攻击郯渊。
此刻的郯渊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移动人参娃娃。
没有几个见了他的妖不想吃他的。
郯渊闻言目光一冷,四颗尖牙凸出,在顾不得害怕,也顾不得自己,从地上跃起,朝着猛虎袭去。
先下手为强。
因为暴怒,拳头似乎带了无穷的力量,一拳一拳的砸向猛虎。
猛虎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打的脑海动荡,一晃,只觉得的天地都跟着一起晃动。
“嗷……”清醒过来的猛虎,大吼一声,动了动脑袋在一起的震开郯渊。
它抬脚几步跑了过去,将郯渊踩在他的抓下,恶狠狠的呲牙咧嘴:“小畜生,就你这点儿本事,给本王挠痒痒吗?”
郯渊也不顾他的五脏六腑的疼痛,张嘴咬在猛虎踩在他腹部的腿上,硬生生的从猛虎的腿上撕下一大块皮肉。
猛虎吃痛松口,郯渊顺势化作原形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猛虎的脖子上咬去。
“啊…嗯…”化作蛇身的郯渊吃痛的闷哼一声,低头一看。
猛虎尖锐的爪子,在他的蛇腹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深的他似乎都能看在在那一层膜之后的蛇胆。
“大胆虎妖,快放开他。”一身娇喝,一虎一蛇同时顿了顿。
郯渊化作人形滚至地上,支起身子看着来人。
遥知知手持木棍,气势汹汹的指着虎妖,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她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郯渊,心中更生气了,又气又心疼。
虎妖徘徊在遥知知面前,有些好奇:“我竟然看不出你的修为,真是奇怪啊。”
遥知知故作神秘的冷哼:“劝你离开,否则我扒了你的虎皮当坐垫。”
猛虎似乎有些被唬住,退后两步,却在不离开。
“仙子,师呈何门何派。”猛虎问道。
遥知知哪里知道什么派啊。
华山派,蜀山派!!!!
胡诌不消失啊,谁知道这个世界又没有蜀山派呢?
“我的师呈,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虎妖配问的吗!”遥知知有些疾言厉色。
她不晓得,只能靠气势压倒他。
虎妖思索了几秒,微微低头,在看着一旁的郯渊有些犹豫。
毕竟,郯渊太珍贵了。
“还不滚吗?”遥知知一个激动,手里的木棍自燃,一柄修长的长剑从火中出现。
遥知知:???
什么玩意儿。
猛虎看着那剑上弥漫的血腥之气,微微颤抖这后退。
这是杀了多少人才铸就的血煞之剑啊。
莫非这女人确实是什么高人。
“滚!”遥知知见他还不动,大声喝到。
“是……小妖立刻告退。”虎妖看了转身之时看了郯渊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对付一个不知修炼为何物的郯渊,他很轻松。
可是若是那女人是一个修为莫测的高人,那就没那么有把握了。
也罢,在跟他们一些日子,看看这女人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实力不凡。
虎妖离开以后,遥知知拿着剑,连忙过去扶躺在地上的郯渊。
“你没事……”遥看着他肚子上的伤口。
这好像真有事儿啊。
这可怎么办啊。
她前世为什么不是个学医的啊。
这要是学医的,当场缝起。
郯渊抓住遥知知的手,笑得安慰道:“没事,我的自愈能力很强,应该马上就好了,你别担心。”
“你这让我怎么不担心啊,你别死啊,我可不想还没成亲就做了寡妇了啊。”
她上辈子没谈过恋爱。
这辈子刚谈上,男朋友挂了的话……
她是不是有点儿克夫啊。
天煞孤星的命格吗难道???
这辈子都是孤寡老人。
“放心,不会的。”郯渊艰难的伸手摸了摸遥知知的脸:“知知,我们快走,万一虎妖回来了,我们就跑不了了。”
他何尝看不出来,她就是在唬人。
她确实有实力,但是她似乎自己都不知道她多强。
“好,我背你走。”遥知知抓着郯渊的手臂往她背上送。
郯渊扣住她的手:“不必,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太重了,她背不了。
“也行,都行,我们快走。”遥知知扶起郯渊,费力的拖着他往外走。
两人离开山洞,虎妖又折了回来,舔了几口地上残留的血,眸光转了转。
“跑这么快,有鬼。”
转身,它又跟了上去。
遥知知找到一条小河,沿着河道带着郯渊向上走。
河道里乱石嶙峋,十分难行,而郯渊因为重伤,身体冷的像是冰棍一样,他皮肤惨白,衬的另外半张脸上的黑色鳞片,更加的渗人。
从清晨走至黄昏,两人终于离开了森林,从远山上看去,似乎山脚下有几户人家。
“郯渊,哪里有人。”
应该没有妖怪吧!
郯渊气息浅弱,抬头,透过黑发看着那微弱的烟火,蹙眉道:“我……这个样子。”
如何能去人间呢?
他脑袋很疼,有太多的碎片一股脑的被塞进他的脑海。
他分不清他究竟是谁。
遥知知这才想起了他的模样,放弃了去山脚下的冲动。
算了,他们就是活靶子,别去害了人家无辜人。
“没事,没事,我带你在去找一个山洞去,这里已经靠近人烟了,应该会有地方居身的。”
郯渊想了许久,终于开口:“你把我放下吧!”
自己走吧!
“如果我活了,我会去找你的。”
“人找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东西。”遥知知带着郯渊继续往前走。
前路陡峭,一路上她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伤了多少回。
都走了一天了,她都没有放下过他,如今怎么可能放下呢!
“可是……我太无用了,我怕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郯渊。
“那就死在这里。”
遥知知咬牙拖着他,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平淡,似乎谈论的是明天吃什么,而不是生死。
郯渊一愣,脑子里同样闪过哪些关于她的画面。
阳光透过窗户,是她推门而入,红衣似火,灼人心。
昏暗寒冷的房间里,他抱着她第一次吻她,那是他此生唯一面对旁人的失控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