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江夏说的。
段景文阴恻恻的看着眼前自动冒粉红泡泡的一幕,心中又酸又怒。
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
还夏夏?
这是段慕辰能叫的名字吗!
虽然段景文不喜江夏,但毕竟是明媒正娶回太子府的,段慕辰这么做,岂不是在打他段景文的脸?
“于情于理,七弟还是叫声四嫂合适。”
段景文双手背后,一副老干部的做派,跟江夏前后脚进了大厅。
只不过他靠近的时候,江夏很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两小步。
天地良心,江夏真的是怕段狗在像昨天晚上一样抽风,非要弄死自己。
但是着一举措,在段景文眼里却变了味道。
她居然敢嫌弃本宫身上有味道?!
想起今早从马鹏醒来的场景,段景文脸色就是一沉。
段景文五岁岁开始习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身过人的武艺,居然有一天是用来躲太子府的下人的。
为的是不让人发现自己在马棚睡了一夜。
还他喵的回自己房间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就离谱!
段慕辰眉眼弯弯,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段景文身前见礼。
段景文微微颔首,刚想撵人走,段慕辰已经转向江夏,含笑说道。
“今日前来,特意来感谢四嫂,昨日不辞劳苦,等了我许久。”
段景文听的直皱眉,但江夏早就在段慕辰的酒窝里醉成了狗,憨憨傻笑。
“哪里的话,我等你是应该。昨天你喝的那么醉,要是碰上心怀叵测的人怎么办!”
南风馆里的,都是些又龙阳之好的人,段慕辰仙人之姿,保不齐就碰上什么心术不正的。
昨日江夏只顾着撩他了,这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来这一层。
段慕辰心领神会,伸手遮了遮扬起的嘴角,面若桃花。
段景文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七弟,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为江夏看向段慕辰的目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不就是之前江夏看自己的眼神吗!
“咳咳!”段景文受不了两人眉来眼去,开口打断,语气甚是不耐烦,“太子妃竟是这般没规矩,见了本宫竟然不行礼,简直是在丢太子府的脸。”
江夏:“……???”
你莫不是有那什么大饼?
或者是拿错了剧本?
我又不是来跟你的宫斗的,行你个溜溜球的礼啊!
再说了,你他喵的都要杀我了,难道我还得给你好脸色,把你当祖宗供着不成?
随后暗骂一声,满是讥诮的看向段景文。
“太子爷真是可笑,您有拿我当太子妃看吗?这表面上的功夫,我是没空陪你演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懂?”
姐不陪你玩了!
说罢,江夏扯过段慕辰的衣袖,拉起人的手腕,往自己的院子回了。
段景文看着一红一白贴的极近两道身影,身遭冷意不断。
“爷,可要属下去——”
严钧一个闪现,来到段景文面前,做了个“咔嚓”的姿势。
“不用。”
“爷,属下不知,昨晚……”
严钧只是想问,昨晚为什么段景文没有得手。
但看见段景文成功又黑掉的脸,他还是闭嘴吧。
段景文摆摆手,示意严钧不要跟上,自己一个人板着张脸走出大厅。
昨晚看似是绿翘危机之中打懵了他,但实际上,若是段景文真要杀了江夏,直接在她睡梦中一刀子过去,岂不是更快,又怎么会让她醒过来喊人。
还有绿翘背后藏得棍子,影子中看的一清二楚,段景文早就发现了。
至于为什么放水,这才是段景文下刻意的忽略了。
现在朝中废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江家那边又始终不肯真心向着太子府。
当前之际,唯有除了江家,他日有所行动时,才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被江家所桎梏。
段景文脑子里分析的头头是道,脚下却毫不知情的往江夏院子的方向走去。
江夏的寄畅院。
段慕辰看着江夏拉着自己的手,眼中晦涩难辨,但面上却是震惊,夹着三分羞怯。
跟个大姑娘似的。
“夏夏?咱么这样,不好吧?”
“什么?”
江夏仙女迷惑。
段慕辰看着江夏坦荡荡的模样,脸上的神情转了几转,最后露出懊恼的姿态,一脸唾弃自己。
夏夏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段慕辰你个猪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江夏看他忽然不说话了,红着脸低着头,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之见自己肤如凝脂、白皙透嫩、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指,正拉着段慕辰的手腕。
抬头,“咋啦?”
段慕辰支支吾吾,“没什么……”
“哦!”
随后江夏,面不改色,把本来的握着的姿势,改成十指交缠。
段慕辰惊得成了一个梗——眼睛瞪得像铜铃。
江夏却在无所谓的想入非非。
不就拉小手吗!
我不光要拉你的手,我还要你的人!
嘎嘎嘎嘎!
不过这手摸得真舒服。
想着,指尖还配合的捏了捏。
接段景文之后,绿翘也跟着黑了脸,看着自家娘娘惊世骇俗的举动。
为了以后不让别人传出闲话,绿翘借了下辈子的勇气一用,上前把段慕辰挤到一边去,挽上江夏的手臂。
“七爷,娘娘先前来的着急,还没顾得上用早膳。您若是没什么事,娘娘就先回了?”
“对!”
江夏一拍脑门,“慕辰你吃了吗?”
“还没,”段慕辰摸摸脑袋,不好意思说道。
他不敢把自己其实半夜就在这等着的事说出来。
还怪难为情的。
江夏爽朗一笑,“那一起吧!”
段慕辰被她的笑意感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