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出来的段向禹,他注意到情况僵持住。
如此可不是好现象,怕是再继续下去,这胡大人之言被那太子一党不愿忍气吞声的人而言说出几句,怕是要坏事的很。
他走出看向那一众跪谏的朝臣,眸光一闪,带着一些温和劝解的势头说道,“尔等不该如此这么伤着太子的心,毕竟那是太子的身份,况且这如今,太子落寞,尔等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段向禹一边苦笑着看向诸位道,“你们可知,如今太子这般,实属不该怎么提及,你们这些跪谏朝臣而言,是不是该维护太子的颜面?”
如此煞费苦心的一番劝解,见着不曾起到什么效果时,不由得再次说道,“你们必然不知这么跪谏下去,太子派不过来人,手中根本没有多少人为他所用,如今你们又在宫门口如此给他增添麻烦。”
诸位跪谏的朝臣坚定的在自己的立场上,并未改变过初心。
段向禹对此,更是心痛道,“你们何必如此,可是知道,即便太子无能为力的时候,还要想着顾念你们,如何能让太子这般挂念,却又毫无解决的办法?”
围观和诸位的朝臣中,大家都陷入沉默。
太子段景文现在并未传来消息,无人知晓太子的具体情况,大家心中并不清楚,如今太子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段向禹的话倒是引起诸位围观大臣的心中所想,这话说的不错,跪谏在地上的朝臣,这些朝臣根本不知太子段景文的情况,如此更是在为难太子担忧他们,这般做不是在为太子做事,倒像是因此害了他。
“是啊,殿下说的不错,若是为难太子殿下,倒是没帮得了他,反而毁了他,此等的事我们坚决不能做。”
“哎,这殿下说的不错,如是按照殿下的意思,真要是为太子殿下,绝不能这个时候跟着这些对太子信任的朝臣一样。”
围观大部分的朝臣,他们的心中有了一杆秤,有些墙头草心安理得的想了想,为了太子好的话,还是选择七殿下好,这样太子殿下也不用过多的为难。
一时之间,大家都觉得段向禹分析的太对,如果不是这样,怕是他们中有些人还要跟着太子殿下,岂不是在做更不好的事。
段向禹的话引起太子一党的人注意,没有想到这段向禹好大的心机,瞧着是心疼太子殿下,实际上根本不是,而是以站着太子说话的立场,想要达到他自己的险恶用心!
这是在胡言乱语,分明是想通过太子肯定登基不能成功暗示围观的朝臣,让他们的心里面开始觉得,此事绝不能再站太子!
一部分小官意识到,他们刚才就应该赶紧离开,也就不会有什么事。
“咱们赶紧走,也不看看一个没希望,又弱的太子,我们站他做什么。”
“就是,可是别被七王爷看到,要是瞧见,心里肯定不舒服。”
“是了,我们赶紧走。”
一众小官离去后,越来越多的围观朝臣意识到,若是再留下来的话,怕是没什么好。
他们可不是烂好人,为了一个将来无法在朝堂上的弱小太子站着一起。
大部分的朝臣们,他们的心里面开始坚信不疑,段向禹说的话才是真话,不管七皇子如何,如今太子就是不可信任,不值得再为其用心某化,因为对方根本回不来。
此事被段慕辰知晓,他在金銮殿上,宫门口传来的消息,他已经全部都收到消息。
他倒是没有想到,段向禹突然出现,几句话的功夫,扭转乾坤。
这算是情况勉强控制的住,他来了兴致,倒是想见见段向禹。
段向禹知道,段慕辰必然要见他。
段慕辰见到段向禹的时候,看到他恭敬的态度,面上谦虚道,“你这是何必,倒是不曾想到,你我还有这般客气的时候。”
他说出此话,心里面全然是试探。
只是不知,段向禹是接还是不接这个话头。
段慕辰是看在宫门口的事,若不是段向禹的解围,他不会存心有此试探。
此刻的段向禹心中有数的很,自是知道,段慕辰刚才言谈之间的客气。
段慕辰好大的阵仗,不过是见他,身边如此之多的伺候公公,对他并无半点信任之说。
“本就不该如此客气,只是对我而言,不知如何和你相处罢了,那宫门口跪谏之人实在是好笑的很,竟然不以七王爷为主,还闹出来这许多的是非来,当真是过分!”
他说此事时,眸光中带着一抹不高兴,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
段慕辰瞧着这么气愤,看着又为人简单的很,这样的段向禹,倒是表忠心,让他的心中很是舒坦不少。
只是此事俩人并未明说,而段慕辰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得友好些许。
“是啊,我本是为朝堂之事辛苦,这些朝臣甚是不懂事,倒是劳烦段向禹你如此帮衬着我。”
段慕辰说道。
此刻的段向禹不动声色,便是点点头,手微微握着拳头,一副因为和他不解的朝臣,而生气的模样开口说道,“这些跪谏的朝臣确实该好好的收拾一番,若是我刚才能多说两句,再好好说说他们就好了。”
段慕辰现在总算是全放下心思,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
他面上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没想到段向禹是个聪明人,这是再三的向他表明衷心,看来这还是个可以利用之人。
“坐吧,刚才忙着和你说话,都忘了让你坐下。”
段慕辰温和的说道。
似乎刚才瞧着段向禹说话,当真是因为忙着说话的缘故,段向禹心中有数。
他故意做出一副忠心,为人简单的神色,这样的他,很容易得到段慕辰的信任,如此他现在可以安心的坐下。
他坐下后,也不忘道,“多谢。”
段慕辰非常满意,这么懂规矩,识趣的人他很喜欢。
“怎么,你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曾来告知我一声?”
段慕辰一边说着,此刻当真是闲谈几句,神色自然的很。
他得让段向禹知道,忠心的人在他这里,自然是值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