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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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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下去, 沈晚夕瞧见云横的脸色微不可察地黑下去三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怪怪的。www.zuowenbolan.com

她琢磨不出来, 见他沉吟半晌, 忍不住小声喊:“云横。”

戚然内心更加着急, 上元之后都要带夫人回去了, 眼见着不到一个月, 主子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

良久, 云横话中带着凉意, 盯着她道:“阿夕, 在你心里我竟不是这样的人?”

沈晚夕一怔, 她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戚然心中登时大喜, 两眼看着主子漠然踏入竹屋的背影, 又瞅了眼风中凌乱不知所措的夫人, 立刻放下手中剑屈膝跪下,声如水石相搏,高昂响亮:“属下戚然,见过夫人!”

沈晚夕感觉头顶有道响雷劈了她一下,痴痴木木地看着云横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半晌怔在原地看着戚然, 喃喃道:“你喊我什么?不对……云横方才说什么?”

方才戚然说的那个威猛霸气,俊朗不凡又鹤立鸡群的男子, 就是云横?

是比谢邵还要厉害百倍千倍的人?

沈晚夕心里乱成一团毛线,怎么扯都扯不清, 只能向戚然问道:“你好好与我说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子撂下那句话,转身即是默认, 戚然便可敞开了说了,“我家主子便是益州侯二公子魏钦!”

沈晚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益州二公子呀,难怪戚然说失踪了多年,那些溢美之词还真对的上。

等等,他家主子是谁来着?

云横!

云横就是失踪了五年的益州二公子?!

沈晚夕登时宛如当头棒喝,一锤子敲得她七荤八素。

这……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益州那个二公子,是她从小在话本子上才能听到的人物。

她还得记得自己五岁那年,听闻他长驱直入胡军腹地,斩了胡人头领的首级挂在城墙之上三天三夜,吓得她夜里睡不着,躲在被子里抱着娘哭:“阿娘,那个哥哥怎么这么凶啊,他会不会来砍了我,呜呜呜……”阿娘笑说不会,那个哥哥杀的都是欺负咱们云境的恶人。

七岁那年,二哥心潮澎湃地给她讲了益州二公子以三万大军对战凉州十三万大军最后大获全胜的故事,她却一点不觉得魏钦有多厉害,只觉他一定长得很丑很吓人,就像门口贴的那些凶神恶煞的门神,一出现就把敌人吓得魂都没了。

九岁时,她还在厨房偷吃神仙鸡,他已经策马扬鞭打下了西南方,成为令整个云境惶惶不可终日的男人,

那一年他十九岁,还未至弱冠之年,却在她心里犹如恶魔,生怕他益州的铁蹄恶马不日便将踏破沧州城门,像史书里屠城掳掠的暴徒大杀四方,甚至还会将她沧州第一小美人掳走当媳妇。

当时二哥扯下一只大鸡腿塞进她嘴里,笑说:“多吃点,吃胖一点,到时候益州二公子想把你掳走都嫌吃力。”

她满脸震惊:“掳不动我,会不会就地杀了埋了?”

二哥笑得浑身发抖,点头说很有可能,她夜里躲在被窝里讷讷地想,等到魏钦杀进沧州城的那天,她一定好好劝他别杀别埋了她,她长得好看还会做饭吃,杀了多可惜,做媳妇倒也……倒也还好,反正挺划算的。

后来他失踪了,也多半活不成了,将星陨落的同时,她心里也空落落的。

伤心谈不上,可就是有种怪怪的失落感。

她仍是会一个人偷偷地去茶馆里听说书,那些说书人来来回回就说那么几场战役,可她听那么多遍还是越发津津有味,也渐渐明白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明白他护佑疆土山河的担当,他有野心亦有能力,就该是鹰掠九天,令人仰视。

沈晚夕内心一直觉得云横不像是个普通的猎户,可也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将她买下来的猎户,日日睡在她枕边的夫君,真的从话本里走出来了。

屋门一开,云横拎着水桶从厨房出来,看到了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的沈晚夕。

戚然眼疾手快地上前要过水桶,殷勤笑说:“主子忙,这种杂活我来!”

云横随手将水桶扔给戚然,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在沈晚夕看来却是格外霸气又洒脱,渐渐地,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看不清了。

云横蹙眉,径直走来将她打横抱起,垂眸看着她叹道:“外头冷,傻站着做什么?”

沈晚夕忽觉身下一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胳膊绕过他脖颈,把自己牢牢粘在他身上。

脚尖打开门,云横走到床边将她放在软软的毛毯上。

屋里光线暗沉,加上裘皮做的帷幔又挡住一些光,氤氲的柔光下他长身玉立,身姿高挺,衬得整个屋子都逼仄起来。

他亦俯下身来坐到她身边,顺手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头,将她摆放在一个绝对舒适的姿势。

沈晚夕带着探究地看着他冷硬如刀削般的侧脸,顿觉熟悉又陌生。

心头一窒,像是很多东西屯在胸口,令她无法顺畅地在他耳边沉稳呼吸,半晌,她又忍不住问:“云横,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益州的二公子?”

云横微一点头,回道:“我早年失去了记忆,到如今也未曾记起自己的身世,戚然找到我时说了很多从前的事情,我虽记不起来,但却对许多场面隐隐有熟悉之感,我身上的伤口他都能准确说出是哪一场战役,来这山里之后我只记得自己叫云横,而且‘云横’这个名字,正是魏钦的小字,益州之外鲜少有人知道。”

原本打算上元节后再同她解释,但今天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再隐瞒。

云横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小姑娘还是一脸痴傻地望着他,他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笑问:“怎么了?”

他向戚然打听谢邵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阿夕就是传闻中寒江溺亡的沈家三姑娘。沧州在北方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按道理来说,沧州侯的女儿听到他的身份不该这么大的反应。

沈晚夕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想到方才他撇开她背过身走进竹屋的场景,下意识地就去抓住他的手,轻声嗫嚅:“你别生气,刚刚我以为戚然瞎说的,我真的没想到他主子就是你,我不是说你不高大威猛,不风姿卓然,我只是没想到……”

云横轻轻按着她的肩,“傻姑娘,我没生气,吓唬吓唬你罢了。”

沈晚夕展颜一笑,想到过往听过的益州魏钦的事迹,暗搓搓地激动不已:“云横,你记不得没关系,以往你打过的仗、去过的地方我都晓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除了那些近身的私事她不知道,其他的都在茶馆酒楼听熟络了,他若随口问一句凉州之战如何,她能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讲得还要妙语连珠。

云横牵唇一笑,指尖勾起她下巴,“那我且问你,魏钦好还是云横好?”

屋里很暖和,可沈晚夕只觉耳边有道寒风刮过,愣了愣问:“那不是都一样吗?”

云横摇头:“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

沈晚夕:“……”

才犹豫了一瞬,他眸色骤深,竟不管不顾地欺身而来,身下软枕从背后滑至腰下,将她身子轻轻往上一抬。

这姿势奇奇怪怪,她小脸一红,眼里含着盈盈水花,见他不再动了,她咬咬唇下了决心,抬头吻住他的耳廓,而后在他耳边轻如莺语:“夫君你好,你最好。”

云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呼吸渐重,他随即两手捞过她膝弯,俯身压了下来。

偏偏她今日格外兴奋,不住地在他耳边轻唤,甜如浸蜜。

厮磨了好一阵后,沈晚夕终于想起戚然还在外头,忙穿好衣裳急道:“我的酒还没拿出来呢,再不把羊首腌制好,除夕就吃不成了!”

云横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拢过来再小啄一番,才肯放过。

腌好了酒骨糟,沈晚夕便取了一块上好的羊后腿肉,切成小块,放入黄酒、姜片和洋葱,加红薯粉和鸡蛋液抓匀,这样烤出来的肉会更加细嫩。

羊身上全是宝,尤其是后腿肉鲜嫩多汁、滋味甚美,用来做羊肉串再好不过。竹签子是她提早让云横削好的,不粗不细,穿羊肉串正好合适,一块瘦夹一块肥,很快就串好了五十串。

炭炉上点燃旺火,一大把羊肉串横架其上,烤至羊肉微微泛黄之时撒上盐末,翻转几次后再撒上十香粉和辣椒面,等着羊肉慢慢烤熟。

院子里飘着浓浓的烤肉香,戚然蹲在井边,口水不知道咽了多少次,他却是心急,夫人就仿佛越是不紧不慢,还不停地改小火慢烤,连撒香料的时候都慢悠悠的,一点都不饿似的。

直到主子沁着寒意的目光投过来,冷声问他:“你还不走?”

走?走去哪!

戚然的心被这香味儿狠狠给抓乱了,这时候主子赶他走?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他揉了揉脑袋,终于想到一个借口:“主子,我平日里暗器用得多,你们吃剩下来的这些竹签子千万别扔,都赏给我吧!”

云横皱了皱眉,淡淡嗯了一声。

戚然便心安理得地坐下来,笑道:“行,那我便在这等着!”

说罢,戚然直勾勾地盯着夫人手里的串串,仿佛已经开始琢磨怎么用竹签出招了。

云横手底下的人,沈晚夕自然不会亏待,烤完之后先给云横抓了二十串,自己留了十串,又将剩下的二十串都给了戚然。

戚然大喜地蹦起来,搓了搓手赶忙去接,可指尖才刚刚碰到竹签便忽然顿住,他看到主子眸色黑得像深渊一样,如今脸又沉下去几分。

沈晚夕噗嗤一笑,伸手取回了一根羊肉串,剩余十九根拿给了戚然:“拿去吧,没关系的。”

是哦,他怎么能跟主子拿一样多的羊肉串呢?

还是夫人聪明!

看到主子脸色和缓一些,戚然这才欢喜地接过串串,笑道:“我也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这几日大伙都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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