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夫人见轩墨寒深情地看着慕清禾,心想之前的情报怕是有所出入,于是她立马示弱起来,
“王爷,息怒!小女生来愚钝,对于王爷嘱托之事怕是有所误解,以至于昨日让王妃心生误会,故妾身今日特带她过来向青荷赔不是。”,慕三夫人深表歉意地说道,
轩墨寒没有应声,只是朝冯嬷嬷使了个眼色。冯嬷嬷轻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慕三夫人面前,并紧接着抬手给了慕三夫人一记耳光,这可把慕家三人给看傻了。
“我这里都是先帝御赐下来的人,从小守的都是宫里的规矩,还望岳父莫见怪!”,轩墨寒冷漠地说道,
“王爷言重了,是微臣的妾室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慕元章慌张地跪地道歉道,
慕元章知道轩墨寒是故意在给自己下马威,早前他就有耳闻轩墨寒为人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想来昨夜慕清瑶所做之事轩墨寒心里已知真相。为保全自己的乌纱帽,慕元章赶忙朝慕清禾使着眼色,而慕清禾也察觉到剧情的发展趋势有些不对劲,为给自己留条后路,她佯装难受,重重咳嗽了几声。而一旁的轩墨寒用余光扫了一眼慕清禾,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冯嬷嬷,赶紧命人去请王御医,想来是夫人的寒疾复发了。”,轩墨寒紧张地吩咐道,
他说完立马起身并一把将慕清禾抱起,慕清禾顺势双手搂住轩墨寒的脖子,随后二人扬长而去,将慕家三人晾在正厅。轩墨寒前脚刚踏进内屋,慕清禾便松开了双手,
“王爷,现在四下无人,戏演到这也够了,赶紧把我放下吧,我身体无恙,能自己走。”,慕清禾冷淡地小声说道,
被慕清禾这般嘲讽,轩墨寒非但没有生气,还更喜笑颜开地抱着她往床榻方向走去。轩墨寒将慕清禾轻轻放在床边,然后立马起身脱起外服来,
“王爷,这是干吗?光天化日,你行此举怕是不妥吧!”,慕清禾紧张地说道,
“夫人,莫害羞!你我已是夫妻,行闺房乐事何须看时辰。”,轩墨寒故作随意地说道,
轩墨寒边说边俯身靠向慕清禾,他双手架在慕清禾的两腰侧,眼见慕清禾想往下溜走,轩墨寒便上半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慕清禾拼命挣扎着,可轩墨寒却突然像发情的野兽一般,用力扒着她的衣服,
“王爷,你现在对我这般是为何!新婚之夜我独守空房,那时你去哪了?”,慕清禾愤愤不平地吼道,
“清禾,原来你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至于其中原由,我日后定一一说与你听。”,轩墨寒急忙解释道,
他边说边继续扒着慕清禾的衣服,而慕清禾则继续拼命挣扎着,可二人力道上实力悬殊,很快慕清禾被轩墨寒扒的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衫。轩墨寒见慕清禾并没有屈服的意思,于是他双手端起慕清禾的脸,准备闭眼吻向她,慕清禾趁轩墨寒此时有所松懈,突然大喊道,
“轩墨寒,你个渣男!”
只见慕清禾牟足全身的劲儿,用自己的头重重撞向轩墨寒的头。紧接着屋内传出一声响动,副将大壮听后立马闯进外厅询问轩墨寒的情况。而此时轩墨寒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捡起地上的外服站起身来,
“慕清禾!”,轩墨寒生气地喊道,
可慕清禾并未被轩墨寒唬住,反而用尖锐的眼神瞪向他,轩墨寒从未见过慕清禾有这般神情,于是乎他只好甩袖愤然离去。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用力过猛,慕清禾突然感到脑袋巨疼,然后一个眼黑晕了过去。
“老爷,琪儿只是一时贪酒犯了糊涂,他不是有意的。”,慕三夫人求饶道,
慕清禾睁眼便看到慕三夫人跪地扒着慕元章大腿求饶道,此时慕府大小姐慕清玥焦急地从慕清禾背后穿过她的身体。
“爹爹,外面宾客都等着给您敬酒呢,您快随母亲前去前厅招呼客人吧,琪儿表弟的事我来解决。”,慕清玥催促道,
“你怎么解决?他可把傅家送来的聘礼输掉了一半呀!现在怕是外面那些人都等着我们慕府的笑话了!”,慕元章气急败坏地说道,
眼见着慕元章抬手准备一鞭子挥向跪在地上的少儿郎,一名女使急匆匆跑了过来。
“禀告老爷,二小姐射中靶心了!中了!”,女使开心地通传道,
“你说什么?清禾在那跟人比试?”,慕元章惊讶地问道,
“回禀老爷,是二小姐,而且她还正中了红心。”,女使兴奋地回答道,
听闻此等好消息,慕府一行人立马前往中庭的摆台。玄武国崇尚武行,先祖都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所以坊间流行靶局为赌。慕清玥高嫁的金勇候府傅家乃是武将出身,慕元章本是为讨好亲家才在聘亲宴上设了靶局,却不曾想竟被自己妾室的侄子搅黄了。可让他更加意外的是慕清禾竟然会射箭,还射中了红心,这可让慕元章喜出望外。
而此时中庭靶场上,身体瘦小的慕清禾正踩在木凳上同一位少年郎比试着,
“你可正想同我比试?”,少年郎略带嘲讽地说道,
“是!”,慕清禾坚定地回答道,
“罢了!本就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我若赢了你一个女娃娃,也没什么好光彩的!”,少年郎佯装谦让地说道,
说完的他放下弓箭转身准备离开,
“有什么不光彩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一切全凭实力说话!”,慕清禾不服气地回怼道,
“好,既然你这么想比,我就与你比一场!三箭定胜负,你若赢了,之前那些赌注一笔勾销,但你若输了可不准哭鼻子哦!”,少年郎挑衅道,
少年郎说完再次拿起弓箭,并一箭射向草靶,而这一箭正巧射在了二环之中。紧接着慕青荷张开了弓并瞄准草靶也射了一箭,箭头不偏不倚也正中二环,之后第二箭他们二人均正中一环,眼瞅着最后一箭了,少年郎为显绅士风度,便让慕清禾先射。慕清禾开了弓并一直不断瞄着草靶,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放箭出去。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那箭飞速前进,最终重重地扎在草靶的红心中心处。
“姑娘果然好箭法!愿赌服输,此前的赌注一笔勾销,我这有一枚贴身的玉佩想赠予你,以表我敬佩之心!”,少年郎谦卑地说道,
他边说边将要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递给慕清禾,
“小哥哥还要继续努力哟,连我一个女娃娃都赢不了,日后如何保精忠报国!”,慕清禾得瑟地教训道,
慕清禾边说边准备接过玉佩时,此时傅家送聘随行的管事突然出现,
“九公子言重了,不过就是大家闲来无事的消遣,哪有什么赌不赌的。我家二公子在前厅吃醉了,正满嘴找您,快随我去管管他吧!”,管家催促道,
此时突然无故挂起一阵大风,众人纷纷散去,而走在最后的少年郎再次拿起箭迅速开了弓,只见那支箭如光速一般飞向草靶红心,然后将慕清禾的那只射成了两半。少年郎放下弓箭,拍了拍双手,无奈地笑了笑便拂袖往前厅走去。
翌日慕家为尽地主之谊,特邀傅家一行人乘船游江,当家主母,也就是慕清禾的母亲,因身体不适,便让慕清禾代她同姐姐慕清玥一同前往。春日的江城山色最是动人,慕傅两家人上了游船后很快驶离了码头,而码头另一边,那位九公子则拉着傅家二郎傅靖上了一条小船。
“我说老九,放着前面的大船不坐,我们为何要憋屈地坐在这里?莫不是无脸面对慕家那位二小姐?”,傅靖八卦地说道,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我轩墨寒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嘛,我就嫌一船女人太吵,我耳朵闹得慌。”,轩墨寒不屑地说道,
“是是是,九皇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傅老二今天的任务就是伺候好您这位主。”,傅靖故作恭敬地说道,
可就在二人谈笑风生之时,前面的游船似乎有异样,
“禀告九皇子,前面慕府的游船好像遇上了水贼。”,贴身卫士通传道,
“二哥,你赶紧坐旁边的小船回岸找救兵,我先前去探探情况。”,轩墨寒叮嘱道,
“不行,要走也是你先走,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整个傅家都要搭进去!”,傅靖劝阻道,
“二哥,你这是小瞧谁呢!你别忘了,我可是有暗卫的人,对付几个山野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就快去搬救兵吧!”,轩墨寒催促道,
他一把将傅靖推向隔壁小船,然后命船家快速划向游船。临近游船前,轩墨寒命暗卫先行沉入江里并沿着船底偷摸上船。很快游船上的水贼们被暗卫拿下,可让轩墨寒始料未及的是水贼头领竟趁乱挟持了慕清禾。就在他与水贼头领在船头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个飞箭从轩墨寒的耳边穿过并正中水贼头领胸口,就在水贼头领即将倒下之际,他竟用力将慕清禾推下了船。
此时轩墨寒没有一丝犹豫,竟跟着慕清禾一同跳进了江里。
“清禾,别怕!有我在!”,轩墨寒大声喊道,
随后二人双双落入江中,由于江水湍急,轩墨寒和慕清禾很快被冲到了下游的江岸边。轩墨寒口吐了几口江水清醒了过来,而一旁的慕清禾则溺水晕了过去。轩墨寒赶忙抱起慕清禾往岸边走去,他找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将慕清禾放下,并用力按压着她的胸前,很快慕清禾自己将胸腔的水吐了出去。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慕清禾意识模糊地说道,
“清禾,你听得我的声音吗?”,轩墨寒紧张地问道,
“九公子?是你吗?你为何会在这?”,慕清禾睁眼反问道,
“那贼人想害你,为救你,我也落了水。我看江流湍急,我们现在怕是已漂到了下游,估计一时半会儿你爹爹他们未必能寻到我们。”,轩墨寒担忧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慕清禾害怕地说道,
“你别怕,我们先在周围找个山洞休息,待晚些时候再视情况而定吧!”,轩墨寒冷静地说道,
他说完便扶着慕清禾往岸边树林走去,很快他们二人找到了一处山洞,凑巧的是这个山洞曾有人来过,并留下了些炊具和少量柴火。开春的林间气温不高,加上他们二人又落水,轩墨寒担心柴火不够用,便脱下自己的外服给慕青荷披上后再次往外寻柴火和食物。待轩墨寒再次回到山洞时,发现洞口竟发出阵阵火光,他以为又有贼人来犯,于是赶忙冲进洞中,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慕清禾竟支起了火堆正在烤衣服。眼瞅着轩墨寒一手拎着柴火,一手提着一只野兔满载而归,慕清禾满脸兴奋地跑到她面前。
“九公子,你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竟逮着了兔子。”,慕清禾仰慕地说道,
被慕清禾这么一夸赞,轩墨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树干后便走去洞口处理兔子了。兴许是累着了,慕清禾不知不觉躺在洞中睡着了。而轩墨寒处理好兔子后便在一旁烤制起来,睡梦中慕清禾被阵阵肉香惊醒了。此时轩墨寒正拿着一个兔腿在她鼻子前晃悠着。
“丫头,起来吃肉了,别睡了!”,轩墨寒叫唤道,
就在慕清禾再次睁眼时,眼前竟出现了春桃的小脸,这可把慕清禾吓了一跳。
“小姐,你刚刚做什么梦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莫不是梦到意中人了?”,春桃好奇地问道,
“小桃桃,我可跟你说,从今往后你们都给我把后院的门看紧了,若是谁把轩墨寒那个渣男放进来,我就把他发买了去!”,慕清禾大声叮嘱道,
“小姐,这我们可做不到!虽说后院是你这位当家主母说了算,但这王府终究还是九王爷做主呢。”,春桃怯弱地回答道。
被春桃这么一说,慕清禾原本因梦境对轩墨寒有所改观,但一想到之前他对自己干的那龌龊事,慕清禾又气不打一出来。与此同时,王府城外军营大帐内传来阵阵大笑声,
“我说我们的战神今早是打哪来呀?怎么弄的个印堂发红呢!”,肖毅故意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