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是抱怨,他的声音在颤抖,叶琼歌有一种内疚感,但公主的死并不是她害的,但她,别无选择,只能应对一系列副作用。
“太子殿下,此事与我无关,即便你认定与我有关也没关系,你的妹妹非要嫁给我的夫君,还以死相逼,这并非我所愿,而你的母妃是因为公主的死而情绪不稳定,你身为儿子不好好陪伴在侧,却想着法子来找我的麻烦,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孝道吗?”叶琼歌轻轻地解释道。
她旁边的慕时渊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至于这座城池,这是你父皇提出的,云国国主也得到了灵国过往的同意,原本公主是要回灵国的,但她非得寻死,总不能赖我吧,而我怀有身孕也是真的,我没必要用此事来撒谎。”
然而,听到叶琼歌的话,太子的脸变得更加凶猛,手里的东西直接跑到了翠怡那里,而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纵使你口舌如簧,我也不会轻易的让你好过的!”
叶琼歌听到这句话时非常震惊,她很讨厌现在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让她死?叶琼歌不禁想起了那些蛇:“你不喜欢我可以,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用我的身边的人来威胁我,但能不能不要整晚把蛇放在外面。”
但没想到,太子看起来很困惑,他的目光落在了叶琼歌身上:“本太子还没有那么胆小如鼠,我抓这位姑娘也是要引出你,由始至终我的目标只有你。”
叶琼歌却有些怀疑了,太子一直跟着他们,试图报复她,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隐瞒,那在晚上在她门外放蛇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慕时渊也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微微看了看:“既然如此,殿下,那我们好好谈谈吧,先把人给放了,没必要抓着个姑娘不放。”
太子手中的匕首碰了碰翠怡的喉咙,说道:“本太子想要她的命!”
他手中匕首的方向突然指向叶琼歌,这是他最为期待的,只是以他现在实力根本做不到,只能选择用这种法子。
“如果我说可以保护你和你母亲一生平安,且衣食无忧,以此来交换如何?”慕时渊的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既然他的痴迷是因为他的母亲和妹妹,他不妨用这个来刺激他,更重要的是,别人的话可能不可信,但他是摄政王。
显然,太子的手微微颤抖,好像在考虑是否可以信任他,而就在这时,一柄飞镖忽而飞了过去,打在了他手中的匕首,强大的冲击让匕首脱落掉在地上,翠怡也被灵国太子甩手扔了出去。
看着灵国太子松开了翠怡,叶琼歌急忙上前解开绳子:“你还好吗?他对你做过什么?你受伤了吗?”
看着叶琼歌忧心忡忡的样子,翠怡笑了笑,摇了摇头,但她的眼睛红红的,她真的很害怕,即使她受了委屈,她也不能说:“王妃……我还以为我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了……”
叶琼歌颇为气愤地看着她:“胡说,你有权晚上出来走走,别再想了,这件事情本身就不该怪你。”她知道这件事会给翠怡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但现在,她除了感到安慰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太子被绑住了,但他整个人还是处于疯狂的状态,不停的叫骂着,慕时渊只好让人堵住嘴:“把灵国太子送回灵国,说是在云国玩够了。”
这很讽刺,灵国皇帝一定会明白送他们回去的意义。
叶琼歌的目光落在了慕时渊身上,她的心情很复杂,慕时渊虽然对她很好,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冷酷无情,可有些时候,她真的看不透她。
“快回去吧。”叶琼歌看着慕时渊,慕时渊下了朝就帮她寻人,想必也累了,这次欠他的人情可怎么还才好。
回到府里,慕连煜看到了翠怡,高兴地跳到她的怀里:“翠怡姐姐!”
慕连煜太依赖翠怡了,也许翠怡在平日会更多地照顾他,这才让慕连煜有所依赖。
“别动,让我看看……”翠怡真的很担心太子会向小公子动手,但看着现在的样子,她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太子为什么不动慕连煜,叶琼歌觉得可能是灵国太子太蠢了,一时抓错了人,他们俩这么亲近,不管谁被带走,她都很担心,只能说是这次运气好,太子没有带走慕连煜。
“青瑶,拿着房间里的罐子跟我来。”叶琼歌揉着眉心说,她过去被这些事情缠住了,差点忘不了这些蛇的用处,现在看来,这些蛇真的成了关键线索,“要小心点。”
听到这话后,陆青瑶点点头,然后小心地把罐子拿了出来,翠怡看着罐子,知道那可能是条蛇,最初,叶琼歌确实提到了一条蛇。
两个人一路走向慕时渊,当陆青瑶手中的罐子掉在桌上时,慕时渊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就是那人昨晚放在府里的蛇?”
叶琼歌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现在翠怡已经获救,但秘密下手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
“过了一个晚上,蛇应该窒息死了。”陆青瑶说,慢慢地打开了一条裂缝,罐子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陆青瑶没有退后一步,而是在这里等着。
当罐子完全打开时,里面的三条蛇互相咬住,看起来很可怕,慕时渊往里看,他的脸变得越来越阴沉。
“既然是针对你的,那就不是威胁。”慕时渊说着又盖上了罐子。“如果你想做药,小心点,如果你被咬了,本王救不了你。”
叶琼歌想不到,慕时渊并没有打算用这些蛇来找出幕后的人,而是直接对她说:“既然你知道是谁,你还想让他们做什么?”
慕时渊微笑着问她,这让叶琼歌很困惑,你怎么知道是谁?慕时渊这不仅有线索,而且还清楚知道是谁干的。
“当你看到那条蛇时,你就知道是谁想杀了我吗?”叶琼歌觉得她的问题又傻了,她轻轻地咳嗽,摇了摇袖子,“谁放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