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娇并非是这个意思,请王爷息怒。”叶奴娇连忙解释,就算是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都不能让王爷怪责母亲。
慕时渊扫了一眼堂下众人,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本王倒想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叶奴娇也没想到王爷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去搪塞他,嘴里哆哆嗦嗦的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想不到是什么意思,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清楚吧,本王也想问一问皇上关于叶大人俸禄一事呢。”
这下别说是叶家的人都傻了眼,就连叶琼歌也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慕时渊会把皇上搬出来说,这要是闹到皇上的面前去,她也想不到解决法子啊。
慕时渊反手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拍了拍,他知晓她在担忧什么,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叶鼎之知道慕时渊在刻意刁难叶家,不管他说什么话都好,到最后他还是要去面见皇上,总归是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柳氏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起身躬身行礼解释道:“王爷不要动怒,其实琼歌在府内从未有人克扣她的起居饮食,也不过是姐妹两个偶然会吵闹一番,琼歌就闹着脾气不肯吃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氏看出叶琼歌又要说话,连忙看向叶奴娇的方向呵斥道:“你也是的,琼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吃了些酒就迷迷糊糊的不知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下去醒醒酒,免得在王爷面前丢了颜面。”
慕时渊哪里会因为柳氏的三两句话就会放过叶奴娇,冷哼一声道:“就想这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不成?”
叶鼎之算是看出来了,慕时渊这次不给叶琼歌找个说法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
他侧目看了一眼柳氏,又看了看叶奴娇,终究还是做了抉择,“把二小姐带去祠堂跪着,不足三日不许放出来,柳氏管教女儿无方理应一同受罚,但看在她持家有道上,禁足一日以儆效尤。”
“父亲,女儿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罚?更何况女儿同母亲是父亲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你怎得可以这么对待我们?”
叶鼎之听着这话也觉着心痛不已,可碍于王爷在场,他又不得不冷下脸来,“来人,把人拉出去。”
叶奴娇着实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指着叶琼歌就喊道:“你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怎么会这么对我?别以为你嫁给了王爷就能呼风唤雨,我可告诉你,日后我是要嫁给……”
啪的一声,叶奴娇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氏一耳光打了上去:“奴娇,还不快回去,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琼歌看着柳氏那一副紧张的样子便知晓这母女两人恐怕在背地里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柳氏的手段也确实高了些,要不及时拦住叶奴娇,她说出来的话被慕时渊听了去,定会引起一番折腾。
柳氏虽然不过是个宅院里的女人,但脑子可聪明的很,她自己不过是个妾室,却一心培养女儿嫁入高门,既会识人,又有手段,这可比男人要强的多了。
果不其然,柳氏忽而跪在地上,眼含泪水的说道:“都是妾身的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管教奴娇,这才让奴娇胡乱说话,琼歌,她的那些话也并非是真心的,你不要放在心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说一句,母亲做什么都可以。”
柳氏虽然不是正妻的身份,但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若是让旁人知晓柳氏跪在一个女儿的面前,就会落个全京城的话柄,柳氏当真是好手段啊。
叶琼歌闪身退到了慕时渊的身后,轻声说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如此跪下来,身为女儿如何担当的起?若说是因为女儿的不是而让母亲跪着,那还说的过去,可这似乎没个由头啊。”
说着,叶琼歌也顺势跪了下去。
叶琼歌如今的身份乃是摄政王的夫人,说的难听一些,即便是见了皇上也不必下跪,在朝堂官员的眼中,她的这个身份跟君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给一个臣妇下跪赔礼道歉,这罪过可大多了。
叶鼎之看着柳氏还要说些什么,连忙挥了挥手,冷声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拉出去!”
慕时渊抬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叶琼歌,“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应当是个高兴的日子,如此被人扫了兴致,真是有些不悦。”
叶琼歌微微点头,“既然叶府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吧。”
慕时渊看懂了叶琼歌话中的意思,揽着她的腰肢就要往外走,没走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叶大人,本王的暗卫一直守在叶府上下,令夫人跟女儿什么时候受完了责罚才会离开,叶大人可别想着徇私。”
叶琼歌忍住眼底的笑意,轻轻戳了戳他的腰间,压低声音说道:“走吧,别做的太过分了。”
慕时渊带着叶琼歌上了马车,叶琼歌赶忙跟他拉开了距离,又很好奇的问道:“你刚刚说把暗卫留在叶府吗?”
慕时渊慵懒的靠在马车的内壁上,“你是如何看的呢?”
叶琼歌收起玩闹的神色,道:“不管柳氏之前如何对待我,但她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嫡母,按着规矩我就得尊她,她要是借着今日的事情诋毁我,我也没什么办法好说,不如你赶紧把暗卫都撤走,看着父亲的样子也是不想责罚她们的。”
说到底,在叶鼎之的心里就只有叶奴娇是他的女儿,虽然她是嫁给了摄政王,但是以叶鼎之的野心,恐怕是想给叶奴娇找个身份更高的,那便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慕时渊看着叶琼歌担心的神色,柔声说道:“不要想太多了,不管暗卫有没有撤回来,只要你今日是从叶府走出去的,那京中的传言都会对你不利。”?